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娘字典里就沒有求饒兩個字。要打就打,少廢話。”江艾雪少有認真的神情,瞇起了眼睛。
兩個男人笑了起來,江艾雪在他們眼里確實好笑,長得跟個孩似的還大放厥詞。
其中一個男人輕哼了兩聲,直接上來就抓住了江艾雪的手臂,他輕蔑地想到,果然是大話的,這么輕易就讓他給治住了。
江艾雪并沒有掙脫他粗糙的手掌,而是向上繞過,同樣也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她朝男人露齒一笑,在他恍神的時候手掌一用力,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竟被江艾雪推得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掙脫自己的手掌的。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掌心,那女人的胳膊怎么跟泥鰍一樣滑。
江艾雪根本沒使力氣,她用的是巧勁。
另一個男人也愣住了,他以為只需一個人的一根手指頭搞定眼前的女人簡直綽綽有余。
沒動過手的男人想想以為是意外,也不在意,也是一上來就往江艾雪手臂上抓,這次江艾雪可不讓他們?nèi)缫饬耍瑐?cè)身一閃,就輕松避過了。
江艾雪回頭看了一眼宋溫暖,見她此時正在認真地打電話。江艾雪眉心一挑,嘿嘿,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霍琛!”電話一接通,宋溫暖就喊道,聲音有點著急又帶著薄怒,顯然是在壓抑著。
呃?霍琛微愣,宋溫暖已經(jīng)多久沒用這種口氣跟她話了,即使平時不開心也只是嬌嗔兩句,語氣沒有這么生氣。
霍琛眉心一皺,跟隨著她的語氣也有點焦急起來,問道:“怎么了?”
都是他惹的爛桃花,青梅竹馬都找上門來了,還不趕緊給她過來解決掉。心里這么想,她嘴上可不敢這么。
宋溫暖在肚子里哼了一聲,道:“齊瀟月帶人來學校攔我,現(xiàn)在艾雪正跟他們打起來了。”她并沒有開口讓霍琛過來,她相信霍琛會有正確的處置方法。
“我馬上過去。”宋溫暖話音剛落,霍琛忙應(yīng)道,果然沒令她失望。
然后宋溫暖掛斷電話,發(fā)了一個具體的定位給霍琛。
霍琛的神色漆黑得如危險的夜晚,眼眸就是那夜晚最亮眼的兩顆星。
“宋安,文件別弄了,去把車開出來。”
“啊?霍先生,你不是讓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文件給你整理好的么!”宋安一臉懵逼,前不久才沉著臉讓他改文件。
“我現(xiàn)在讓你立刻馬上去把車給我開出來!聽不懂?我想總裁助理這個位置……”霍琛的聲音淡淡的,卻讓宋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靠,又是哪個瘟神惹了霍琛?
宋安立馬打斷霍琛接下來的話:“我馬上就去。”然后如風一般的男子奔出了辦公室。
霍琛低下頭,瞇起了眼睛,射出危險的寒芒,然后自己推動輪椅也出了辦公室。
“我給你開的是奔馳,你當它是老爺車?”路上霍琛一直催促宋安開快一點。
宋安腹誹,有見過能飆到120邁以上的老爺車么,你以為這里是高速公路啊。幸好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宋安車技又非常好,這一路才算是有驚無險。
不過,肯定是違章被拍了,宋安還有可能涉及危險駕駛。霍琛又沒駕照,這分還不是從他這兒扣。
宋安一肚子的郁悶,這火急火燎的是干啥去?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不會是,霍先生的爛桃花又開了吧?思及此,宋安腳一抖,車速猛飆到了140,驚得他一身冷汗。等穩(wěn)定了車身,宋安才抽空瞥了霍琛一眼,霍琛一臉鎮(zhèn)定自若。
“剛才那樣開的挺好。”霍琛皺皺眉,似乎對現(xiàn)在的速度不太滿意。
宋安……
他還要留命娶媳婦,不帶這么玩的。
平時二十分鐘的路程宋安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現(xiàn)場的情況讓宋安都傻眼了,一個矮子插著腰站在兩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跟前,嘴里不知嚷嚷著什么粗話。兩個男人則是不停地求饒,齊瀟月在一旁氣的手指發(fā)顫。
“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女孩都打不過。”齊瀟月指著兩個男人,罵罵咧咧。
江艾雪逼齊瀟月道歉,宋溫暖則在一旁拉著。
汽車的引擎聲讓在場的幾個人看了過去,齊瀟月看到熟悉的車牌號眼睛一亮,宋溫暖則是瞇起了眼睛,眸光帶著不明的意味。
齊瀟月沖到汽車副駕門前,伸手欲拉開車把。
“齊姐,麻煩讓一下,霍先生要下車。”
“我來扶琛。”齊瀟月沒有挪腳的意思,宋安神色一下就冷了下來。跟她客氣就當自己是回事了,這爛桃花。
“讓開!”冷冰冰的語調(diào)蘊含著無邊的怒意。
齊瀟月的背脊僵了僵,刻意拉起的嘴角又回到原位。
宋溫暖此也走了過來,出聲道:“霍琛不喜歡碰別的女人,讓我來吧。”
宋溫暖的話徹底刺激到了齊瀟月,她忽然大聲起來:“琛!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自問樣貌二人不相上下,若論深情,比得上她十年如一日的守在一邊嗎?
霍琛推開車門,緩緩道:“她確實沒有什么優(yōu)點,但我偏偏喜歡。”
宋溫暖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怎么聽上去像損她的話,就最后那句還能聽。
宋安收到霍琛的眼神,眼疾手快地把齊瀟月拉到了一旁,然后霍琛才在宋溫暖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
當霍琛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時,臉色陰沉,陰鷙地看著齊瀟月:“你怎么嬌縱任性我不管,但你不該想要傷害暖。”
宋溫暖在輪椅旁拉著霍琛的手,輕聲道:“我這不是沒事么。”她是想息事寧人的,她雖不是混跡商場的商人,卻也明白齊家和霍家的關(guān)系涉及到許多利益的牽扯,并不是那么簡單,犯不著為了她弄僵兩家的關(guān)系,況且她確實沒受到什么傷害。
“沒有下次,讓我知道你再打暖的主意,我絕不手軟。”
雖然宋溫暖的目的是息事寧人,但當她聽到霍琛借坡下驢地放過了齊瀟月,心里居然泛起一股酸意。他應(yīng)該不會真為了她而跟齊家生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