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shí)間:2009-3-13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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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您堂堂國師,淪落到今日田地,您甘心嗎?”
“你此話何意?”
“國師,您可知害您至斯的是哪一個(gè)嗎?”
“你此來有何目的,直談就好。”
“良家的那個(gè)婦人,難道您就不恨?”
“本國師是何等人?豈會同一介凡婦一般見識?”
“國師您是得道高人,您胸懷寬廣,慈悲為懷,實(shí)乃神體……”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俗不可耐!”
“是,是,是,老奴知錯(cuò)!國師您如此慈悲,不與凡夫俗子計(jì)較,但老奴替國師氣不過呀。”
“……你待如何?”
“那凡婦太過囂張,實(shí)在需教訓(xùn)。您將您旗下弟子借給老奴兩三個(gè),老奴自有辦法為國師您出這口氣!”
“咄!本國師豈會與你這個(gè)俗庸婦人同流合污!”
“是,是,是……”
“但良家婦人生性狠毒,如斯卑劣,留其存世,必將為禍人間,為禍蒼生。”
“是啊是啊,國師您為著天下蒼生,為著杭夏平安,為著降妖除魔,必然不會坐視那個(gè)凡婦逍遙天道懲罰之外……”
“本國師不會將弟子借你,但本國師念你鋤惡心切,可點(diǎn)撥你一二……”
杭念雁與良之心竟成了好友,這在之前,絕對不可想象。羅縝對此,雖不樂見,倒也沒有出力阻攔。
“娘子,你要到鋪?zhàn)永锶幔俊?
“是。你昨天緙絲到很晚,今日好好歇息……”
“之心要與六六去喝酒喔。”
這呆子是食髓知味了是不是?正為他梳發(fā)的羅縝輕捏了他耳朵一把,“再敢喝醉,我陪紈素去睡。”
“不醉啦,之心不醉!”之心嘻開薄唇,回身抱住娘子纖腰,大頭在娘子香馥軟軀上蹭蹭磨磨,“娘子,六六是之心的朋友,朋友可以喝酒,男人可以喝酒哦。”
羅縝當(dāng)然知這呆子心思。之行愛之心,但他是之心的兄弟,對待之心時(shí),更似一個(gè)大哥;范程敬之心,但之心是他的恩人,對待之心時(shí),便多了幾分恭謹(jǐn)。于是,杭念雁這個(gè)唯一一個(gè)拿之心當(dāng)“朋友”的人,使之心極為欣喜。何況,這份交往,滿足了之心心底渴盼——被人當(dāng)作男人對待。
正因羅縝太了解之心,所以,為他快樂,雖對杭念雁那個(gè)迂腐之廝甚不喜歡,也未阻止他們來往。
“男人的確可以喝酒,但珍兒不喜歡醉酒的男人。”
“那之心不喝醉,珍兒就喜歡罷?”
這呆子,近日凈糾纏這些問題,她何止喜歡他,是太愛他好不好?“我不喜歡你,還會喜歡誰?倒是你,你確定你那個(gè)六六朋友對你沒有他心?”
“他想娶范穎啦。他說娘子好難纏,之心能娶到娘子,他要向之心好好討教,怎樣才能娶著美麗娘子!”
那廝……羅縝狠捏呆子耳垂,“你也認(rèn)為你家娘子難纏?”
“痛啦。”之心喊得委屈,表情卻甚是喜樂,“娘子疼之心,就不難纏喔。”
待給他梳完發(fā),整完衣放人離去,羅縝方倏爾想到:臭呆子言外之意,她若不疼他,便當(dāng)真難纏了?……這臭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