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又轉(zhuǎn)眼看向宋溫暖的腳丫子,害得他疼痛難忍的罪魁禍?zhǔn)祝灰娧绢^的足弓蜷起,巧白皙,讓人挪不開眼,只是……腳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她在忍耐。
他迅速地回眸,大手覆上她的腹,十分后悔剛剛跟她鬧得那么兇。
“傻瓜,疼你怎么不?”見宋溫暖孱弱的模樣,霍琛有些急了,語氣不知是無奈還是抱怨。慌亂中不知宋溫暖哪里疼,手的位置有些偏了。
“不是這里。”宋溫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這生理期的痛是突如其來的,讓她措不及防,又倔強(qiáng)得不肯開口喊疼。
下腹的疼痛像有棍子在里面搗鼓一般,時而腫脹、時而收縮,宋溫暖忍不住地低低喘息出聲,脊背有些弓起來。
霍琛的手心溫度灼熱,貼在上面很舒服,她再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把他的手拉到肚臍下方,在*的位置停住。
“是這里嗎?嗯?”霍琛一邊給她輕輕揉著,一邊低聲問道。
她低眸緊鎖眉頭隱忍的模樣,讓他的心像被拳頭狠狠砸中,疼得不能自已,腦袋一片空白。馳騁商場閱人無數(shù),面對黑白兩道各路人馬,無論是高官還是黑社會頭領(lǐng)都面不改色的他,此時深深體會到什么叫緊張的滋味,就像咽喉被人死死扼住,忘了呼吸。
宋溫暖這會兒是清醒著“享受”他的服務(wù),比睡夢中更真實。她細(xì)弱蚊蠅地緩緩哼了一聲,表示贊同。
原本被他逗的有了些血色的臉頰,又復(fù)蒼白,霍琛也蜷了身子低下頭,兩片帶著熱度的柔軟印上了她的眉心,順著皮膚往上,絲毫不嫌棄地替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咸澀的味道讓他嘴巴微苦。
過了好一陣,宋溫暖才消停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微微放松,她伸手推了推霍琛的手,表示抗議,惹得他不滿,這不需要他的時候拒絕的也太干脆了吧,過河拆橋做的如此順手。
“好了?”因為要開口話,霍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了潤滑的臉。
“我好多了,謝謝。阿琛,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也許是病痛的折磨,讓她的心更加脆弱敏感,霍琛對她的好真的會讓她淪陷,從來沒人對她這樣好,已經(jīng)超出了男女朋友的范圍了吧,僅僅因為她是他沖喜留后的對象嗎?
宋溫暖疑惑地看著霍琛,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么矯情的問題。話一出口,已經(jīng)沒了退路,她只得直直望向他眼眸深處,試圖看進(jìn)他的心里,奈何迷霧重重,撥不開,散不去,一片朦朧。
“謝謝”兩字讓霍琛皺眉,而后宋溫暖的問話也讓他措不及防,當(dāng)場怔愣。
他雖沉默寡言,但在面對各種場合都能有理有據(jù)的最佳辯手,卻被一個懵懂的女孩給問住了。
“你是我的女人。”薄唇輕啟,緩緩?fù)鲁鲞@六個字,他好看的劍眉又凝了起來,再也組織不起語言什么。呵呵,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追問到如此狼狽的時候。
顯然,這樣的答案沒法讓宋溫暖滿意。這回答是什么意思,他對她好僅僅是因為那點責(zé)任感嗎?別人不知道,他們兩自己心里門兒清得很,她和霍琛只是作假罷了。
可她還是傻傻的當(dāng)真了,開始究根結(jié)底地刨問,男人都討厭這樣的女孩吧?
她本是很排斥霍琛稱她為“女人”,可是此刻的霍琛從身上散發(fā)出的強(qiáng)烈的占有欲讓她討厭不起來,有男人的霸道和蠻不講理,她居然覺得很帥。這樣的他,卻愿意為她紆尊降貴,對她溫聲細(xì)語。
“就這樣?那當(dāng)初跟你契約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一樣……”宋溫暖這話再配上那對酸溜溜的眼神,讓霍琛一陣煩躁,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堵住了那張張張合合的嘴。
“唔……”成功把她的話堵回嘴里,只是淺淺啄了幾下,霍琛就放開了她,卻沒有把臉移開,兩人鼻尖互相頂著,大眼瞪眼。
若論眼大,當(dāng)然是宋溫暖的鹿眼大,只是怎么都比不過霍琛犀利的眼神。
“你是你,不要去跟別人比。”他很清晰地知道,宋溫暖在他心里是獨一無二的,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他或許不會想到契約沖喜這個法子。
他知道她是特別的,卻不知道她在他的心里到底占了什么位置。也許,跟霍琛從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guān)吧,父母失敗的婚姻,家里的各種明爭暗斗,讓他對愛情甚至是親情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排斥心理。
宋溫暖眼里含著失落,霍琛終究沒有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早知結(jié)果如此,她又何必真正的投入,到最后傷的,只是自己罷了。
他滿懷心事,被宋溫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想吃什么?”霍琛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溫暖,口氣里沒有倨傲,這本來就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宋溫暖卻被他問得心跳紊亂。
果然是胡思亂想多了,宋溫暖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最后干脆把臉埋進(jìn)了枕頭里。
“我可以實話么?”實話就是,她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敢吃,消化了又繼續(xù)拉,她會崩潰的。
霍琛會意,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所思所想了。
他自己撐著床尾翻身下床,推著輪椅來到床邊,端詳了她一會兒,才把她受傷的那只手抬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宋溫暖依舊躺著,任由霍琛擺弄著她的右手,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他緩緩解開纏著的紗布,因為傷口干了的緣故,有些黏著紗布上的細(xì)棉,撕扯著皮膚,雖然能忍,但還是很痛,痛得她抬起頭坐起了身子。
霍琛的手抖了抖,就算讓他簽下幾十個億的單子,或是拿刀去捅別人,他或許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宋溫暖“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紗布下的皮膚顏色有別于其他完好的地方,跟白嫩的肌膚對比顯得異常赤目,霍琛眼眸深刻,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