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挑眉:“為何要罵你?”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差點破壞了他的東西。我最近才知道,我哥老是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現(xiàn)在又砸了一筆錢弄實驗室,還請了一批美國的專家。那都是寫什么專家呀,一個人都砸好幾千萬。明明就是砸錢的人好吧?!?
江深墨若有所思的聽著沈慧的話,心中愈發(fā)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這樣看來,給江深東注射的藥必定是來自于沈翔。他之前還有些懷疑,現(xiàn)在幾乎是可以肯定了。那藥除了美國頂級醫(yī)學(xué)專家能制造出來,一般人鐵定是無法制作出來的。
而若是沈翔是針對江家來的,自己肯定也會跟著過來,而且不會讓他妹妹再接近江家。
也就是說,藥是從沈翔出的,但是背后的人并非是沈翔。
沈慧一股腦兒地把沈翔的事情說了一通,隨即才說道:“江哥哥,我們上菜吧。”
“好?!?
沈慧立即給服務(wù)員使了一個顏色,服務(wù)員頓時開始上菜了,上菜的同時,餐廳的音樂也響了起來。
沈慧看著燈光下的江深墨愈發(fā)地迷人,她的整顆心都忍不住狂跳起來。
她掏出了一封信,把信遞給了江深墨:“江哥哥,你看看,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江深墨不動聲色地接過了信封,問道:“直接打開?”
沈慧點了點頭,期待的看著江深墨。
江深墨打開了信封,便看到了一疊明信片。
這些明信片有江深墨各個時期待過的地方,有一兩張照片還有江深墨的背影。
看到這些明信片,江深墨的神情柔和了幾分。
其實講實在話,沈慧對江深墨的確很上心。
她每次回來都會給江深墨帶不同的禮物。
而且沈慧也從來不給江深墨惹麻煩。
江深墨想著,這樣的人當(dāng)妹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江深墨勾了勾唇:“很好看,謝謝!”
江深墨的這一句話可謂是說到了沈慧的心底,沈慧頓時有一種欣喜的感覺涌了上來。
她覺得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只見沈慧深吸一口氣,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隨即認真地看著江深墨說道:“江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江深墨抬眸:“嗯?你想說什么?”
“江哥哥,我——”
然而沈慧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一道夸張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好浪漫的燭光晚餐啊,不介意我來蹭一蹭吧?”
一聽到這聲音,江深墨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而沈慧則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這個謝恒跟她是八字不合嗎?
為何老是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過來搗亂?
沈慧怒目瞪著謝恒。
偏偏謝恒絲毫不自知,在江深墨旁邊坐了下來:“哇塞,老哥,你們吃的這么豐盛。我也沒吃飯。我快餓死了。我能坐下來一起吃嗎?”
沈慧剛想說“不好”,就聽見江深墨說了一聲“好”,沈慧所有的激情頓時消滅了。
謝恒的心情格外好,一邊吃飯,還一邊說著各種段子。
而沈慧則是一邊吃飯,一邊用眼神瞪著謝恒,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估計謝恒現(xiàn)在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謝恒全然不在意,這餐廳的東西還真是蠻好吃的,氛圍也不錯,還有音樂,實在是妙哉。
他吃的津津有味,那頭的沈慧卻是索然無味。
江深墨吃完以后便來了一通電話,他看了看手機說道:“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先走了。沈慧的話,謝恒你把她送回去吧?!?
沈慧還來得及開口,江深墨就匆匆離開了。
沈慧心里極其不痛快,自然是把所有的賬都算在了謝恒身上。
謝恒破壞了她的告白,破壞了她的燭光晚餐,謝恒是一個大混蛋!
沈慧瞪著謝恒,聲音尖銳了幾分:“你什么意思?”
謝恒攤手裝無辜:“什么什么意思?”
沈慧也不傻,直接說道:“你就是故意的。”
謝恒也懶得裝無辜了,聳了聳肩:“隨你怎么想吧?!?
沈慧氣憤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今天準備了很久?”
謝恒倚靠在椅子上:“我這是在幫你?!?
沈慧冷笑了起來:“可笑,你居然實在幫我,你以為我傻?”
謝恒攤了攤手:“沒人說你傻。只是你跟我老哥不合適?!?
沈慧嘲諷的看著謝恒:“你怎么知道我們不合適?你又不是江哥哥,你連江哥哥的毛都比不上憑什么幫他說?”
謝恒倒也無所謂沈慧的話是否難聽:“我的確比不上老哥。我干嘛要跟老哥比?那可是我哥。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我勸你,那是因為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跟老哥的確不合適。更何況——”
謝恒頓了頓,隨即說道:“老哥有喜歡的人了。”
“你騙人!”沈慧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你騙我!”
“我沒騙你。騙你干嘛?”
“江哥哥身邊從來都沒有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是個惡毒的人!”
謝恒看著自欺欺人的沈慧,喝了一口酒后說道:“你別犯傻了。這么多年來,老哥一直把你當(dāng)妹妹。的確老哥對你,跟對別人相比,的確對你要好一點。但是你自己也應(yīng)該會區(qū)分,這種好是男女之間的,還是兄妹之間的。其實你自己比別人都清楚吧?要是老哥對你有興趣,早就跟你告白了。哪里會等到今天?何況,老哥之所以沒跟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你,是因為你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吵鬧,很懂事,要是你也像是別的女人一樣對著老哥,老哥早就讓你滾了?!?
沈慧心底開始發(fā)涼,她不想承認謝恒說的話。但是腦海中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謝恒說的的確是有幾分正確的。
若是江深墨對自己有意思,早就該有表示了,但是沒有,一直沒有。
而且江深墨對自己也是一直淡淡的。
她只不過是認識江深墨久了,又不纏著江深墨,江深墨才允許自己叫他一聲“江哥哥”的。
但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沈慧,事實不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是謝恒在騙人。
江哥哥身邊是不可能有別人的。
而且江哥哥對自己的確是不一樣的。這一些都是擺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