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絕塵環(huán)胸。
他們也算是惜昔相印,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時隔這麼久,穆清歌終於踏入南楚的境內(nèi)。
離開之際。
耶律齊對著鳳絕塵問:“倘若我開出的條件是要你的王妃,你可還會同意?”
鳳絕塵冷冷的直視著耶律齊:“那麼你現(xiàn)在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本王說話了。”
耶律齊微微挑眉,而後啞然失笑,他並非放不開手的人,那夜究竟是被酒香所迷惑還是順應(yīng)自己的心,恐怕他都說不出來,看著馬背上那道清秀娟雅的身影,今生只能仰望而不能接近,鼻翼間似乎還流淌著她的味道。
耶律宛走到耶律齊的身邊,看著哥哥的深情,耶律宛有些難過,“哥,若你肩上沒有大戎得責(zé)任你會去爭一爭嗎?”
“會,哪怕對方是鳳絕塵。”耶律齊毫不猶豫的說道。
“......哥。”別人是爭過了之後才失敗了,而她可憐的哥哥爲(wèi)了責(zé)任卻連爭取的機(jī)會都沒有。
耶律齊溫柔的揉揉耶律宛的腦袋,說:“所以我們兄妹爲(wèi)了大戎犧牲一個人的感情便好,宛兒你可明白。”
耶律齊所有感情的寄託都在耶律宛的身上。
耶律宛張開雙臂抱住耶律齊,貼著耶律齊的胸口:“哥,我會的。”
見穆清歌平安歸來,碧環(huán)喜極而涕,“小姐,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擔(dān)心死我們了。”
穆清歌含笑點點頭,心中一暖。
而鳳絕塵親了親穆清歌的額吉便和易將軍去商議著後面的事情。
“看來過不久我們便要回京都了。”穆清歌靠在椅子上不帶一點溫度的說著。
風(fēng)煙和碧環(huán)對視一眼,該來的終究不能躲過,而她們也已經(jīng)沒有想過要躲開了。
“京都現(xiàn)在有什麼情況?”
“前兩天接過相爺?shù)臅乓磺邪埠茫瑫簳r還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說如今朝堂之上當(dāng)屬右相楊霆的勢力最大,而且有單家保駕護(hù)航。”
穆清歌點點頭說:“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是絕塵還活著,單家和楊霆便不會自相殘殺。”
風(fēng)煙點點頭。
“丞相爹爹身體還好吧?”
“相爺寫著一切安好,至於是不是真的好,就不得而知了。”
穆清歌有些擔(dān)心,丞相爹爹的身體如何她是知道的,一直這樣操心也不知道抗不扛得住。
風(fēng)煙和碧環(huán)看出穆清歌眼下帶著疲憊,便說:“小姐,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穆清歌見現(xiàn)下也沒有什麼事要她處理於是點點頭。
穆清歌感覺有個人影在面前晃著,猛地驚醒過來。
“嚇著你了?”鳳絕塵坐在旁邊看著穆清歌驚醒,於是將她抱起來。
穆清歌靠在鳳絕塵的肩膀上,“剛纔做了個夢?”
“嗯?夢到什麼了?”鳳絕塵下巴微微抵著她的肩窩,聞著她的味道感覺原本的疲憊消失的無影無蹤。
“夢到我們正在遊山玩水,可是等我一回頭你卻不見了,我找了很久很久......”
鳳絕塵沒有待穆清歌說完便已經(jīng)吻住她的脣,將她剩下的話得吞下,半晌之後親著她的嘴角低語:“我不會不見的。”
穆清歌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靠在鳳絕塵的身上,剛纔在夢中的無助讓她至今都心顫著,“絕塵,我們不要分開了。”
“好。”鳳絕塵摟著穆清歌的手微微用力。
穆清歌嘴角帶著滿足。
“絕塵,我想玥熙了。”
鳳絕塵心疼的撫著穆清歌的頭髮,他何嘗不想自己的兒子。
穆清歌擡頭看著鳳絕塵,“我相信玥熙一定明白我們的。”
鳳絕塵低頭親上她的眼眸,“清歌,這一天不會晚的。”
“嗯,我相信你。”
翌日。
穆清歌正在看書,便看到碧環(huán)急急忙忙跑來:“小姐,快出去看看,那個大戎公主來了。”
穆清歌眉間微挑,耶律宛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想著她在大戎也處處照料著她,而且性情非常不錯,讓她由衷的喜歡。
耶律宛今日的裝扮和以往都不一樣,但卻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她今日身著一襲硃紅嬌豔的衣裙,頭髮也做了修飾,戴上了她們大戎女子特有的裝飾,月牙般的玉扣落在她白皙的額間,脣色點綴,肌膚白皙,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耶律宛僅僅是站在那邊便已經(jīng)引得別人連連側(cè)目,更有些人幾乎認(rèn)不出這個就是大戎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大戎公主。
耶律宛今日可謂是盛裝打扮,她在等候一個人。
當(dāng)看到那個人聽到動靜從營帳之中走出來,耶律宛原本面無神色的面容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卻可以讓任何人都看出她在笑,耶律宛大步走向易水寒。
而易水寒原本聽到聲音出來看到大戎公主向自己走來,雖然驚訝於她的裝扮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易水寒。”耶律宛喚著。
易水寒冷淡的頷首。
“易水寒,我喜歡你。”
耶律宛的大膽直白將面前的易水寒驚到了,眼中飛快的閃過訝異,難得的靜站在那裡。
走出來的穆清歌剛好聽到這句話腳下差點摔倒,鳳絕塵連忙扶住穆清歌,穆清歌訝異的擡頭看著鳳絕塵,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而後看向那邊站著的兩個人,旁邊的將士們聽到耶律宛的話都紛紛驚得說不出話,可是很快便喧鬧起來,吹口哨得吹口哨。
兩人面面相對。
耶律宛也不介意易水寒得沉默,“我知道嚇著你了,當(dāng)時我耶律宛不似你們南楚女子,我喜歡我便會直接了當(dāng)?shù)母嬖V你,易水寒,我未嫁,你未娶,你願不願意娶我?”
已經(jīng)不單單是喜歡不喜歡了,而是願不願意娶了?
易水寒臉上依舊帶著詫異,他認(rèn)識這個公主還沒有多久,兩人更是不相熟,可是如今對方卻直接了當(dāng)?shù)?.....
耶律宛一直默默的站在那裡等著他的回答。
“你說易將軍會答應(yīng)嗎?”穆清歌好奇的問旁邊的鳳絕塵。
鳳絕塵看著她一臉急切想要知道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說:“不會。”
穆清歌猛地擡頭看著鳳絕塵,“爲(wèi)什麼?”
“以我多年對水寒的瞭解,他不會答應(yīng)。”
“可是以我對大戎公主的瞭解,她也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我相信最終他們還是會在一起的。”這樣看著,耶律宛和易水寒多相配啊。
“恐怕會很難。”鳳絕塵撫過她的髮絲說著。
“爲(wèi)何?”
鳳絕塵卻沒有回答而是摸摸她的腦袋。
正如鳳絕塵所說的那樣,易水寒驚訝過後直接拒絕了:“多謝公主美意,在下早已娶妻。”
“......”這下驚訝的不單單是耶律宛了,除了鳳絕塵以外的人都驚呆了,因爲(wèi)世人皆知易水寒從未娶妻,多年來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