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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人若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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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陽的春天,就像一個人沒有骨頭一樣,撐不了多久就倒了。你看下課鈴還沒有響,天就泛暈了。”夏微伏在課桌上夸大其詞,叨叨絮絮向林玨抱怨。

“怎么,你怕天黑了,出去見不到林藝含學姐了?”夏微不說明原因,林玨就已明白夏微此時此刻的所思所想,一語道出夏微的心聲。

“當然啦,說不定,林藝含她明天就不來學校了,她的簽名將來一定很值錢的。現在這么好的機會當然要先占著咯,不然將來想見林藝含,恐怖只能在電視上見咯。都怪老媽,我還沒有見到林藝含,就被她活生生的扼殺了先機。”夏微嘟起嘴埋怨。

“這么不思進取,難怪你和我一樣,要靠特長上高中。”林玨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怎么不思進取了,只是人各有志,各有所長嘛!”夏微嬉皮笑臉的為自己找借口。

林玨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批判別人的學業好與不好,因為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只能心虛地笑了笑,聳了聳肩,不再與夏微胡扯。

下課鈴響起的那刻,除了畢業班的學生外,全校其他班的學生幾乎是同一時間往教室外擠。因為他們都想從知情人那里打聽有關林藝含的消息,有的人純屬是娛樂,有的人是打心里的膜拜;有的人是真心的喜歡,崇敬林藝含。

比如,林玨就是其中一個真心喜歡和林藝含做朋友的人,不帶任何目的和企圖。林玨出了教室沒有像別的同學一樣,紛紛朝校長辦公室奔走。那些朝校長辦公室走的人,有的是不知道林藝含去向的人,想去探看下實情;有的則是心里肯定了林藝含在校長辦公室,僅是想路過那里,可以目睹一下林藝含的風采。

林玨一出教室就往藝術樓去,因為她知道以林藝含為人處事的風格,肯定會提前告訴她歸期的,而不是貿貿然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給眾人驚喜的人。林藝含一向做事穩住,不喜歡弄些五花八門的花樣,所以林玨敢肯定林藝含一定有難言之隱的。

而林玨以自己對林藝含的了解,猜測,以她那種性子的人,既然有難處,有傷心之事都不回家。那么,她的故事肯定與學校的某個人有關,那么她肯定會找一處發泄下自己不悅的情緒。

林玨首先想到的是舞房,因為林藝含平生最喜歡的就是舞蹈,她想林藝含這會肯定是瘋了般在舞房狂跳自己喜歡的舞。然而,林玨腳剛踏入藝術樓,就隱隱約約地聽到悠揚,悲戚戚的古琴聲。林玨止步猶豫了片刻,還是先去舞房看看林藝含,回來時再去琴房看看是何許人也,撫琴撫得如此之好,簡直是到手琴相應,揮灑自如的境界了。

林藝含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迷倒萬千少女的葉勛,林玨地下男友。葉勛去赴約不是因為他喜歡林藝含,也不是想移情別戀,而是,林藝含是他一位故人的妹妹。

葉勛本來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里辦公,卻意外收林藝含的短信,短信只是說有要事相商,琴房見。

葉勛本來不想去,有什么事非要見面呢!電話里頭講不是一樣的嘛?后來想想,畢竟他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妹,林藝含剛回國,就急著找他,也許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自己相商。如果自己沒有去,而林藝含遇到難處,自己沒法幫她解決是小事,放了她鴿子其實也是無關緊要的。問題是沒照顧好,好兄弟的家眷,那么,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自己的兄弟。

這般想來,葉勛怎敢爽約,只能按時赴約。可葉勛到了琴房,林藝含去未有露面,他只能對著琴器發發愣,彈彈琴,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直到,原本安靜的校園驟時變得喧鬧,他才知道林藝含被眾人圍觀了,可他依然耐心的在琴房等候,直至人聲鼎沸的校園又恢復平靜,林藝含依然沒有來赴約。葉勛不禁想到,林藝含回校當然要去衣顏校長哪里做些學業上的報告,與其在這里傻等,不如先回去做完手中的工作,等下了課,再打電話給林衣含問下緣由。

葉勛仔細想過后,沒有再猶豫,果斷的離開了琴房。可當他走到二樓轉角處時,琴房流淌出自己耳熟能詳的曲子。那曲子是他與姚瀅平時最愛聽的—《彩云追月》。

那時候,自己天真的像個孩子。以為只要自己不放手,姚瀅一定會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手,就算有一天,他不小心傷害了她,她依然會像彩云那般執著永遠他著走,其實是他太過糊涂了。

彩云不一定會追月,彩云有時會隨著陽光飄,有時會隨心所欲的漂浮著。其實自己早就該想到,只是自己天真的以為自己與姚瀅的愛情,和別人的愛情是截然不同的,別人絕不能與他們相提并論的。孰知,其實是如出一轍的,都逃脫不了世俗的束縛,現實的枷鎖。

葉勛駐步傾聽,不細細聽葉勛完全不以為然,細一聽完全震住了葉勛。琴房撫琴的人至少是位非常專業的古箏老師,因為她不僅改編了曲,還每個音節她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簡直是到了,心可以在弦上來去自如,人琴合一的境界。

好像學校還沒有那位樂器老師的古箏可以撫得如此精妙絕倫,精湛應心。想到此,葉勛又情不自禁的折回琴房,他想看看這座學校里是誰如此深藏不露,是誰技藝如此出眾。

葉勛折回到琴房,琴房的情景卻驚到了他,那抹纖弱柔美的身影,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來回游走在弦的纖手,仿若天使的翅膀般輕盈而美麗。

葉勛默然的站在琴房口目不轉睛地望著林藝含,沒想到小小林是位多彩多藝的女子,和她那個調皮搗蛋的哥哥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想到這里,葉勛復雜哀傷的眼眸中盈滿欣賞之意。

林藝含的整顆心七零八落的,痛不堪言,完全沒有注意到琴房外的葉勛,她撫到**處時,心一下子承受不住刺骨的痛,驟然停手,伏在琴上哽咽不止。

葉勛望著悲傷不止的林藝含,心痛不已,心急火燎的關心切語:“小小林,有什么傷心之事,我要怎么幫你呢?”

林藝含聞聲止住哽咽聲,心頭蕩起歡喜:“葉勛哥……”她的聲音是滿滿的哭腔聲,但她立即坐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淚,微笑著回頭看向葉勛。

林藝含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掉淚,包括葉勛也不行,所以她在回頭前擦干自己的眼淚,不讓葉勛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葉勛哥,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林藝含喜出望外。

“我是走了,可是聽到你的琴聲又情不自禁的回來了。”葉勛尷尬的解釋道。

葉勛一面走向林藝含,一面望著林藝含哭得紅紅的眼睛,關心切意的問:“小小林,你是怎么了?”

“沒什么。”林藝含強自鎮定,微笑著解釋,心里卻猶如小鹿亂撞。

“哦,是嘛?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葉勛已走到林藝含面前,并與她坐同一張凳子。

“沒有,葉勛哥,我聽說……”林藝含望著葉勛認真地問,可話到了嘴邊竟成了囁嚅。林藝含咬著下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紅著臉低下了頭。

“你聽說?”葉勛不解地問林藝含,并笑容可掬地望著她。

林藝含見葉勛不解,只能鼓足勇氣,厚著臉問:“葉勛哥,聽說,你和林玨

在談戀愛。”

葉勛的笑容瞬間僵住,厲聲地問:“你聽誰說的?”

葉勛平生最討厭別人在他背地里搞小動作,他與林玨的事,除了彼此,不是只有夏微知道嘛?是她們倆誰在亂說,居然都讓遠在異國他鄉的林藝含知道了。葉勛的臉色黯然無光,燦若星辰的眸子也變得深不可測:“小小林,我希望你不要亂說,如果你是為了這個事來找我,那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討論**之事。你還是把心事放在你男友身上。”葉勛的口氣里盡是淡漠。

林藝含聽著葉勛的警告,知道他對自己有防備之心,自己剛剛拼湊完全的心又瞬間碎了:“那么是真的了?你可不可以告訴你們是怎么開始的嘛?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林藝含顫抖地追問葉勛,似乎有種不親耳聽到葉勛承認不死心般的決心。

葉勛望著眼神堅定,臉帶真誠的林藝含,有瞬間的猶豫。但他還是不忍心騙真誠的林藝含,閉了閉眼,咬牙下定決心將真相告訴她。

“是的,我和林玨正蜜戀中,希望你不會負我,不要亂和任何人說起。”

林藝含感覺自己瞬間處在無邊的黑暗中,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那么她還有什么希望,還期待什么呢?

葉勛見林藝含面無表情的緘默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笑著說:“小小林,我相信你不會亂說,我走了。一路舟車勞頓,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葉勛說著就起身,然而當他欲跨步離去時,卻聽得林藝含悲戚戚地總:“那你和林玨在一起,那姚瀅姐怎么?”

葉勛聽到姚瀅的名字心中一震,回過頭來凝視著林藝含,苦笑著:“小小林,我們有多久沒有聯系了,在你去俄羅斯前,我們就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了。你該知道世事是無常的吧!我和瀅兒有緣無份,不想在耽誤彼此,都將彼此當做是上輩子事的,我們只是彼此生命里的過客。”

葉勛絕情地說完,可自己卻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嘆口,說起姚瀅,他還是心痛不已,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而自己卻最終沒有負起責任。他不想和林藝含說實話,是因為他覺得她的生活那是那般的美好,他不想她知道,聽到這個世界骯臟,丑陋的一面。

其實林藝含情愿聽實話,也不愿看到葉勛絕情的一面,在她心里,葉勛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她情愿看到這個世界上最污穢的一面,也不愿看到葉勛故作兇狠的樣子。

林藝含渾身不自覺得顫抖,但她竭力遏制自己的失態,由衷地說:“葉勛哥,我覺得你和姚瀅姐姐才是天生地設的一對,才是金玉良言。而你和林玨,是萬萬行不通的,你和她在一起,你只會害了她,會誤了她。”

葉勛面罩寒霜,瞇著眼凝視林藝含,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林藝含,我和林玨的事用不著你關心。更用著你來告訴我,誰適合我,誰不適合我。”

林藝含完全被葉勛冷若冰霜的樣子震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溫文爾雅,面如冠玉的葉勛冷冰冰的樣子。但她一點都不畏懼,反而變本加厲的怒叱葉勛:“是,你們怎么樣都不關我的事,可是,我只想你好。

葉勛,我不想你身敗名裂,不想你前功盡棄,不想你深陷囹圄。你知道,林玨她未成年,你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只是一時迷戀你的外表,愛的人并不是你,她會怎么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在校區間,你們的事別人發現,那為人師表的你,如何去面對千千萬萬的學生,如何去面對社會的輿論?”

葉勛被林藝含的話震住了,因為她說到他心坎中去了,他每天無不擔心林藝含說的。可他還是覺得,其余都是威脅不了他,只要林玨是真心想和他一起到老,他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她們之間的感情,不讓任何人影響到林玨,影響到自己。

葉勛冷冰冰的臉漸漸緩和,露出往常那般平易近人的笑容:“小小林,謝謝你,可是我心意已決,我不會放棄,我和林玨的這份感情。”

葉勛說完,頭也不回的徑自地往琴房外走。

林藝含聽了葉勛的話,她的心好像有鋒利的刀子穿心而過般,鮮血淋漓,痛苦不堪。無論她說什么,都阻止不了葉勛,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好,一直都只是把自己當做小妹妹來看。是她不夠好,還是她與他無緣呢?為什么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瞧一下子,為什么自己與他總三番五次的錯過。

“葉勛,我想撫首曲子給你聽,你有時間就別走,留下來聽聽好嘛?”林藝含在葉勛走出琴房前,哽咽著挽留葉勛。

葉勛猶豫了會,駐步回身注視著已開始撫琴的林藝含。

林藝含流著淚,悲戚戚地撫了首《枉凝眉》,她想借《枉凝眉》告訴葉勛,賈寶玉誤了薛寶釵的終身,其實他葉勛也是在誤林玨的終生,只是起因不同,但性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藝含撫著,撫著琴,眼前的畫面漸漸的模糊,那年初見葉勛的畫面就像電影里放映的影片般清晰,不間斷地涌入腦海。

那年,林藝含她九歲,她親愛的哥林澤凱尚在人間,并沒有離開她,。她們一家五口與世無爭,其樂融融的住在省城郊區的歐式的小洋房里享天倫之樂。

那時,她們家經常有好多好多的大姐姐,大哥哥來家玩樂,串門。那些來她家的人,幾乎都是哥哥林澤凱的發小,好朋友。她經常淘氣整她不喜歡的大哥哥,和姐姐。

直到,她見到葉勛之后,她才消停,不再調皮搗蛋。

那天,是哥哥林澤凱踏入大學校園的第一天,他那些發小為了慶祝彼此擺脫了迷茫,為彼此獲得新生自由而慶賀,更為自己從各種不明所以的惆悵中逃脫出來而狂嗨一場。

那夜大哥林澤凱支開家里的大大小小,獨自留在家招待他的伙伴們。林藝含本應該和父母,弟弟一同去省里走親訪友,然而父母起身離開時,她已貪婪的睡著了,父母不忍心攪了她的美夢,大哥林澤凱更不舍吵醒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再加上就算林藝含留在家里,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影響,他們依舊可以盡情的happy,盡情的放縱自己。所以,林藝含父母沒有吵醒她,帶著弟弟去親戚哪里串門去了。

九歲的林藝含還明白不了大哥他們世界里的歡樂和憂傷,她只知道大哥他們那群伙伴們又要歡天呼地的嗨上一夜了。在她的世界里,有漂亮的公主裙穿,好吃的食物就是最最開心的事了。

林藝含常常因為自己融入不了哥哥他們的世界里而懊惱,所以她常常淘氣的整哪些不打理她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們。但只要別人給她美味可口的食物,她立刻躲到一旁品嘗美食,不再調皮搗蛋,不再招惹任何人。

那夜林藝含睡得很酣甜,嘈雜的喧言雜語并未將她從睡夢中吵醒。直到震天動地音樂聲不絕于耳,眾人尖叫不絕的聲音震耳欲聾。林藝含終從睡夢中驚醒,她睜眼的那刻立即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但無論她怎么捂耳朵都是徒勞,嘈雜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

林藝含憤怒地從床榻上坐起,連鞋都沒趿,氣匆匆地沖出房間,想好好的捉弄她大哥那些不顧別人感受的發小們。

林藝含箭步沖出房間門,徑直沖到二樓的走廊外,燈火輝煌的大廳映入眼簾。大廳擠滿了光鮮亮麗,西裝革履的靚女帥男。

林藝含忍不住抱怨:“難怪震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原來這么多人。”

林藝含抱怨的片刻大廳里震天的音樂驟然停了,林藝含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大廳里遽然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掌聲里還夾帶著女生瘋狂的尖叫和歡呼聲。

林藝含徹底被大哥的狐朋狗友們激怒了,正欲發火,可她還來得及下樓,突然間所有瘋狂的聲音瞬間停止了,才一會的功夫好像所有人都被妖魔施了魔法般,連呼吸都屏蔽了,整個大廳里靜謐無比。

林藝含站在二樓走廊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向坐在鋼琴處的一位男生,眾人好像萬分期待他彈奏曲子。在林藝含的世界里男生好看的標準是以大哥林澤凱為準的,然而她此時此刻看見的男生與大哥林澤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那男生有著良工琢就,無可挑剔的臉形,他舉手投足間盡透著非凡的氣度。林藝含僅是乍眼一看就被氣宇非凡的他深深吸引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男生優雅地坐在鋼琴前,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鋼琴鍵上輕快地跳躍著,回來地輕舞著,琴聲時而悠揚輕盈歡快,時而婉轉悅耳悲戚。一時間屋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動聽且又如同情人在親昵傾訴的琴聲里,就連對鋼琴一竅不通的林藝含也被如傾如訴的琴聲吸引住,全神貫注的細聽著,生怕錯過每個節拍,每個音符。

林藝含音律不通,可這次她卻聽懂了那男生所彈奏的曲子,飄蕩在屋里的琴聲宛如一陣清風沁入心扉,舒適而又清涼,又仿若林中仙子帶領著她遨游縹緲的天空中,虛幻美麗卻觸手可及;又像親昵的愛人在低低的向你傾訴著他人生中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林藝含陶醉,沉浸在妙不可言鋼琴聲中,不自不覺的落下淚了。從那刻起,那個英俊逼人,無與倫比,優雅,風度翩翩的男生在她的心里生了根,發了芽,至今她都無法忘懷,無法遺忘。

林藝含見到葉勛的那刻起,就迫切的期待自己快快長大,希望自己長大后能有緣與他共度自己最美麗的韶華,最素凈的佳景。

但凡你越期待,越刻意希望實現的事情,它終將要成為泡影,無處可尋覓。因為老天總那么喜歡的戲弄你,上一秒給你希望,給你光明,下一秒立刻給你比死還難以承受的絕望,給你無窮的黑暗,讓你看不到盡頭,讓你不覺得迷失自己。

林藝含遐想翩翩,滿心歡喜著。那時的她總以為將來的某一年,某一天,某一刻可以和葉勛花前月下歌一曲,敞開心扉徹夜暢談。葉勛會和她一樣,迫切的與她分享他多年的歡樂,傾訴歲月給他積淀下的憂愁。

可想歸想,現實比林藝含想像中的殘忍百倍萬倍,年幼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愛情不僅僅需要兩情相悅,更需要緣分,時機的點綴,才能成佳偶。

林藝含那天站在自己家里的二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悅之人,與別人的女孩共舞,相擁、相愛。那是她有生以為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那種痛,可以說是深入骨髓,擊碎心扉。那天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不僅僅需要漂亮的臉蛋,還需要一定的才情,內涵,修養才能籠絡人心,捕獲男人那個善變的心。

林藝含一整晚就那么傻傻的站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男孩與別人翩翩起舞,談笑風生。那么年幼的她第一次嘗到酸澀的味道,也第一次知道原來愛情不是你點頭說愿意,對方就會對你俯首帖耳;不是你伸出雙手,對方就愿執起你的手,與你白首。愛情需要彼此付出,彼此疼惜,需要彼此心之所向,情之所鐘,而不是盲目的等待,盲目的付出。

那晚的最后,林藝含她心之所往的男孩與一位女生聯奏了一曲,在璀璨燈光的照映下,男孩宛若童話里的王子彬彬有禮,俊美絕倫,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雅的氣質,而女孩宛如誤入凡間的天使,清靈,素凈的不染一點煙火,她那誘人的一顰一笑牽絆著在場的每個少男的心。那男孩和女孩是那般的等對,簡直是一對完美無暇的壁人,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那時的林藝含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有什么資格談情說愛,又憑什么說自己心僅屬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又拿什么去和美若不食煙火般的天使競爭。那時的她除了真心,由衷的祝福,別無他選,別無他求。

那晚的夜對于林藝含來說是那么的長,那么的長,長的好似有幾輩子那么久,那么遙遠。天剛蒙蒙亮,林藝含趿著拖鞋心急火燎地沖進大哥林澤凱的房間里,吵著鬧著追問那個闖入心扉之人的身世。

原來那個男生是葉伯伯的兒子—葉勛,說到葉伯伯,林藝含突然間覺得自己和葉勛距離近了一步,心無限的竊喜著。

葉伯伯是她爸爸的高中同學,以前他們倆家來往頻繁,后因為工作的的關系,倆家來往漸漸少了,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聯系。林藝含還從大哥林澤凱那里得知,他們倆家曾定過娃娃親。只是不知道是他們大人間一時的玩笑話,還是真心想結為一家。不管是真,還是假,林藝含內心的喜悅久久無法平息,因為她總覺得自己和葉勛不可能擦肩而過,更不會是陌路過客。

也許是自己的愿望過于奢侈了,也許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如果想打破命中注定的事,那是要代價的,要有所付出的,世上絕對無不勞而獲東西,絕對無免費的午餐。

那時的林藝含日夜盼望著能與葉勛見一面,因為她想驕傲的告訴他,她林藝含曾經人見人厭的小孩,因為受到他影響,她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已經蛻變成琴棋書畫樣樣會的女孩了。老天總是那么的惹人厭,你越是期盼的,越是期待的,它越不會讓你如愿以償。

林藝含這一盼就是三年,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一個心懷夢的女孩徹頭徹尾的轉性,也足以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破繭成蝶。

晃眼間,林藝含已到了金釵之年,那是多么美妙,多么純真,多么絢爛的年華,但不是每個人的命運都能那么一帆風順,那么風平浪靜。有很多時候命運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很多人的命運其實一直都掌握在上帝的手心里,所以每天總是有那么人不盡人意的事情發生,讓人措手不及。

林藝含小學畢業的那年,也就是林藝含十二歲那年夏天。林藝含將自己小女孩般的心思告訴哥哥林澤凱。林澤凱并沒有嘲笑林藝含,而是憐惜的告訴她,她對葉勛的愛,對葉勛的情,并非是愛情,而是迷戀葉勛如罌粟花美麗,俊俏的容顏。

林藝含矢口否認,她覺得自己對葉勛是真心真意的,并不是大哥口中所說的,她并不是迷戀葉勛的俊美,她覺得自己的心不會騙自己,她更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不是三歲小孩,還分得清愛與不愛。

林澤凱拗不過林藝含,最后他決定帶自己的妹妹去見見葉勛,他想讓林藝含明白愛情真正的含義。愛一個人不是愛他的優點,應該包括他所有的缺點。他想讓林藝含看看,如果葉勛并非她心目中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她是否依然還能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葉勛,愛上葉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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