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天哈哈一笑道“這個特長好,你倒是說個來聽聽。”
冉竹微微一笑,開始說起了故事:“從前,有個大財主,過六十歲的時候,叫他的三個女婿一人送一份厚禮,還說:'哪個送的禮能讓我喊一聲?啊呀!就反過來送他一張?zhí)铩?三個女婿都想得得到田。於是大女婿、二女婿都忙開了,只有三女婿什麼也不準備。三姑娘催問說:'你怎麼不準備禮物呢?'三女婿說:'我自有道理。'財主過生日那天,大女婿、二女婿都派了家中的傭人挑的挑、擡的擡來送壽禮,只有三女婿領(lǐng)著老小懷揣著一個小瓶兒來到岳父家中。財主見三個女婿都來了,就叫大家把壽禮拿出來看。
大女婿揭開禮盒,禮盒裡裝的是綾羅綢緞、金銀玉器,富麗堂皇、閃閃發(fā)光。財主看了禁不住“啊”了一聲,可惜不曾有一個“呀”字。二女婿揭開禮盒,禮盒裡裝的是人蔘鹿茸、山珍海味,品種珍貴、奇香撲鼻。財主看了禁不住“呀”了一聲,可惜不曾有一個“啊”字。輪到三女婿上壽禮了。……"冉竹停了停,瞥了一眼正在受鞭刑偷馬壯漢,他發(fā)出"啊!啊"的痛呼聲,似在配合著她的故事。
"接著說啊!"南宮昊天來了興趣,催促道。“三女婿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那個用紅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瓶兒,雙手捧著送到岳父面前。財主左看右看看不出是什麼名堂。三女婿說:'請岳父大人打開來看。'財主把瓶蓋兒一開,裡面飛出許多黃蜂,其中一隻在財主臉上狠狠蟄了一口,疼得財主捂住臉,連喊:'啊呀!啊呀……'站在一旁的三女婿,只要岳父喊一聲'啊呀',就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一張?zhí)铮蓮執(zhí)铮∪龔執(zhí)铮?……
話音落下,南宮昊天突地爆發(fā)一陣笑聲,撫掌道:“有趣,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吳銘。”冉竹爲自己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南宮昊天微愣,“無名?這是你的名字?”
冉竹點了點頭:&
ldquo;正是!”
南宮昊天凝視著她,脣邊的笑意如水波般層層漾開。隨即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人有趣,說話有趣,名字也有趣,好,以後你就跟著本王吧!不過……”他頓了頓,眼底的一道凌厲鋒芒稍縱即逝,道“本王不喜爭權(quán)奪勢,只想過平靜安定的生活,若你跟著本王是另有用心,恐怕是要失望了。”
冉竹淡淡一笑,道“吳銘只求三餐能飽食,片瓦能遮身,別的一概不敢多想。”
南宮昊天點點頭,道“看你算得上聰明機靈的份上,本王滿足你的願望。你就隨身侍候吧!本王到哪,你便到哪。”
“吳銘多謝王爺。”冉竹低頭道謝,這個九王爺似乎並不真如表面那般淡泊名利。不過,現(xiàn)在也只有跟著他,她纔有機會查出一切的真相。
九王爺府位於封城較偏僻的北面,雖然王府並不大,但從裡面的擺設(shè),裝飾,都可見皇上對這個皇弟的疼愛。
讓冉竹奇怪的是,王府中竟無女眷,連侍妾都沒有,後來才知道王妃於前年病逝後,南宮昊天就沒有再娶。看來這傢伙還挺癡情的。
他似乎真的就是個閒散王爺,哪有哪吃的,好玩的,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要不平日裡就去管管老百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冉竹和他晃盪了幾日,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三姑六婆了。
夜幕如舞臺的帷幕,緩緩落下,籠罩了整個封城,華燈初上,褪去了日間的浮華喧囂,在點點燈火的映照下,有一種朦朧而不真實的美。
醉霄樓是新開張僅半月的酒樓,每日都是賓客滿坐,據(jù)說不僅菜式繁多,彙集各地名菜,而且每隔一日晚上在此吃飯的客人還能觀賞到精彩的變戲法。
酒樓在大堂中間搭建了一個高臺做爲表演的舞臺,用餐的桌子錯落有致地擺在周圍,無論坐在哪一個角落,都能看到臺上的表演.一個瘦高的男子從後臺走了出來,後面緊跟著他的兩名助手擡著一隻木箱放在了大堂中間。男子臉上塗著五顏六色的色彩,幾乎認不出他的本來面貌。
男子微微欠身行禮,右手對著空氣一抓,再一揚手,無數(shù)豔麗的花瓣從空中飄落,卻在將要落地時竟變成了蝴蝶再度飛起。
空氣中瀰漫著花的清香,漫天飛舞的蝴蝶,雖沒有一朵鮮花,酒樓大堂卻在剎那讓人如臨花園.四周是一片驚歎聲。
冉竹是第一次看這戲法,覺得有趣,
正看得津津有味,卻看見門口走進來幾個人.那身著黃色羅裙,嬌巧美麗的是南宮清妍,她穿的只是一般富家小姐的衣裙,並非宮裝,可見是刻意隱瞞身份.
一向驕蠻的她今日卻顯得十分乖巧,一臉的羞怯柔順的笑容,她身邊的紫色男子俊美無儔,竟是鳳辰逸,一臉的漠然.南宮清妍想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他們身後跟著幾個侍衛(wèi),意外的竟不見墨軒.
冉竹緊緊盯著那道高大身影,清亮的眸子中佈滿寒意.
“你認識那人?似乎很討厭他嘛!”南宮昊天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
冉竹心中一凜,看來,她眼中的恨意太明顯了.南宮昊天也正看向那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吳銘一介草民,怎麼會認識這種達官貴人.”冉竹低聲道.
南宮昊天只用略帶深意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卻並未再說話.南宮清妍與鳳辰逸在靠近舞臺右邊的空位坐了下來,並未看見南宮昊天.
店小二將茶水呈上了桌.臺上的表演繼續(xù)著,男子又打開木箱蓋子示意衆(zhòng)人站起觀看,在座之人不明究竟,都好奇地探頭觀望,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緊接著,男子便將箱蓋重新關(guān)上,盤膝坐下,閉眼,雙手合十,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男子站起,再次打開了木箱。
一名女子竟從空無一物的木箱中站了起來,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全身上下僅在胸口和臀部有半透明的紫色紗巾裹住,大片雪白細緻的肌膚及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妝容妖嬈魅惑,極具異域風情。
在座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女子。
女子眼波流轉(zhuǎn),纖足微擡走出了木箱,手腕,足踝上的鈴鐺隨著她的搖擺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女子便隨著這鈴聲翩然起舞,舞姿亦是勾人心魂。
漸漸的,舞姬靠近了鳳辰逸,纖手居然大膽地拂過他的胸口,鳳辰逸的目光似被吸引,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南宮清妍面色微沉,想發(fā)火,可見鳳辰逸又還沒什麼舉動,便只有深呼吸來控制脾氣.舞姬媚眼含笑,一手拈在胸前紗巾,輕輕一拉,就在衆(zhòng)人以爲會看到女子飽滿勾人的豐盈時,一隻銀針卻隨著女子纖指的伸出刺向鳳辰逸的咽喉。
那銀針眼看便要刺入,鳳辰逸迷離的眼神倏地閃過凌厲的光,手中把玩著的筷子突然便插向舞姬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鳳辰逸猛地覺得手腕被什麼擲中,手中的筷子一偏,便只從舞姬的頸邊擦身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