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主辦方走了后,霍琛抬起幽深的眸子,眼神透出冷漠危險的氣息,他對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了,今晚不過喝了幾杯紅酒,竟然微微熏醉起來,他也暫時分不清是不勝酒力還是被人使了什么腌臜手段。
給霍琛預留的房間,是一個總統(tǒng)套房,大廳很寬闊,全部鋪著古典風格花紋的波斯地毯,花板的大吊燈氣勢高貴,隨意一件家具都是精品。
霍琛無心欣賞大廳豪華的裝修,自己轉著輪椅向臥室而去,他需要休息一下了。還沒推開臥室的門,門自己緩緩地打開,先是露出一只如霜雪般白皙的皓腕,纖細修長的五指根根如削開的蔥白,有著致命的誘惑。
饒是霍琛閱盡千萬種美人,也不得不承認,手很美。隨著雕花木門的漸漸開啟,一個絕色美女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身著一身露背裹胸收腰的超短裙,胸前的事業(yè)線在薄薄的布料的包裹下噴薄而出,身材修長,細腰翹臀,增一分則嫌多,減一分則嫌少。
手美,人更美。就連霍琛都被驚艷到了,感覺到身上不尋常的熱度,他眼神如冰刀,剜向面前風流萬種的女人。
“霍總,我是夜魅派來服侍您的美人。”那巧的臉蛋輪廓,尖翹的下巴,菱形飽滿的紅唇,微微張著,露出一段皓齒,巧挺立的鼻子尾端,是一對含著秋波的眸子,眼窩深似俄羅斯人,睫毛又長又翹。
真是當?shù)钠鹈廊硕郑翳〔⒉毁I賬。
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笑容未達眼底,眼神如剛破冰的寒水,凍得女人全身僵硬。若不是金錢的誘惑,她早就嚇癱了。
但是女人對自己的容貌特別有自信,男人么,都是假正經(jīng)的雄性動物。
“美人?”霍琛冷笑,不為所動。
女人把霍琛的輕蔑與不屑看在眼里,居然還有不受她魅惑的男人?她就不信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霍琛的自制力確實驚人,雖然有困倦疲憊之意襲來,他還是能保持絕對的清醒與冷靜。
只見紅衣服女人整個人如蛇般黏了上來,纖細無骨的手撫著他的臉龐輪廓,坐在了霍琛的腿上,有意無意地搖動著。
霍琛想推開她,卻發(fā)現(xiàn)使不上什么力氣,暗罵一聲,該死!
女人見霍琛沒有推開他,越發(fā)得意,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膽。
霍琛一張俊臉陰沉得不行,女人下意識地以為他是在隱忍,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柔媚如銀鈴,她的嗓音本就嬌嫩,這一笑自然銷魂入骨,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
手大膽地伸進霍琛的衣襟里,這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滾!”霍琛一聲低吼,眼神如豺狼般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可見怒到了極點。
女人被他幽深欲把人生吞下肚的眸子嚇了一跳,身形一頓。既然硬來不行,她就軟攻。
“霍總,我…你也知道夜魅的規(guī)矩,如果我不能把你伺候好,我的下場可是慘不忍睹,你忍心么。”完竟嚶嚶嚶地嗚咽了起來,一雙眼睛布滿了水汽,霧蒙蒙地煞是惹人憐愛。
若是一般男人,看到美人這般模樣,心早就化成水了。
可惜,霍琛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只覺得這副做作的模樣讓他感到一陣陣惡心。
“誰派你來的?”霍琛盯著女人的眼睛,她眼神故意向霍琛勾了勾,霍琛的眼底卻一如既往的清澈,冷如寒塘枯井。
“霍總真是笑了,是這次酒會的主辦方請我們幾個姐妹來招待各位老總的。”女人把身體又靠向霍琛幾分,繼續(xù)在他身上點火。
霍琛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靠,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以往那些男人,只要自己勾勾手指頭,就一個接一個貼了上來,她今已經(jīng)快做到極限了,居然還能如此淡定自若。
他不會,因為腿傷不能人道了吧?女人懷疑的目光順著霍琛的胸口向下,眼睛毫無避諱地看向那個地方。
霍琛怒氣更甚,他從來沒被女人這么調(diào)戲過。對于別人是溫香軟玉的享受,他只覺得無邊的羞辱。
他剛剛一動不動就是為了積攢力氣,此時他忍無可忍,用力把身上的女人一把推了下去。
女人不依不撓,把身上的裙子利落地脫了下來。
“霍總,我也是身不由己。”脫的只剩貼身衣物的女人,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晶瑩剔透,整個人就似個發(fā)光體,她欺身上前,霍琛用盡全力推著輪椅就往酒店門口滑行而去。
“霍總,你放心吧,我還是干凈的。”女人的胳膊直接纏上了霍琛的頸項,門已經(jīng)讓人從外面反鎖了,他想走都走不掉,遲早要投降,她相信自己的美貌帶來的魅力。
女人心底冷笑,要不是為了錢,她會去勾引一個殘廢?長得帥有什么用,不定還不能人道。
不會真的是不能人道吧?如果真是這樣,她可就被那個老女人給騙了,讓自己做這種根本完不成虧本買賣。
女人想到這兒,疑惑更甚,伸手就往霍琛那地方抓去,剛碰到腰帶,只聽酒店房間的大門“嘭”地一聲巨響,被人沖外面踹了開來。女人不由得一怔,手也收了回來,向門口看去。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闖了進來,霍琛臉色漆黑如男人身上的衣服。
而宋安剛好看到女人只著底衣往霍琛身上靠的情形,臉色尷尬地一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看見霍先生這副模樣,完了完了,宋安趕緊閉上眼睛,裝沒看見。
“宋安!你來太晚了,扣年終獎。”霍琛松了一口氣,冷聲道。
宋安嘴角抽了抽,霍琛也太忘恩負義了,他這么即時地出現(xiàn),還挽救了他的“清白”,居然還要扣他的錢。
宋安上前想把女人拉開,他嫌臟不想碰她,她身上又只有貼身衣物,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
收到霍琛吃人的眼神,他想也不及想,扯著女人的頭發(fā)把她丟在一邊,不理會她直痛的哇哇大叫。
宋安從口袋里取出藥物,倒了兩顆并一瓶礦泉水一起遞給了霍琛。
霍琛趕緊吃了下去,身上的無力感緩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