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是周末,容謙和顧眠偷偷在家睡個懶覺。
都已日上三竿,兩人卻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直到被電話鈴聲吵醒,顧眠才十分不情愿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對方驚喜的聲音,“喂!眠眠啊!聽你哥說今天家里有客人要來,說要介紹給我們認(rèn)識,你和容謙晚上早點回來吃飯吧!”
“好,我知道了……嗯……”顧眠有氣無力的回答著,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手機(jī)就這樣被她放在了枕頭旁,然后繼續(xù)與周公會面。
和他們剛好相反,顧洛今日起了個大早,心情十分舒爽,經(jīng)過一番精心打扮后開車來到了一家餐廳。
雖然位置有些偏,但他這么多天早已來來回回走了許多便,這條路他早就熟爛于心了。
因為他常來,這里的店員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他了。
“顧先生來的這么早,您心情看起來不錯。”一個十分機(jī)靈的小服務(wù)員對他打招呼道。
“嗯,我的心情的確不錯,對了,就你們幾個人在嗎?”顧洛隨意環(huán)繞了一圈,沒有找到白悅的身影時,笑著問道。
女孩訕訕的一笑:“對啊!看來這次是不能如顧先生所愿了。”
顧洛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然后又將樓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個遍,果真連個人影都不曾看到。
“顧先生,你要不要先點點東西吃?說不準(zhǔn)一會兒我們經(jīng)理就來了呢!”女孩熱情地說道。
“好,那就先給我來杯咖啡吧!”顧洛隨口說道。
女孩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還有別的嗎?”
顧洛找了個座位坐下,一時之間有些擔(dān)心,他也不知道白悅會不會答應(yīng)他的請求,如果自己被拒絕了,可如何是好,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她帶回家。
正在這時,一抹倩影朝他們走了過來,白悅穿著一件卡其色高領(lǐng)毛衣,黑色休閑闊腿褲,外罩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干練又嫵媚,帶著一種知性成熟的味道。
“這么早就有客人來了?”白悅走到顧洛旁邊,看著顧洛,嫣然一笑。
顧洛十分驚喜地抬頭,好看的眼睛緊緊盯著白悅,她的每一次出場,每一次相遇,都會讓他驚艷,揚起嘴角,面帶微笑。
白悅也對著顧洛訕訕的笑了一笑,便吩咐服務(wù)員下去磨一杯美式咖啡。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白悅坐在他對面說道。
“怎么?你好像不希望我來太早?”顧洛臉上仍舊是掛著笑容,“是我讓你太為難了還是……”
“沒什么,只是你從來沒來過這樣早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白悅緩緩道來。
顧洛并沒有說別的,而是不知從哪里弄出了一束鮮花,放在她面前。
一時之間,白悅心跳有些加速,看著那那一朵朵圣潔的百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次沐風(fēng)衣來她餐廳挑事后,她每天都能收到顧洛送來的百合和費列羅巧克力,一連堅持到現(xiàn)在。
可是,這些真的值得他這樣做嗎?還是他真的喜歡自己?
這段時間,他心里一直有些糾結(jié),無論是從哪一個層面講,顧洛都是人中龍鳳,有著大好前程,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又怎會甘心來討好她?
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嗎?她不清楚。
那自己喜歡他嗎?她也不夠確定。
這樣的感情和關(guān)系讓她心里有些混亂,再加上還有一個女人瘋狂的愛著顧洛,最主要的是,她是市長的千金。
光是這一點,她就沒有辦法對比。
總之,她心中那牢固堅不可摧的堡壘因為顧洛的堅持和決心而一點點瓦解。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定了定神,開口道。
顧洛抿了一口咖啡,“被你猜對了,我今天來還真有這事兒。”
白悅心中雖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有什么事兒你就直說吧。”
“我…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吃晚飯。”說完后,他有些期待的看著她,想從她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這樣不好吧!”
這個邀請對她來說有些突如其來,同時心里也有些驚訝。
顧洛早就會猜到她這么說,所以將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搬出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太突然了,但我是認(rèn)真的。”深情款款的望著她,“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我只是希望邀請你到家里來坐一坐。”
白悅有些心軟,又有些緊張,“你的家人我都不認(rèn)識,這樣貿(mào)然前去會不會太打擾了?”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你放心,我妹妹也會去的,你們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不用擔(dān)心尷尬。”
也不知怎么搞的,她還沒有答應(yīng),就這樣稀里糊涂地被顧洛繞了進(jìn)去,“事先聲明一點,我這次去,只是單純的以朋友的身份去的。”
“行,都聽你的。”
傍晚,窗外的天色已然黯淡,顧眠和容謙才開始急急忙忙收拾。
很少有像這樣閑的時候,兩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飯,上廁所,一直到剛剛才起。
好在緊趕慢趕,到顧家別墅時,剛好趕上飯點。
過面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人,貌似除了了她和容謙,該來的都來了,當(dāng)看到白悅時,她很大方的招呼道,“白小姐來了,今天可要多吃一點,這些都是我媽的拿手菜。”
白悅禮貌點頭,示意微笑。
“眠眠,你和白小姐也認(rèn)識啊!”宋書玉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嗯,我們見過幾次面了,托我哥的福。”說完還不忘對顧洛眨眨眼睛。
她對這個未來的嫂嫂還是挺有好感的,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最主要的是顧洛對她真的很上心。
顯然,宋書玉和顧康德對白悅也很感興趣,一直為她夾菜,問東問西。
這也難怪,顧洛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之前就聽他說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想來今天的這位白小姐就是。
“白悅,你看你既然和我兒子女兒都認(rèn)識,就不用太拘束了,就把這當(dāng)成你自己家。”宋書玉對顧洛的眼光還是非常滿意的。
想到顧洛以后要繼承公司和他的衣缽,顧康德問道,“白小姐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父母又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悅微微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
顧洛立刻說道,“爸,你們這樣問這問那還讓不讓人家好好吃飯了。”
“好好好,吃飯,大家都吃。”
可這樣融洽的氣氛沒多久,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可能是我訂的披薩到了。”宋書玉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
“宋阿姨,好久不見,這是你訂的披薩,剛剛在門口,我就順道幫你取過來了。”沐風(fēng)衣直接走到宋書玉的面前,一臉微笑的和她打著招呼。
雖然宋書玉很不歡迎沐風(fēng)衣,但是看在市長的面子,又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
“沐小姐,今日過來是?”
“其實我主要是過來看我妹妹顧眠的,聽說前些日子發(fā)生了點意外,我們一家人都很擔(dān)心她。”
宋書玉笑臉相迎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既然沐小姐來了,就一同坐下來吃飯吧!”
沐風(fēng)衣突然一臉笑容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拉過凳子,直接坐在顧洛的另一邊。
“你怎么來了?你來我家干什么?”顧洛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沐風(fēng)衣一上來就看到坐在顧洛身旁的白悅,心里很不是滋味,頓時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如果顧家二老認(rèn)可了白悅,那她豈不是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我是來看顧眠的。”
顧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也沒有戳破。
真是好笑,來看顧眠怎么不去容家,怎么跑到他家來了?
深吸一口氣,顧洛不在理會沐風(fēng)衣,而是面帶微笑的看著白悅,細(xì)心遞給她紙巾,幫她擦拭嘴角。
“白小姐也在,今天還真是巧了。”沐風(fēng)衣淡淡的說道,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狠狠的落在了白悅的身上,對于白悅這個女人,沐風(fēng)衣已經(jīng)有了新的對策。
“阿姨,您燒的菜可真好吃,一點也不比白小姐那家小餐廳差呢!”
沐風(fēng)衣突然開口說道。
“什么餐廳?沐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對于沐風(fēng)衣突然說出來這么一句話,宋書玉一臉的不解。
沐風(fēng)衣放下手中的筷子,驚訝的說道,“既然白小姐都已經(jīng)來伯母家吃飯了,難道伯母不知道嗎?白小姐是一家西餐廳的經(jīng)理,他們餐廳的口味和阿姨您做的不相上下呢!”
聽到沐風(fēng)衣的這些話,宋書玉和顧康德的臉色有些微微不自然。
聽她這個話的意思,白悅不過是一家小餐廳的經(jīng)理,宋書玉有些好奇,他這個兒子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給他安排那么多次相親,都是大家名媛閨秀,怎么突然看上個小經(jīng)理。
見沒人說話,沐風(fēng)衣又開口道,“對了,白小姐家的服務(wù)員態(tài)度可不怎么好,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聽我的意見把他們換掉?”
白悅原本還以為沐風(fēng)衣說兩句就會適可而止,可沒想到她越說越過分,不過看在顧洛的面子上,她還是忍了下去。
顧洛放下手中的筷子,厭惡的眼神看向沐風(fēng)衣,“沐風(fēng)衣,你不要胡說,管好你自己的嘴。”
“我哪有胡說?顧洛,我知道你喜歡白小姐,所以護(hù)著她才這么說的,但你也不能說我胡說啊!畢竟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她在法國留學(xué)的時候還因為偷東西被抓了起來。”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是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