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名義上的女主人應該是霍琛的“妻子”,雖然還沒影兒,也輪不到陳雪蓮在這里這種話。
霍琛瞇起了危險的眼神,看在宋溫暖眼里她就知道他心情不好,非常生氣,卻沒有猜到生氣的原因。
宋溫暖以為,霍琛是因為自己跟陳雪蓮鬧了矛盾使得他兩頭為難而生氣。想到這兒,宋溫暖的氣勢弱了下來,明明前幾分鐘還在張牙舞爪不帶臟字罵人像只炸毛的貓咪的女人,瞬間捋順了身上的毛刺,變得乖巧起來。
霍琛沒有再看陳雪蓮,而是劃著輪椅從她們身邊過去,來到了宋溫暖的一旁,使得宋溫暖肩膀縮了縮,下意識地把受傷的那只手藏到了身后,她以為她的動作能瞞得過霍琛。
“燙到哪兒了?”霍琛明知故問,就是想讓她老實交待,學會有事不再對他隱瞞。但是霍琛絕對是高估了宋溫暖的學習能力,等了半,那只藏在身后的手沒有伸出來的趨勢。
宋溫暖眨眨眼,睫毛輕顫,極力躲避霍琛的那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秘密的幽深瞳孔。
霍琛提高了聲調又問了一遍,見宋溫暖沒有反應,他干脆自己拉過她的傷手,大手箍著她纖細的胳膊,力道把握得剛剛好,既不弄疼了她,也不讓她有一絲掙脫的機會。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讓陳雪蓮臉上現出一分尷尬,她開口提醒道:“宋溫暖不過是傷了手而已,我整張臉都差點毀了,老二,你就不一句公道話?”
陳雪蓮檢交叉絞著雙手,聲音一貫地尖細刻薄,讓霍琛皺了眉頭。
他的雙目只盯著宋溫暖紅腫的傷口,哪有時間給其他人一個眼神。霍琛頭也不抬地道:“你不是想要報警嗎?我已經讓宋安去報案了,應該沒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陳雪蓮被霍琛的話一噎,氣得氣息都岔了道。果然,宋溫暖對霍琛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她跟霍琛在一起只能是個禍害。
宋溫暖心里咯噔一下,拿不準霍琛是什么意思,他語氣冷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他叫警察來是為的什么?是相信陳雪蓮所的話,想把她“秉公處理”呢,還是真的對她有信心,相信她不會做出這么沒品的事情?
宋溫暖心情復雜,也無力掙扎,任由霍琛把她的手捧住,卻忽略了他心翼翼呵護的動作,心思早跑了千百轉。
霍琛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管膏藥,拿棉簽適當沾了一點,輕柔地抹在宋溫暖破了皮的傷口上。
宋溫暖的手背紅腫了一大片,順延到了臂上,有些地方還起了水泡,可見燙得不輕。霍琛強壓著心底的滔怒意,不敢大力。
“嘶。”宋溫暖倒吸了一口涼氣,輕微的聲音被全神貫注的霍琛捕捉到了。她在隱忍,語調都帶著顫抖。
“很疼嗎?我會再輕一點的。”果見霍琛放緩了動作,宋溫暖緊繃著眉心,霍琛察覺,他淡淡地繼續道:“疼就喊出來,別忍著。”
“我好多了,也不是很疼啦。”宋溫暖這次倒沒謊,前一陣的刺痛過后,她感受到了清涼的感覺,絲絲滲透了她的皮膚,那疼痛變得可以忍受了。
宋溫暖也學著霍琛瞇起了眼睛,輕咬著下唇。那動作,被霍琛看出了無限的風情。如果不是身邊有這么多礙事的人,他一定把宋溫暖抱到懷里好好疼寵一番。
霍琛把一管滿滿的膏藥盡數涂到了宋溫暖的傷口上,看著那厚厚的一層,像積了厚雪般,和她的手臂比白。宋溫暖有些無奈,心卻恰好相反,仿佛藏在心中的積雪寸寸融化,化作一股股清流,滋潤著她的五臟六腑。
“這是中藥成分的,擦多少都沒有影響的。”霍琛淡淡了一句,算是解釋,也是為自己做的傻氣的事情找個借口。
宋溫暖嘴角微微上勾,輕笑出聲。因為,藥膏的作用酥酥麻麻的,讓她恨不得伸手去撓,特別的癢。不會是霍琛涂了太多的緣故吧?
宋溫暖嗔怪地睨了霍琛一眼,看得他心神一蕩,徹底把周圍的無關人等忘了個一干二凈,一雙大手伸向了宋溫暖的*,想把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一點。
“咳咳……”宋溫暖輕咳了幾聲,躲過了霍琛的動作,陳雪蓮被他們兩個的你儂我儂氣得七竅生煙,她這個受害者還沒發表什么意見。
哼,等到警察來了,看宋溫暖還笑不笑得出來,霍琛能將她護到什么程度。
“別亂來。”宋溫暖在霍琛耳邊輕聲警告,溫熱的氣息噴著他的耳蝸,把他從旖旎的中拉了回來,訕訕地收回手,但是身上的溫度更熱了。
“我怎么亂來了?我不懂,你教我一下?”霍琛也聲回道,厚臉皮的功夫錘煉得爐火純青,宋溫暖已經紅透了滿臉,霍琛卻還是一臉正派,好像想歪的就她一個人,這種意識讓宋溫暖更加窘迫了。
宋溫暖不放心地抓住了霍琛的手,本意是不讓他再亂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卻把福利自動送上了門。
霍琛心地繞過宋溫暖受傷的那只手的手背,把五指反握在手心里,她的手指看起來纖細,肉卻不少,捏在手里不出的舒服。
霍琛現在心情不錯,才抬頭看了陳雪蓮和陳嬸二人一眼,之前沒太注意,在看清陳雪蓮的臉的時候,霍琛眼角抽了抽。
還真是難看得不行,他差一點就笑出了聲,他頑強的自制力使他臉上不動聲色。如果真是宋溫暖做的,倒算做對了一件事。
“張嫂,去給陳女士拿個口罩,別吹了風,變得更嚴重。”霍琛這沒有溫度的話可以隨便理解,可以是關心,也可以是諷刺和詛咒。
霍琛心里的想法當然是后者,把這丑八怪一般的臉遮起來,免得給霍家丟人。
張嫂聽聞,低著頭應了,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旁邊那個蛇蝎女人!”陳雪蓮臉色青黑,當然,在她此時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