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晨回到家的時候，素姨和張粟泳正在吃飯，燈火通明，桌上簡單的倆菜一湯讓他心里溫暖如春。

“哲晨回來了？沒來得及做什么今年年夜飯就簡單一點……”素姨正要去給許哲晨盛飯卻被他拉住了。

“沒事，有你們在就夠了。”

自從許哲晨五歲來到這里，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一年，他早已習慣了身邊有素姨和張粟泳的陪伴，如果有一天她們離開了他他都不知道一個人該怎么活下去，他甚至不敢想象那種生活。

張粟泳一言不發埋頭吃著，許哲晨盛好飯坐在她身邊就這樣看了她許久。

“吃吧吃吧……”直至張粟泳另一邊的素姨跨過張粟泳將一塊雞肉放到他碗里他才不舍移開目光。

平時的張粟泳肯定會不高興的直損他倆句，可是今天她沒有，她出奇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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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炮聲轟鳴，噼里啪啦的吵鬧更是襯托出她的不尋常。

那個洛子逸一定是跟她說了什么，許哲晨如此了解張粟泳，也猜到了一些。

“穆穆之前來過了，你們倆個都不在家我也不好意思留她吃飯，畢竟大過年的還是在家吃年夜飯比較好。”素姨夾了一顆青菜給張粟泳后說道。

“嗯，年夜飯當然是得和家人吃。”許哲晨慢條斯理的吃著，點了點頭。

不過，忘記和穆穆說新年快樂了。

“她說過倆天來接你們去冬雪山莊泡溫泉，算是放松一下了。”

“媽，那你去嗎？”久久未開口的張粟泳問道。

“我還有點事要做，你們去吧，年輕人的世界我就不插一腳咯。”

“啊，這樣……”張粟泳一想到洛子逸要三天之后帶她回家的事就煩心：“我吃飽去洗澡了。”

“今天怎么了？吃那么少。”素姨奇怪的看了看素白的碗里殘留許多的米粒，對著已經在上樓的嬌小背影問道。

“沒事，素姨，粟泳可能是累了，畢竟倆天沒睡了。”許哲晨看張粟泳沒有回應，忙幫她解釋道。

“也是哦，每次過年都鬧哄哄的。”

……

“叩叩——”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張粟泳也沒吱聲，洗好澡的她本想把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可折騰半天也沒弄下來，索性她就直接戴著躺床上睡覺了。

“粟泳，我可以進來嗎？”許哲晨在門外輕聲喚著張粟泳。

“進啊……”張粟泳翻了個身，許哲晨真是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了，進個房間還啰里啰嗦的，想進就直接進唄，門又沒鎖。

剎——

許哲晨進來之后便是一片昏暗，原來張粟泳直接關上了燈，如果不是因為窗外轟轟烈烈的五彩煙火，房間里可能會漆黑無比。

“睡了？”

“嗯……”

許哲晨坐到離張粟泳床鋪很近的椅子上，“那個男生跟你表白了。”

“……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喜歡你。”

縮在被子里的張粟泳回想著發生在洛子逸和她身上的故事：“有那么明顯嗎？”

“你拒絕了他。”

“嗯……”

“那為什么還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