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今的陳雪蓮是很憋屈的,車被撞壞了,只好打車,坐了一路氣味難聞的出租車。
按照她的身份地位,她可以預約大醫院的知名醫生的看診席位,哪知道,一連約了三個,都約不到。
所以,她只好跟普通病人一樣掛號、排隊,想掛個急號還吃了一頓排頭,簡直郁悶到她腦袋都要炸掉了。
拍片過后,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手肘脫臼加上臂粉碎性骨折,組織中度挫傷,估計要一個月才能好。而現在,陳雪蓮疼得幾欲暈厥過去。
粉碎性骨折?霍琛看著短信里的內容,嘴角帶著嘲諷,這個算輕的,不過這結果還算差強人意。
解決了作弊的事情,宋溫暖心情大好,拉著江艾雪在校園里轉著圈,這沒課的清閑日子還真挺愜意,看來她要找個實習工作了,回頭問問霍琛,看他是什么意思,霍琛已經有幾次提議讓她回公司上班,只是宋溫暖不想在霍琛的辦公室當私人助理了。
只有在基層,才有可能學到好東西,也容易跟同事們相處。
江艾雪時不時地踩著地上的落葉,腳一松,葉子就被風吹走,然后她就松開宋溫暖的手逐風而去,自由得像個快樂無憂的精靈。
很簡單又很美好的感覺,就是看著身邊的人都開開心心的,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江艾雪跑遠的時候,宋溫暖收到了導師高啟打來的電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艾雪!”宋溫暖的大聲高呼被吹散在風里,飄到江艾雪耳朵里的時候就成了輕聲的呢喃。
熟悉了宋溫暖的聲音,她條件反射地轉過頭。
“我要去導師的辦公室一趟,你在操場等我吧,中午咱們去吃街吃東西,這幾過得太憋屈了,就當犒勞一下自己吧。”
聞言江艾雪也沒有反對,讓她在辦公樓外面不能出聲地安安靜靜站著,對她這種好動的人來就是一種懲罰啊,她心里一百個不樂意,宋溫暖的提議正中江艾雪的下懷。
“行,那么中午見?”江艾雪笑得眉眼彎彎,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格外清純可愛,宋溫暖忍住掐上了她的臉,再摸摸她的頭發,在江艾雪的魔爪伸向自己前,宋溫暖快速地跳開了。
她往辦公樓的方向而去,二人就此別過。
宋溫暖走著,忽然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提示音,她打開手機,不是短信,而是一條醫療新聞,是她之前關注的醫療公眾號推送出來的。
只見標題上寫著:海歸名醫易連城私人醫院于今日下午兩點半在海路1號舉行剪彩儀式。
宋溫暖眼睛一亮,原來醫生的沒錯,易連城真的回國了。可是,這么高調地發新聞,是他的風格嗎?她來不及懷疑新聞的真實性,而是把地址記了下來。
心情愉快的她敲門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對著高啟也笑得欣欣然,如新綻的花苞,別有一番韻味。
“咳咳,暖啊,今抄襲的事情讓你受驚了。”高啟用自己的咳嗽聲緩解一時下意識的失態,宋溫暖根本沒看到,毫不在意。
她果如方麗麗的一般,是個開放的?難怪對男人的殷勤絲毫不見避諱。高啟自然剛才的眼神算是露骨了,宋溫暖就跟沒反應一樣。
高啟心下暗喜。
宋溫暖淡淡地回道:“有驚無險,謝謝老師關心。”
高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假作關心的拍了拍宋溫暖的肩膀,“老師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老師還是選擇站在你身邊了嘛,有沒有生老師的氣?”
宋溫暖不自在地躲過了高啟的手,他的年齡都可以當自己的爸爸了,宋溫暖當他是長輩,雖然被碰觸有點不舒服,但也沒什么。
高啟見這學生挺上道,繼續道:“那個陳媛媛平時就是個不聽話的,只要聽老師的話,老師都會對你們好的。”
他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溫暖一眼,她的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宋溫暖把高啟的話硬是理解成了字面意思,聽話就是好好學習,好好做論文,像抄襲這樣的錯誤行為是沒有好下場的。
然后高啟又跟宋溫暖有的沒的扯了很多,試探來試探去,暗話了不少,宋溫暖就是一副不上道的樣子,安全沒有領會到他話里的“深意”。
高啟都有點懷疑方麗麗的話,不是她給點利就能上勾的嗎?他還想跟宋溫暖些什么,座機響了起來,高啟不情愿地接起電話,視線終于從宋溫暖的身上挪開。
她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為什么?真是奇怪。
“暖,今的談心就到這里,老師有個會議要開,就先走了,改再找你好好聊聊啊。”高啟掛了電話,笑得臉上的褶皺又深了幾分。
宋溫暖心里不自在,這隨便聊聊就耽誤了她這么多時間,那等到好好聊聊的時候,她……
她很是無語高啟的作風,奈何他是老師,宋溫暖也無可奈何。她跟著高啟前后腳一起出了辦公室,最后在走廊并排行走的那一段,高啟的手又搭到了宋溫暖的肩膀上。
宋溫暖再傻也發現了高啟的不對勁,但當她轉臉看向高啟的時候,他的臉上又變成了和藹,仿佛剛剛那個不經意的動作只是出于對宋溫暖女兒般的關心,沒有其他不純潔的因素,完全是宋溫暖想多了。
真的是她想多了嗎?終于跟高啟分道揚鑣,宋溫暖輕呼了一口氣。
她又拿出手機,把那則易連城私人醫院開張剪彩的新聞看了一遍,把地址復制到黏貼板保存起來。
等她走到操場的時候,就看見江艾雪和陳媛媛杠了起來。
遠遠看到這邊的情況,江艾雪的聲音很大,她想聽不清都不行:“你這白蓮花居然還在背后暖的壞話,被我聽到了還一副惡心巴拉的公主臉,你裝給誰看呢?”
陳媛媛的身邊,站了幾個男女同學,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把那場抄襲辯論會聽完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