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了一天,父親實在想回家,張師長見留不住,便對父親說:“恩公,你想要什么,你盡管說,我一定設法滿足你的要求?!睜敔斦f:“我什么都不想要?!睆垘熼L說:“你總該要點什么,否則我心里不好過?!备赣H認真地想了想,說:“我只想……想……”,父親從未向人提過要什么,說不出口。張師長說:“恩公,想要什么,你只管說吧?!备赣H說:“我想,我們擔鹽人最怕土匪搶,要是能不讓土匪搶就好了。”張師長說:“我給你一紙手令,起不起作用,我也很難講?!?
說完,就寫了一紙手令,師長親自擔著爺爺?shù)柠},送爺父親下山。父親又回到擔鹽經(jīng)常路過的大山界里,早晨的陽光紅彤彤的,把樹林間的小草染成金黃色。父親以為這是一場夢,但摸一摸衣袋,師長寫的那張紙條還在,父親拿出來一看,手令上的簽名,竟是當?shù)卮竺ΧΦ膹垜c元。那張便條后來多次救了父親的命,土匪一見“張慶元”三字,全都嚇得屁滾尿流。
七花聽后,就說:“這個故事怎么從你父親的嘴里說出來,卻帶有傳奇色彩了?”大牛驚奇地問;“你爸爸是怎樣說的?”
七花說:“我爸受到你爸的話的鼓勵,決定投軍,不想到幾年時間,竟然做到師長。可是后來由于北伐,我爸的軍隊被打敗,而且受到通輯,只好回到湘西的深山老林里隱藏,結(jié)果慢慢地竟然當上了土匪,由于他在軍事方面的才能特別突出,**幾次掃蕩,都是我爸親自帶兵打退,所以老土匪頭子死子之后,我爸就當土匪頭子。我爸一直不忘你爸的恩情,每次對我說到你爸,都是十分欽佩。只是這時他是土匪,不便與你爸來往,但是他多次交代我們,只要有可能,要盡量幫你家的忙,并且很早就有將我許配給你的意思。只是他不好提親,但是,我不了解你,我一直不同意,后來我慢慢地聽到你的名聲,大家都說你本事特大,所以我很多次暗中觀察你,覺得你確實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我才慢慢地喜歡上你的?!?
大牛說:“噢,我知道了,原來人你喜歡我是你爸爸的命令,要是沒有你爸爸的命令,你就不會喜歡上我的?!?
七花便在大牛的肩上推了一掌,說:“死傻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喜歡你是真心的,自愿的。要是我不喜歡的事,就是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去估物?!?
大牛說:“噢,原來你也同我一樣,脾氣臭硬?!?
七花立即說:“我們湊到一塊,才是銅鑼配當當,配得沒摸檔的事。”
大牛說:“花姐,你可真會說話。”
這時,有人敲門,七花問:“什么事?”
外面的人回答:“大小姐,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七花說:“好,我們馬上來吃飯?!?
于是兩人就出去吃飯,吃了飯七花提出再回去休息,大牛說:“我們盡快回去,看明團長他們有什么事需要幫忙沒有?!?
七花不滿地說:“你總是明團長長明團長短,怎么心里就沒有我的位置?”
大牛說:“只要能打日本鬼子,我聽誰的都行?!?
七花說:“好吧,我聽你的就是。”
大牛說:“你聽我的?我要是說錯了呢?”七花說:“你說錯了,我也會按照你的做。”
大牛真的有些感動,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這可怎么是好,只怕我以后無法報答你。”七花走在后面,沒有聽清楚大牛的話,便問:“牛弟,你說什么?”
大牛和七花再回到雪菊她們所在的那個洞時,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雪菊見了大牛,就走過來。大牛再看到雪菊時,覺得雪菊突然偉大了許多,便用異樣的眼睛看著雪菊。
雪菊頗覺奇怪,也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才說:“姐夫,你和花姐玩了一會兒,怎么就用這種眼光看我了?”
七花說:“雪菊,你這是什么話?怎么我們是玩了一會兒?”雪菊還想反駁,被大牛制止?。骸昂昧?,雪菊,同明團長聯(lián)系,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休息夠了,我們要去打日本。”
雪菊就和明團長聯(lián)系好,將話筒交給大牛。
大牛問:“明團長,我們已經(jīng)休息好了,現(xiàn)在有什么事情要我們做的嗎?”
明團長說:“好,現(xiàn)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還是和你們的老對手麻里打交道。阻止麻里向山上進攻。你知道七步石的山頂有個大洞嗎?”
大牛說:“知道,那個洞叫巖鷹洞,洞口上的石壁上經(jīng)常有許多巖鷹,是這一帶最大的洞?!?
明團長說:“對,就是這個巖鷹洞,有我們重要的秘密,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此事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人知道,現(xiàn)在麻里小分隊開始向巖鷹洞接近,也許他們是無意地接近,不論他們屬于哪種情況,你們要阻止他們接近這個洞,知道嗎?至于我們,這邊戰(zhàn)場上的事,暫時不要你們操心。”
大牛說:“好,不過,你知道麻里現(xiàn)在什么位置嗎?”
明團長說:“具體位置我們也不太清楚,估計離巖鷹洞只有幾百米,要麻煩你們?nèi)ふ?,千萬不能讓他們找到巖鷹洞的位置?!?
大牛說:“好,我們會盡力讓他們遠離巖鷹洞?!?
明團長說:“那就先謝謝你們了?!?
大牛將話筒遞給雪菊,七花立即說:“牛弟,有什么新任務了?!?
大牛說:“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位置?”
七花說:“蔣沖。”
大牛又問:“蔣沖那么寬,你說更具體點?!?
七花說:“要說更具體,要看你知不知道了。”
大牛說:“笑話,蔣沖哪個地方我不知道?!?
七花說:“蔣沖有個聾巖,你知道么?”
大牛說:“當然知道,在蔣沖村村頭的肖老山家屋東頭丈把遠的地方?!?
七花不由得堅起大拇指:“厲害,真不愧是隊長,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個聾巖的下面。明團長給你什么任務,你還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