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擡手指向鳳辰逸的手顫了顫,又轉(zhuǎn)向皇帝道:“父皇,您千萬別信這隻狐貍的話,兒臣非常肯定當年幫上官冉竹的就是鳳辰逸。”
“皇上,當年是鳳丞相逼奴婢就範,不讓奴婢嫁去車月國。可是並非他與奴婢有什麼私情,只因他一向與奴婢的爹爹不和,他要將奴婢留在身邊加以折磨好解他心頭之恨。奴婢一小小女子無法與權(quán)大勢大的鳳丞相抗衡,一直以來只有忍氣吞聲,今日,幸有殿下說出,不僅可以幫奴婢出了一口惡氣,也可以爲殿下除掉一個對手,奴婢……奴婢在此向您叩頭了。”
“上官冉竹,你……你在胡說什麼?”南宮浩狠狠瞪向冉竹上。
“都給朕閉嘴,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朕了?”皇帝一聲怒吼,南宮浩頓時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話。
皇帝銳利的目光掃過鳳辰逸,他臉上的表靜沉靜如水,好象周圍人說的事與他無關(guān)。
“鳳愛卿,你有何話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無話可說。”鳳辰逸脣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父皇,兒臣……”南宮浩剛想說話,皇帝便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來人啊,先將上官冉竹帶下去,鳳愛卿,你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誰也不曾想,外表如此雄偉壯觀的皇宮裡竟然還有這麼一處陰森的牢房,這裡是專門關(guān)押犯重罪的宮女嬪妃的地方。
冉竹自嘲地看了看手中沉重冰冷的鐵釦,這是她第三次進大牢,前兩次都是在丞相府裡,而這一次竟是被關(guān)押進了皇宮最最偏僻的地方—————內(nèi)懲院。只是不知這一次她還有沒有出去的機會,也許出去的那天便是她被砍頭的那一天吧,幸好鳳辰逸還沒有認她,否則他們便真要共負黃泉了。不知道皇帝單獨留了鳳辰逸下來會說些什麼,在方纔那樣的情況下,他都能神情自若,無絲毫慌張,他應(yīng)該無事吧。
牆壁上掛著一盞小小的油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牢房裡溼氣極重,一顆顆水珠沿著石牆一滴一滴地滑落。
也不知在牢房裡坐了多久,也不知外面到了什麼時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在死靜的牢房裡猶爲清晰。冉竹警惕地坐直了身體,她凝神運內(nèi)力,一使力,手上的鐐銬便鬆了,她將手拽了出來,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
聲音近了,來人竟是皇帝身邊的張公公,他示意身邊的侍衛(wèi)將鐵門打了開來,道:“上官冉竹,走吧,皇上要見你。”
冉竹在皇帝身邊侍候了一段時間,經(jīng)常見到張公公,可眼前的這張公公卻有些奇怪,可她又想不出哪不對勁。那侍衛(wèi)似乎是絲毫無察覺,畢恭畢敬地恭送張公公將冉竹帶離了牢房。
冉竹是藝高人膽大,她倒要看看這人假扮張公公是在玩什麼花招,她直覺他對她並無惡意。前面便是內(nèi)懲院的大門了,一黑衣人突地闖入,手中長劍毫不含糊地刺向了門口的侍衛(wèi)。而能守在這的侍衛(wèi)武功自是不弱,而黑衣人是一個人,這的侍衛(wèi)卻有五,六個,時間一久,明顯的寡不敵衆(zhòng),手臂也受了傷。
那張公公在雙方剛開戰(zhàn)時,便將冉竹小心的拉到了一邊,似乎是怕刀劍傷到了她。冉竹也以看好戲的神態(tài)看著雙方的戰(zhàn)況,不知這黑衣人究竟是何來歷,是想來救被關(guān)押在這的誰。就在疑惑間,那黑衣人卻寧可背部受了一劍,也來到了冉竹身側(cè),一把推開那個張公人,拽住她的手便向內(nèi)懲院門口奔去。
冉竹心一動,黑衣人的手溫暖柔軟,應(yīng)該是女子,這個黑衣人是來救她的?那個假的張公公也是來救她的?
兩人相觸的手心有粘稠的**流過,冉竹只覺那人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她受了傷,身後的侍衛(wèi)已越追越近,冉竹並不想就這樣逃走,她知道,若她這一逃,便真的再也無法恢復(fù)上官冉竹的身份,這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
而那黑衣人卻是一定要帶她出去,追上來的侍衛(wèi)已是近在咫尺,眼看兩人就要被包圍。“砰!”的一聲,有什麼在兩人和那些侍衛(wèi)之間炸開來,空氣中瀰漫著白色的濃煙。那黑衣人更緊地握住了冉竹的手,她害怕再次將身邊這個女孩弄丟了。
“快隨我往這邊走。”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入耳中,一個青袍人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纖細的身材顯得青袍是那麼的寬大。
隨著那人去的方向令冉竹驚訝不已,那竟是媚妃住的丹霞苑。那門口守著的宮人顯然早已是媚妃的心腹,看見他們過來,動作迅速地開門,關(guān)門。進了房中,那人取下包在頭的頭巾,竟真的是媚妃。
媚姬移動了幾案上的一個青瓷碗,“吱吱吱!”房中間的那張美人臥塌下方裂開一條縫,“快,你們兩先躲進去。”她指了指下面出現(xiàn)在秘道。
冉竹心中已明瞭,這媚姬是鳳辰逸的人,她救他,自是受命於鳳辰逸。既然都已經(jīng)進到了丹霞苑,她不想躲也得躲啊,否則不是要連累媚姬麼?雖然不喜歡她,可她畢竟救了自己,而且這黑衣人傷得似乎很重啊。
來不及多想,冉竹拉著黑衣人走下了秘道,在暗門合上前,她聽到外面?zhèn)鱽淼碾s亂腳步聲,侍衛(wèi)追來了。
秘道里放著一顆夜明珠,亮如白晝,冉竹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前面一段黑漆漆,看不到頭,想來這也只是一個暫時的藏身之所,若是能走出去,那媚妃方纔便說了。“撲通!”一聲,冉竹回頭一看,這纔想起那黑衣人可是受了重傷的,這會已倒在了地上。
冉竹連忙扶起她,將她臉上黑色的面紗取了下來。冉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竟是啞姨。冉竹心念一動,在她耳根處輕輕揉了揉,果然如她所料,從她臉上輕輕撕下了一聲人皮面具。這人皮面具下的一張臉更是讓冉竹震驚不已,她竟是那個天聖國的皇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