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伸出柔軟無骨的纖手解開牀上少年的腰帶,又慢慢上移,到了胸前的暗釦。少年似已完全醉了,雙眼迷離,嘴裡說著什麼不要碰他。
鴛鴦只當他是第一次,所以纔不好意思,暗自奇怪著隱約見到他胸前似有一層白色的什麼,正準備繼續往下解釦,一陣怪異的香味襲,頓時覺得頭腦發暈,還不及細想,“咚”地一聲便倒在了牀上。
駱楓看了看早已昏睡過去的冉竹,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個傻小子,不願意也不懂拒絕,自古以來,只有男人主動,哪有讓煙花柳巷的女子強上的。”
至從在船上與冉竹接觸過後,也不知爲何,總覺得早就與他認識,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他。方纔見他在那侷促不安的模樣,便知道他從未來過也不喜歡這種地方。?駱楓伸手正準備爲冉竹將釦子扣上,卻發現他的衣服裡面似是纏了一層白布,下意識地便以爲他是受了傷,用白布包紮了傷口。想也沒想,便將他的衣服拉了開來,大片雪白細嫩的肌膚剎那呈現在眼前。駱楓微愣,想不到這小子臉上的皮膚那樣蠟黃,身上的皮膚卻是白晳細緻如女子。
少年胸口纏繞著的那層厚實的白布落入駱楓眼中,他有些好奇地伸手,卻在碰到白布下的那團柔軟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他試探著輕輕沿著她的頸部撫過,竟真的如他所想拈起了一層皮。而那層面具下是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吹彈可破的晶瑩肌膚,左臉頰那道疤痕,無一不在顯
示著這正是他曾經去相府中尋過的小白。
她爲何要女扮男裝出現在鳳辰逸身邊?很顯然,鳳辰逸並不知道身邊的這個吳銘便是相府中的侍女小白。一連串疑問出現在駱楓的腦海中。
“吳銘,吳銘!你睡了?”門外傳來的男聲竟是鳳辰逸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
駱楓毫不猶豫地將鴛鴦推進了靠牀的最裡側,用被子掩住了她的身體。緊接著,將牀上的帳子放下,自己撩開帳子,脫下外衣,臉朝裡躺了下來,再將冉竹的衣服也脫下一半,讓她的雪白藕臂搭在自己肩上,最後取下她的髮簪,一頭烏黑的長髮便散落枕間,剛做好一切,門便被輕輕地推開。
透過白色的帳子,隱約可見牀上兩個交纏的人影,鳳辰逸臉色剎那變得有些蒼白,一股絕望的情緒如狂潮般涌上他的心頭,手腳也在瞬間變得冰涼.他轉頭便走出了房間,門被重重地關上.駱楓鬆了一口氣,懷中少女輕輕呻吟了一聲.低眸看去,只見她緩緩睜開眼睛,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卻是迷離飄渺,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了紅暈,神情慵懶.心跳無端地加速,因爲他的容貌,喜歡他的女子一向甚多,他對每個女子都是一視同仁,以禮待之,可懷中這個叫小白的女子對於他,可說是特別的,她並未象其他女子一樣迷戀他,而且古靈精怪,想起當初她幫他趕跑那些想親近他的女子的情形,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冉竹在迷迷糊糊之中,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被人摟在懷中,極爲不舒服
,她伸手想推開眼前人,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駱楓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不管你的真名是不是叫小白,你要記住了,我是駱楓,不管你女扮男裝跟在鳳辰逸身邊的目的究竟是爲何,我會幫你.”..............次日冉竹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她坐起身,環顧四周,陌生的房間,昨夜的記憶突地如潮般涌入她的腦海.她大驚,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得好好的穿在身上,側目才發現鴛鴦正半**身子睡在一旁,好夢正酣.空氣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怪味,似乎是迷香的味道,這可能便是鴛鴦還睡得如此香甜的原因了,可是她爲何卻能醒來呢!百思不得其解,也懶得再想.門外傳來墨軒嘲諷的聲音:”吳銘,還捨不得起牀麼?大家都準備好了,都在等你了.小小年紀,怎的這麼不知節制.”
冉竹臉一紅,連忙起身,走到銅鏡前,檢查了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是否完好,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間.見到鳳辰逸的第一眼,”冬天快來了!”冉竹腦海裡莫名地跳出這句話.她對他施了禮,他並不理會.她也不介意,她與他這輩子本就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翻過前面的山,便要到達新州了,幾人都鞭策著**馬兒,讓其加快速度.前面是一個狹長的山谷,已到深秋,風吹得兩則山頭的的草叢,樹木嘩嘩作響.突地,長風呼嘯而過,如驚濤駭浪,無數長箭向幾人射來,駱楓帶來的四個侍衛迅速將他護在身後,一個侍衛的馬被射中,馬的嘶鳴,風的呼嘯連成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