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國,太子府,夜君離正坐在幾案前,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子,“叩,叩”輕微的敲門聲傳入耳畔。
“進(jìn)來吧!”
一名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向夜君離恭身行禮。
“有消息了吧?”夜君離拿起幾案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他們跳下了懸崖,下面是又深又冷的河水,估計已無生還的希望。”、“什麼?兩個都死了?”“呯!”地一聲,茶杯從夜君離手中掉落,粉身碎骨。
“屬下得到的消息是如此?!?
“那個蠢貨,本殿下有讓他連上官冉竹一起殺了麼?”夜君離額上青筋暴出,俊美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
侍衛(wèi)低著頭,不敢說話.“參見皇后娘娘?!遍T外突地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呼聲。
房門隨之被推開,一名宮裝美婦人走了進(jìn)來,正是皇后。
夜君離也不參拜,只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后,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母后今日怎麼這麼有空大駕光臨寒舍?兒臣有失遠(yuǎn)迎,還請母后恕罪?!?
皇后並未象以往一樣說話陰陽怪氣,卻一臉焦急地拉住了夜君離的衣袖道:“那個女孩子呢?有她的消息了麼?”
“她死了?!币咕x面無表情地道。
“什麼?”皇后臉色瞬間蒼白,嘴脣微微顫抖:“怎麼可能?她……她的屍體呢?”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被河水沖走了。”
“你……你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在本宮什麼都還沒有查實(shí)之前就死了?!被屎罂傂n著夜君離厲聲道。
夜君離冷哼一聲道:“母后是覺得心很痛麼?這種失去親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皇后胸脯劇烈地起伏,良久,她才道:“夜君離,你以爲(wèi)本宮會信你的話麼?什麼鳳凰胎記,是你瞎說的吧?本宮也沒見到她人,你說的話本宮現(xiàn)在一個字也不信。哼。別忘了,那個狗皇帝的解藥,只有本宮有?!闭f完,她一甩袖,大步離去。
鳳辰逸看到劉姨拿出來的那塊玉佩,便突然明白爲(wèi)何自己在看見萬先生給他的玉佩時會覺得如此的眼熟,因爲(wèi)他確實(shí)在妹妹身上看見過這塊玉佩,當(dāng)時
的她還那麼小,他一時興起,就抱過她一次,還差點(diǎn)將她脖子上掛的這塊玉取下來玩,當(dāng)時就被父親喝斥了一頓。此後,他就再也不去碰了,更加不敢去抱那個軟棉綿的小妹妹。只是他不明白,爲(wèi)何她身上掛的這塊玉會與萬先生交給他,屬於天聖國皇后的玉正好可以拼成一塊完整的玉。是巧合?抑或爹孃與那天聖國皇后有什麼淵源。
劉姨在告知了一切後,留了自己的住址給冉竹,便離開了酒樓。
兩人回到丞相府,得知墨軒早他們一日回來,看到他安然無恙,冉竹也鬆了一口氣,若他真有什麼事,惜言該多傷心啊。
不知道嫣雪恢復(fù)得怎樣?哥哥是否還好?她失蹤,哥哥一定很著急吧!關(guān)於她的身世,哥哥一定也知道,她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便是這件事。正想著,便看到上官羽墨大踏步地走了出來,看見冉竹,他眼睛一亮,跨步上前,扶住了冉竹的肩頭,欣喜地道:“冉兒,你回來了?你跑到哪裡去了?我一直在爲(wèi)你擔(dān)心?!?
冉竹勉強(qiáng)一笑,道:“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只是……”她頓了頓道:“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問你?!?
上官羽墨見冉竹神色突地凝重,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鳳辰逸,後者神色似乎也有些緊張。
冉竹見這兩人在她失蹤之前還是爭鋒相對,現(xiàn)在竟然友好到用眼神交流,不由得有些奇怪。
“你們坐下慢慢談吧!我去看看嫣雪。”鳳辰逸只輕握了握冉竹的手,轉(zhuǎn)身向嫣雪的住處走去。
“哥哥,我與你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麼?”冉竹開門見山地問道。
“自然是,冉兒……你爲(wèi)何要這樣問?”上官羽墨神情間有些閃躲。
“你爲(wèi)何到如今還要瞞我?今日我遇見了劉姨,她已經(jīng)將我的身世全都告訴了我。孃親還將這個給了劉姨,讓她轉(zhuǎn)交給我?!比街駥阎械挠衽迥昧顺鰜?。
上官羽墨看到那塊半月玉佩,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來,便將當(dāng)年從將軍府門外拾到冉竹的事詳細(xì)地說了出來,與劉姨說的一字不差。
冉竹心中對上官宏夫婦充滿了感激,若非他們,也沒有今天的自己,另一方面也極想知
道親生父母爲(wèi)何會將她遺棄在風(fēng)雪中,她的臉又是怎樣受的傷??墒鞘赂舳嗄?,也不知從何查起。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用晚膳時,慕嫣雪也到了大廳,她依然一身白衣,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令人憐惜。她並未撲向冉竹懷中,沒有叫她仙女姐姐,也沒有叫她孃親。她的眼睛不再如之前那般茫然。在看向上官羽墨時,那美麗的臉龐竟浮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菜。這樣的她,讓冉竹覺得極爲(wèi)的陌生。
而鳳辰逸分明也是不明白她究竟怎麼回事,吃飯時不小心碰翻了一盤菜,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嫣雪卻突地“啪”地一聲放下筷箸,瞪著鳳辰逸,道:“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瞧你多浪費(fèi)??!你這麼多年了沒聽姐姐罵你不舒服了是吧?”
她話音才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鳳辰逸幾乎是欣喜若狂地抓住了慕嫣雪的手,道:“嫣雪,你……你是不是好了?記得所有的一切了?”
慕嫣雪一愣,迅速拍開了鳳辰逸的手,支吾道:“我……我吃飽了……回去了……”衆(zhòng)人還沒反映過來,她就已跑出了大廳。
上官羽墨第一個反映過來,追了出來。鳳辰逸與冉竹也連忙跟上前。慕嫣雪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裡,無論外面的人怎麼拍打,她都不肯開門。最後被逼急了,纔是將門打開。
“嫣雪,你怎麼了?你把自己鎖在屋裡,我會擔(dān)心??!”上官羽墨大步向前握緊了她的手。
慕嫣雪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手指地掰開,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人貼身保護(hù),也不需要人貼身侍候,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彼置骶褪窃诎凳?,不想見到上官羽墨。
上官羽墨頹然地後退了幾步,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嫣雪……”鳳辰逸試圖靠近她。
“你也站住,什麼嫣雪啊,沒大沒小的。我剛纔不是說了麼,我只想一個人靜靜?!蹦芥萄┑闪怂谎郏哌M(jìn)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
“相爺,宮裡的媚妃娘娘來了,說有重要事找相爺?!币粋€侍衛(wèi)急匆匆地通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