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剛剛將晚飯做好,江艾雪的爸爸就回來了。
“哎喲,暖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啊!聞著真香。”江艾雪的爸爸聞著滿屋子的飯香道,“暖再學(xué)一些日子就要出徒了啊!這個湯也好,顏色鮮亮,一看就有食欲。”
江家有吃飯先喝湯的習(xí)慣,俗話“飯前一口湯,腸胃不受傷。”從到大,江家的飯菜都是這樣的豐盛而又營養(yǎng)均衡,正式因?yàn)檫@樣,身為一個女孩子的江艾雪,從到大身體底子都十分的強(qiáng)壯,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痛經(jīng)”。
“哎呀,江叔叔,我只不過是幫阿姨打了個下手而已,這排骨絲瓜湯還是阿姨做的,我就是幫忙看個火而已。”
宋溫暖不好意思,謙虛的道。那邊剛剛在飯桌上落座的江艾雪就插嘴道:“暖,你就別謙虛了,你別忘了,我媽一直在我耳朵邊嘮叨找找男朋友啊,找對象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阿姨也是為了你好啊!”江艾雪看氣氛尷尬,連忙道,江艾雪的媽媽推了江艾雪一下道:“暖,來,吃飯,不理她。”
江艾雪的媽媽瞪了江艾雪一眼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就這樣,晚飯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結(jié)束,江艾雪和宋溫暖一邊刷碗一邊道:“你我媽這個人真是奇怪,上學(xué)的時候啊三令五申不許早戀,現(xiàn)在剛畢業(yè)就恨不得我馬上嫁人。”
“阿姨也是希望多個人照顧你啊!”宋溫暖寬慰著江艾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和阿姨斗嘴,我就是想有個人跟我嘮叨都沒有。”
“暖,對不起啊!我不心的。”
江艾雪知道宋溫暖的媽媽自她五歲之后就失蹤的事情,無意間提起母親這個角色來,惹得宋溫暖傷心不已,讓江艾雪的心里十分的愧疚。
“行了,沒事兒,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不是很在意了。”宋溫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時候宋溫暖真的很介意她自己的媽媽就這樣失蹤了,別的朋友都有媽媽,只有她沒有,她無數(shù)次的問爸爸,“媽媽去哪里了?媽媽去哪里了?”
爸爸都只是告訴她:“媽媽出遠(yuǎn)門了,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她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她知道媽媽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宋溫暖沒有想到,媽媽這一走就是十五年。
時間也許還會繼續(xù)被無限的延長下去,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宋溫暖慢慢長大,她突然放下了對媽媽的執(zhí)念。
也許媽媽離開之后也過的很好,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夠了。
又或者,她的媽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么只要她在另一個世界開心快活就好。
現(xiàn)在當(dāng)下,宋溫暖知道,她應(yīng)該做的是守護(hù)好現(xiàn)在所有每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她也要匯報給他們同樣的真心。
“哎呀,好了,不我了。”宋溫暖神秘兮兮的看著江艾雪問道:“你快跟我你跟宋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你倆有些不對勁啊!”
“有什么不對勁兒的!”江艾雪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還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你看看你自己,臉都紅了。”宋溫暖推了推江艾雪,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江艾雪的含糊其辭。
“真的沒什么!”江艾雪還欲狡辯,可是看見宋溫暖那一臉“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之后只好無奈的道:“哎呀,就那么回事兒吧!”
江艾雪將手里剛剛洗過的碗放在消毒柜里嘆了口氣道:“我覺得宋安好像是喜歡我。”
“那你呢?”宋溫暖急忙問起了江艾雪的意見。
江艾雪想了想道:“怎么呢?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宋安的這個人特別討厭,你還記不記的我第一次見到宋安的時候她領(lǐng)口上的大紅唇,我就想啊!這是哪里來的牛郎啊!真是不害臊!”
“呵呵……”宋溫暖忍不住笑起來,可憐的宋安啊,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牛郎,果然是刻板印象啊!
“你別笑了!”江艾雪嗔怪道。
“好好好,我不笑,你繼續(xù)。”宋溫暖連忙收住笑,江艾雪怨念的等了宋溫暖一眼之后又想了想。
“后來漸漸的接觸下來就覺得其實(shí)宋安這個人還不錯,為人也挺仗義,挺豪爽的人。是個真漢子。然后就總想著以后在一塊兒打打拳什么的也挺好。”
“然后呢,然后呢?”宋溫暖迫不及待的追問,江艾雪又道:“后來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挺有意思的,鬼主意有多。根本就不是他表現(xiàn)在臉上的那么冷落冰霜,算得上是面冷心熱吧!”
“哎喲,原來在你的心里給人家這么高的評價呢啊!”
宋溫暖挑著眉毛看著江艾雪,江艾雪也不理宋溫暖,徑直將消毒柜里的碗拿了出來。
兩人回到臥室,宋溫暖忙拉住江艾雪的手道:“看你也挺喜歡宋安的,宋安的心里有你這我們誰都能看的出來,那你們倆有沒有可能在一塊兒啊!”
宋溫暖問的直白,一來,宋溫暖和江艾雪之間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二來宋溫暖怕自己問的太含蓄,江艾雪會和自己裝傻。
“哎……沒可能的……”
江艾雪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床上,看著花板幽幽的道:“我和他是沒可能在一起的。”
“怎么?”宋溫暖坐在江艾雪的身邊,江艾雪將胳膊搭在宋溫暖的肩上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他這個人挺好的,也想過和他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起來也挺奇怪的,我也不明白,就是覺得我和他之間只能是友情,也許月老牽紅繩的時候,忘記綁愛情這根弦了。”江艾雪看著宋溫暖的側(cè)臉:“我也和他講過這個事,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過了,可是他不介意我把她當(dāng)朋友看,就當(dāng)是他自己一廂情愿好了。愛情不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嗎?”
“我也沒有勉強(qiáng)宋安,我也可以跟宋安保持距離,只不過有一句話他的挺對的。”江艾雪頓了頓,“這感情不就是不講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