見幾位娘子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後,周世祥接著道:“接下來就是那文中提到的公西鼎了。紫菡家原名也是複姓公西,並且你父母所留的遺物中我隨便看一樣都是絕世之寶,因此懷疑你祖輩之上定有非常之人。此番偶然的現和巧合的同姓不禁讓我聯想到你們紫家便是那公西鼎的後人。不知菡兒以爲呢?”
紫菡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只能說有此可能。不過這也太過巧合了吧,難道我家與月兒的祖輩真是世交?我卻沒聽父母提及過隻言片語呢?!?
周世祥聞言微微一笑道:“這個只是猜測,證據顯然不足。但如果能找到你家若藏有如山的珍寶,那便能解釋一切了。”
“相公說的是,不過菡兒確實不曾聽父母提及過家藏珍寶之事,否則也不會靠學了孃親的絲織技術來維持生計了?!弊陷战忉尩?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如果——我們只是說如果,如果你家祖輩真是公西鼎的話,那麼流傳下來一代一代的家傳之物中應該就或多或少的留有線索。我想只要把你爹孃生前覺得最重要的家傳之物拿來細細研究一下的話,沒準還可以找到答案呢?”周世祥分析道
聞言,紫菡想也沒想就道:“我爹孃生前之時最珍愛的便是那把不知名的寶刀和鳴鳳琴了,據他們說都是祖傳的?,F在寶刀已失,菡兒這就去把鳴鳳琴取來著夫君細觀?!?
說罷,紫菡匆匆去了廂房取那封古琴了。
待紫菡拿來古琴時,只見衆人都已圍在桌旁靜靜等她了。
把古琴放在桌上後,周世祥翻來覆去的研究每一個細小的地方,卻未現一點兒蛛絲馬跡。
拿起來晃動一下,也聽不到琴內有何聲響。
半晌,大家都覺得失望之餘,卻聽紫菡道:“此琴菡兒以前也曾細看過,雖不是尋找線索但也研究過其音色有無疵病,方纔見夫君晃動琴身不由得想起一事來……”
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冷月寬慰道:“姐姐說來便是,在場又無外人,何事難以啓齒呢?”
紫菡望了一眼冷月,悠悠道:“並非姐姐難以啓齒,只怕我這一說,對則罷了,不對地話便毀了這方古琴??!”
“哦?此話怎講?”冷月奇道
紫菡想了會兒,一咬牙道:“此琴音質雖好,可怎奈我每每彈奏沉音之時便感覺餘音少了許多,比那尋常之琴也強不了多少,總覺得不應是一方名琴所應有的現象?!?
在場之人應該說除了周世祥外都算是樂器高手了,聞言馬上就想到其中關鍵所在,冷月忙問道:“莫非姐姐是說這方古琴的音質稍有疵病,檢查外觀時卻無現問題,此刻懷疑這問題出現在琴身之中;琴中暗藏有吸音之物定會導致餘音不純,而姐姐懷疑若有物暗藏其中的話便是在這琴頭的沉音之處,對嗎?”
紫菡聽罷微微點頭,沒再說話了。
周世祥在一旁也聽的很明白,知道紫菡這是懷疑古琴內藏有東西,但又不能肯定。若真的破開琴身找到了秘密還算值得,找不到的話既可惜了一張古琴又失去了上輩留下來的紀念物,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刻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問題——紫家的祖輩太強悍了,若真的把秘密藏在琴身之中,除了賣柴的人有可能敢毀壞琴身劈砍了當柴賣,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哪怕不懂音律的看到此琴都不捨得讓它受到一點傷害!
怎麼辦?
大家都看著紫菡,等待她做出最後的選擇。
只見她鼻尖微微冒出香汗,顯然是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突然,提掌拍了下去!
琴斷絃裂!
所有人,也包括她自己都不忍也不敢去看那桌上的殘骸,都扭頭閉上了眼睛。
終於,等衆人的心情稍微平靜下來點後,才又向那張斷琴看去。周世祥微抖著手,輕輕拿起了中空的琴身……
“有東西!”周世祥一聲興奮的怪叫把衆女給嚇了一跳。
待衆女清醒過來時,周世祥已經從琴頭中空出取出一張畫卷——不,正確點應該說是一張金絲刺繡畫卷。因爲這張畫卷上的字跡不是用筆墨寫上去的,而是用柔軟的金絲像刺繡一般一根一根繡上去的!
周世祥取出畫卷後再往琴身裡瞧去,只見琴內薄板上有兩個淺淺的木槽;而取出的畫卷寬度正好彎曲成琴身的寬度,其邊緣鑲嵌在那兩道淺淺的木槽之中,怪不得任人怎麼晃動都不會感覺琴身內藏有異物了。
衆人忙展開畫卷仔細觀看上面所描述的內容。
果然,和周世祥猜測的一模一樣。
畫卷上講述的內容與冷伏威所敘述的差不多,只是在最後告訴公西家的後人時所說的是:公西鼎埋藏珍寶的地方在一個十分隱秘的深山中,並附了半張藏寶圖塞在“多情刀”的刀柄之內。他和冷伏威各自隱居之時都已商量好不把藏寶的秘密告訴後人,待後人之中誰人現這個秘密後憑自己的智慧再取出這批寶藏。
看到這裡衆人再往下看去,這張畫卷下方真的只有半截圖樣,而另外一半想來應該就是在周世祥手中所丟失的那把小刀的刀柄之中了。
“呵呵!今日雖毀壞了一方古琴,卻喜得了兩個訊息?!敝苁老樾Φ溃骸捌湟槐闶窃聝号c菡兒的祖輩乃是世交,現下又是好姐妹,是我的娘子,真乃上天安排的巧合;其二,我們即將又多出一批寶藏。這兩批寶藏加一塊兒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巨大,不好生加以利用還真對不起二位娘子的祖輩們啊!”
“相公準備如何利用這些寶藏呢?”冷月聞言問道
“這個我沒具體想過,不過不瞞衆位娘子,爲夫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收服大華之外的野蠻國度,最起碼叫他們在相當漫長的年代裡不敢對大華有窺視之心。比如鄰近的東瀛倭國吧,爲夫是立誓要收服他們的,就先拿他們開刀了。”周世祥道
“夫君如何行事,便只管放手去做,我衆姐妹永遠都支持與你!”紫菡堅定道
“敘兒一事不明還望夫君指教?!焙鷶捍藭r開口道
“娘子但講無妨!”周世祥道
“敘兒在家之時常聞爹爹談到現下侵犯大華最猖狂者非突厥國莫屬,如今北方戰亂連年皆因此國引起。爲何夫君不去北上抵抗突厥入侵,卻先欲拿東瀛弱國開刀呢?”胡敘兒問道
這問題問得好。但我怎能告訴你不久之後林憶蓮的老爸林大將軍就要收服那突厥之國了呢,還是等晚些時候待所有的事情都木已成舟了,再跟你們從頭講一次老公我的來歷吧。
周世祥想了想道:“其實道理很簡單,突厥國雖兇猛卻有大華軍隊在抵抗,不管是多少年後他突厥還是突厥怎樣也奈何不得大華半分。而爲夫的想法是學學月兒的祖輩,自己拉起一支人馬去掃平那行事卑劣國小而猖狂的下等民族,最起碼要教會他們我大華的文字和禮儀吧,免得將來他們偷走了我大華一點皮毛之學在世上丟人現眼。”
見衆女都有不解的眼神,周世祥又簡單了給他們講解了一番東瀛國的來歷。
“原來如此?!弊陷崭锌溃骸八麄兗仁俏掖笕A祖上留駐於那彈丸島國的五百童男童女,又什麼東西只會一點大華的皮毛,夫君自該收服他們使之變成真正地人類而不是禽獸。只是菡兒覺得奇怪,夫君年紀小小,怎會懂得如此之多的事物呢?”
又來了。解釋一次給林憶蓮聽就夠累的了,再解釋真的不如與衆位娘子歡好一次來的痛快!
好不容易把大家的疑問轉移了方向,周世祥道:“眼下離過年沒多少日子了,我明日與全聚德和五芳齋的掌櫃們聯繫售酒事宜後,便即刻乘船返回上海鎮尋回那把寶刀。此處就留下菡兒、月兒和王彪主持大局當無任何問題,爲夫待尋得寶藏、製作出玻璃鏡後即刻返回京城與二位夫人相聚,後面這京城之中我們還有大事要做。敘兒就隨我回上海鎮暫住,留在此地惟恐某日被誠王爪牙現給誤以爲是其姐姐胡姬。最後月兒、菡兒注意在此可另夠地塊收留些逃難的無家可歸之人,讓他們做些事情並觀察一段時間後,品行端正又有手藝地便可慢慢予以重用,將來等我在上海鎮設立‘思想政治學堂’後再把所有吸納的新成員統一進行思想教育,爲我福澤村將來有一個純潔無污染的大環境做好準備。衆位娘子,可有什麼疑問嗎?”
“夫君明日既回,路上一切自己多加小心。今日夫君還有何吩咐,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冷月率先問道
“今夜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諸位娘子可能要異常辛苦一番了。”周世祥正色道
“是何事情要做,我姐妹就算再辛苦也定會把它做好!”紫菡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