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不是第一次不經意抱她,看著瘦弱的身體偏又力氣大得讓她無從反抗,有時候她竟覺得他的懷抱寬厚又溫暖,窩在里面很踏實。
而且,宋溫暖承認,霍琛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沒有抽煙的壞習慣,身上總是彌漫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或者若有若無的男人體味。
“怎么不穿鞋,又要著涼了。”霍琛試圖捉住宋溫暖那雙左右晃動的腳,手活動的范圍有限,都被宋溫暖機靈地躲過了。
“我今好多了,沒事。”宋溫暖撇撇嘴,不以為意。
被霍琛這么一,她想跳下去穿鞋,被霍琛從腰上攔住。他控制著輪椅驅使到書架邊,撿起宋溫暖任性蹬掉的兩只一字拖鞋。
“快放我下去。”被強勁有力的臂約束住的宋溫暖不禁兩頰泛紅,試圖掙脫。
“以后不準光腳下地走。”不準又是不準,她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比爸爸還啰嗦。
她哼唧了兩聲,極像寵物豬的叫聲。在霍琛堅決的眼神下,宋溫暖不情不愿地伸手想接過拖鞋,他拽得緊緊的,并不給她。
霍琛怎么可能放過這到手的福利,宋溫暖無奈,只好在他的示意下把腳伸向拖鞋,被他得空的一只手握住。
她的腳真的很,終于有機會光明正大丈量尺寸的霍琛,低嘆出聲,讓人察覺不出的莫名情緒在他心底蔓延。
有個成語叫“愛不釋手”,正好可以用來形容霍琛此時的感覺。
他寬大的手掌寬度居然跟她腳背的長度差不多,握在手里,就只看到指頭,指甲蓋粉嫩嫩的,跟她的手指差不多,圓潤可人,霍琛不禁看得呆住了。
宋溫暖晃了兩下表示抗議,霍琛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舍地把她的腳塞進拖鞋里,等穿上另一只后,宋溫暖如臨大赦般從他身上蹦了下去,霍琛也沒有理由再禁錮著她。
男人給女人穿鞋,有一層意蘊,是他無意中在上看到的,記在了心里,就是把她的行蹤牢牢掌握在手里,一輩子,她到哪兒,他就在哪兒。
宋溫暖依然盯著他的手機屏幕,普通相冊里一張照片都沒有了,顯然看著加密相冊顯示的數字,他全部挪到了加密相冊里。
“霍琛!”宋溫暖指著加密相冊,把他的手機放在他眼前晃。
“嗯?”霍琛挑了挑眉毛,他其實知道宋溫暖想什么,故意逗她,臉上的表情滿是揶揄,好像相冊里有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一副你還想看嗎的表情。
看到裝傻充楞的霍琛,宋溫暖咬牙切齒的道:“密碼能告訴我嗎?”
“你確定要偷看男人的相冊?”你不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霍琛的反問讓宋溫暖噎住,熊熊如草原之火的好奇心就這么被他給澆滅了。
但氣勢不能弱啊,宋溫暖抬頭逼自己盯著霍琛,點頭、眨眼,一系列動作做得自然又不做作,可愛得把他的心都軟化了。
“你相冊里不會有什么……的東西吧?”宋溫暖笑得意味深長,被修得好看的一字眉隨著的瞇眼的動作而眉梢向下,使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又溫婉。
“密碼是我們認識那一。”霍琛躲過宋溫暖亮若繁星的灼灼目光,毫無抵抗力地出了答案。啊喂,他難道忘了里面還有宋溫暖的果照嗎?
就像篤定了她找不到密碼一樣,霍琛得云淡風輕,只留宋溫暖一陣懵逼。
嘎?認識那一的日期?
宋溫暖一想到那的情景,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眼神輕忽地飄過他的腰下。宋溫暖不知道她這個毫無意識的動作是多么勾人,看得霍琛渾身一緊,僅僅這一眼,就讓他腹以下起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索性她只是匆匆一瞥,就紅著臉挪開了眼神,并沒有在上面停留。
每次他的定力,一碰上宋溫暖就崩塌瓦解,碎成一地。
宋溫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發現她完全不記得那的具體日期了。那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也許潛意識里跟姚青木相關的記憶都模糊了。
她抬頭看了霍琛一眼,只見他面色充血,有些不自然的潮紅,額上還滲出了汗珠。
又把手貼上去摸了摸,燙得嚇人。“喂,你沒事吧,你不會是被我傳染了?”
是得了只有你才能治好的病,霍琛在心中腹誹,貪戀于她手背的溫度,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身上的不適。但是理智殘存的他不允許,霍琛一把拉下了她覆在額頭上的手,動作不算輕柔,還帶了點怒意。
“沒事。”他氣自己不能控制的情緒,但這點惱羞的怒意在宋溫暖看來沒有殺傷力。
她忽然想到一個名叫哈士奇的物種,耳朵豎起,長得像狼,一副兇狠的樣子,但其實又軟又萌,就像霍琛現在這樣。
宋溫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把手抽了回來,反手把手心里的手機塞給霍琛。“算了,我不看了。”
“真不看了?”霍琛真就把手機轉了個圈,機身豎放在手心,隨手丟到了口袋里,動作流暢、完美,宋溫暖只來得及看到手機滑過一道好看的拋物線就不見了。
“不看!”她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錯過了什么。
霍琛松了口氣,還好她沒堅持要看,不然……那安安靜靜躺在相冊里的照片只適合他在無人的時候翻出來慢慢“欣賞”。
宋溫暖踩著拖鞋,走路的姿勢并不淑女,在瓷磚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她把自己在書架上取下來的書放回去,又找了一本感興趣的,然后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發絲及地,加上宋溫暖低著頭,又密又厚的頭發包裹住她略顯嬌的身子,在書架下是的一團,明明毫無存在感,卻吸引了最熱烈的目光。
二人又恢復沉默,宋溫暖默默翻著書,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刷刷刷翻頁的聲音,霍琛嘴角勾起,側身打開自己的電腦,自顧自地辦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