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倩感到很恐慌,她越來越難以駕馭裴御了,準(zhǔn)確來說,是從來都沒有駕馭過他。
這個男人一直很高傲,金錢、權(quán)力從來沒有讓他折過腰,他一直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五年前是她先追的他,她對他一見鐘情,哪怕那時候他只是個外企的小經(jīng)理,為了存錢寄回家里,還要和別人合租一間小房子,但她就是被他的冷傲吸引了,想盡辦法將追到手。
但他從來不會奉承她,也不懂浪漫體貼,就連陪她的時間都很少。每次他們吵架,最后都是她舔著臉求他和好。
很多時候她也氣的想分手,但是她太愛他了,哪怕犯賤也要纏著他,否則她會活不下去的。
“我是你女朋友,怎么沒資格管?”宋倩倩態(tài)度蠻橫,“我爸本來想給你介紹幾個很厲害的部長,你知道他們對你的事業(yè)有多大幫助嗎?”
裴御就想回一句——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裴御?現(xiàn)在都是別人上趕著巴結(jié)他,而不是他去討好別人。
“我的事我會處理,不必費(fèi)心。”
“你什么態(tài)度?”宋倩倩用力扳過他的身子,生氣地瞪著他的眼睛。“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我告訴你裴御,有錢的永遠(yuǎn)都斗不過有權(quán)的。不管你現(xiàn)在位置多高,我爸照樣有辦法把你從金字塔上踢下去,讓你一無所有。”
裴御冷眼看著宋倩倩那張狂妄的臉,覺得簡直愚蠢。
他早就已經(jīng)在海城站穩(wěn)了腳跟,別說市長,就是更厲害的人物也奈何不了他。
現(xiàn)在不是他靠著市長這棵大樹乘涼,很多時候反而是是市長要靠他。他要是撤資,海城的經(jīng)濟(jì)會遭到很大的打擊。
他之所以沒甩了宋倩倩,不過是念舊情,可她越來越讓他受不了了。
宋倩倩一看他冷笑,還是有些害怕的,鬧脾氣歸鬧脾氣,她可不敢真的激怒裴御,這個男人看著斯文,但骨子里是一匹狼。
“你到底什么時候娶我?”
“我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以后再說。”
宋倩倩一跺腳,“那是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交往五年了,我不年輕了,你別再敷衍我。”
“總之不是現(xiàn)在。”裴御抽出一根煙。
看著宋倩倩這愚蠢又狂妄的模樣,他一想到和她結(jié)婚就痛苦,而且……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人。
準(zhǔn)確來說,一直都有,她是他努力的全部動力。
“你根本就不愛我,那個女人一出現(xiàn)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你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裴御蹙眉。“別再無理取鬧了,我還要上班。”
“我討厭你!”宋倩倩生氣地跑了,跑到走廊上,和別人撞了一下,她氣得大罵起來。“你走路不長眼睛嗎?”
“對不起,宋小姐。”
徐嬌低著頭,眼底掠過一抹冷笑。
“你眼睛怎么紅了?和總裁吵架了嗎?”裝出一臉擔(dān)憂。
“不要你管。”
“你們吵架該不會是因?yàn)樗桑俊?
宋倩倩一愣,“你說的是誰?”
“這個……我原本不該說的,但是總裁太過分了,我真是看不下眼。”徐嬌把上次錄的視頻給她看。
宋倩倩臉都青了,大罵一聲“賤人”,摔了手機(jī)。
“我靠,你干嘛摔我……”徐嬌忙閉嘴,改為一臉心疼的樣子。“宋小姐,我是替你不值啊。那個女人是我們部門的,平時就和總裁走得很近,我提醒過她,他是有女朋友的,可她無所謂,真的是很賤的,明明都有孩子了,還這樣……我實(shí)在看不過眼才給你看視頻。”
宋倩倩狠狠握著拳頭,眼神怨毒。“就憑她一個老女人也想搶走我男朋友?門都沒有!賤人,我要你好看!”
……
陳陽一到酒店就被周揚(yáng)傳喚,急忙趕到,以為是什么大事,結(jié)果十五分鐘過去了,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就站著看某位尊貴的貴賓吃早餐。
當(dāng)然,看他吃早餐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襯衣,俊逸清爽,好看得像一幅畫。
她都著了迷。
陳陽注意到他今天心情不同,原本總是緊繃著一張臉,今天舒展著。少了一份冷酷的味道,更迷人了。
她心直口快,忍不住就問。“陸先生,您今天心情很好?”
男人拿咖啡的手一頓。
陳陽立刻緊張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多嘴。”
但他反而笑了笑,“有這么明顯么?”
吃了“糖”,心情當(dāng)然好,不僅是白天吃了,晚上做夢也吃了,很多次,一回味嘴角就上揚(yáng)。他都忍不住覺得自己**。
他居然笑了……陳陽的嘴變成了鵝蛋型。這比看到曇花開還稀奇。
陸禹森抿了口咖啡,問。“程安妮人如何?”
“程組長?”陳陽一愣,“人很好。”
“怎么個好法?”
“作為朋友,她很仗義,很貼心。作為上司更沒話說,對下屬就像對親人,關(guān)懷備至,而且有什么事情她都是自己先做,而不是推給我們。”
受夸獎的是她,陸禹森卻感覺與有榮焉,遠(yuǎn)勝于自己被夸。
“那么,感情方面?”
陳陽就更糊涂了,一個男人關(guān)心女人感情,是不是對她有想法?之前徐嬌就在辦公室傳過他們的緋聞,但她以為是假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她有男朋友嗎?”
“目前應(yīng)該沒有。”陳陽小心斟酌著,生怕說錯話。
“那就是之前有?”
“好像是。不過他們之間有問題,主要是那個男人的問題吧,我想,因?yàn)槲覍?shí)在想不到組長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分手了。”
陸禹森不解。她不是和那個人熱戀中,一分一秒都離不開嗎?為什么要瞞著陳陽?其中有什么問題?
他起身,周揚(yáng)立刻恭敬地遞上西裝,大步離開了。
陳陽捂著小心臟,偷偷松了口氣。他的氣場太強(qiáng)大,她都快無法呼吸了。
去wt集團(tuán)的路上,周揚(yáng)道:“今天收到了思黎酒店總裁裴御的生日請柬,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