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瀟月得意地看著大屏幕,對眾人道:“不好意思大家,票都被我買下來了,還想要票的都可以在我這邊買,我給你們打八折。”
聽到有折扣,被截了票的眾人瞬間由不滿變為欣喜,紛紛脫離了排隊隊伍,跑到齊瀟月那邊去了,她得意地看著宋溫暖。
無奈,宋溫暖只好嘆了口氣,齊瀟月是根本不可能把票賣給她的,就算肯,也不會白白讓她占了便宜。
“看來這歌劇她是看不成了。”本來嘛,今就是心血來潮而已,買不到只是有些遺憾,她并沒有覺得多難受。
老人家冷眼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行事真是不討喜。
“女娃,你跟我來。”老人家拉著宋溫暖就走到了售票窗口前,“你要什么座位的票?”
啊?宋溫暖一怔,這票都被齊瀟月給買走了,他們還買的到嗎?
“老人家,我們走吧,還剩一張你買吧,我就不要了。”宋溫暖無奈地笑了笑,攤攤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誰知老人家對著售票員不知了什么,里面很快就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道:“您來了,怎么不通知我們呢,您哪需要買票呀,這就送您嘉賓席位。”
完,中年男子還欲邀請老人家進vip招待室,被他婉拒了。
宋溫暖愣愣地看著,這七十余歲的老者看來來頭不啊。
老者不理會中年男子的殷勤,徐徐問道:“還有票賣嗎?”
“有有有,您稍等一會兒,要幾張?”中年男子就怕老者不要,一張臉笑成了菊花。
老人家看向宋溫暖,“額,我要兩張普通席位的票就好了。”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就轉身進了里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就拿著四張票,分別把兩張遞給二人。
宋溫暖禮貌地伸手接過,看到票的時候嚇了一跳,“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就要兩張最普通的座位票,這票價我可付不起啊。對不起,我不要了。”
宋溫暖把門票又遞了回去,想要塞進中年男子的手里。
他不肯接,而是討好地笑道:“既然是余老師的朋友,就送您兩張貴賓票,不收錢的,您就不要推拒了。”
中年男子把宋溫暖捏著門票的手往售票窗外推,心中暗想:不要錢的肯定會收下了。
老人家站在一邊,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既然人家愿意送,他對宋溫暖道:“女娃子,收下吧。”
誰知,宋溫暖很固執地把門票放在了桌臺上,態度很堅決,道:“我跟這位老人家只是萍水相逢,并不是朋友,所以無功不受祿,這票我還是不能要,如果有普通的席位的票就給我出兩張。”
中年男子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白送的東西還有不肯收的?他朝老者看去,只見老人家輕輕點頭,中年男子就把門票收了回去,重新去出了兩張最普通的外圍票。
宋溫暖這才笑著收了下來,道了一聲謝,并刷卡把門票錢給付了。
“這電腦屏幕上不是顯示沒票了么,怎么還能出票?”宋溫暖疑惑地問道。
這些都是一些行業內幕,對外的票數都是虛假的,等到票售罄之后,那些事先屯了的票就可以炒作價格,到時候歌劇院就可以靠著炒作大賺一筆,宋溫暖當然不知道其中的門道。
老人家顯然對這些事情已經看慣了,雖不贊同但也是有心無力,他笑笑并沒有對宋溫暖過多解釋,而是跟中年男子借了一支筆,把電話號碼寫在門票的背面,再遞回給宋溫暖。
“女娃,你很不錯,有時間可以找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年紀大了,就愛話。如果你看完《卡門》,覺得自己喜歡歌劇的話,我家里有很多碟片,可以借給你。”
老人的聲音雖然透著年齡的滄桑,但卻渾厚有力,一點都不像年過古稀的老人該有的聲線。
這老人家定然來頭不,宋溫暖恭恭敬敬地把電話號碼存了下來。
“謝謝您。”宋溫暖這一聲謝謝很是誠摯,并不是因為他那可能來頭不的身份。
齊瀟月望向他們這一邊,就打算看宋溫暖買不到門票出糗的樣子,豈料竟看到她手上捏著兩張顏色鮮明的門票,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她從遠處走了過來,對著中年男子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全部門票我都定下來了嗎?至少今,不能再把票賣給任何人,你是怎么辦事的?”
“齊姐,呵呵,特殊情況,您見諒。”中年男子并不很在意齊瀟月的責備,嬉皮笑臉的,在跟人打交道上就是一根老油條。
賣給誰都不能賣給宋溫暖!
齊瀟月瞇著眼,看著她手中的門票,覺得甚是礙眼,竟直接從她手里搶過,把門票撕了個粉碎。
“齊瀟月,你做什么!”宋溫暖一下沒反應過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齊瀟月“瀟灑”地把碎紙片扔到了地上。
身著青衣的老人家瞇了眼,亦是著了惱。“你這是不尊重藝術!”
私下炒作票價他看不到也就罷了,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撕毀門票。
見到老人家生氣,中年男子忙繞出里廳,走到了他們面前,皺著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不礙事,我再進去給這位姐打兩張票,既然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了這種意外,作為補償,我免費給你升級成a區的席位票,您看怎么樣?”
“不用……”宋溫暖話還沒完,中年男子就轉身對售票員了兩句。
“不許出票,陳經理,你這是怎么回事?為了一個糟老頭和一個村姑你就這么得罪你的大客戶嗎?”
中年男子掛著的笑臉終于罕見地崩裂了,黑著臉對齊瀟月道:“齊姐,你可知他是誰?”
“哼,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嗎?”齊瀟月不以為意,反而對中年男子的做派很是不爽,又不是什么重要客戶,對誰都陪著笑臉。
中年男子黑了臉道:“不好意思,您手上的幾張嘉賓席的票,我們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