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玉佩溫潤軟滑,顏色和質地都與之前被皇上強搶去的那塊相同。
只不過這上面雕刻的是一朵盛開的芍藥花,并非四大神獸中的任何一個。
“這玉佩是你們波臥國的?”凌寒來不及道謝,很狐疑的問道。
“是啊,這種玉石叫阿格軟玉,是我們波臥國一個叫阿格的地方出產的,那里有許多石礦。”
百媚生說完見凌寒表情不太對,便問她:“怎么了?這玉石有什么問題嗎?”
凌寒忙搖頭,笑著說道:“謝謝你啊,給我送這么大禮。”
“這有什么,想要我老家還有一大堆呢。”百媚生抿嘴笑道。
“你剛才不是說請我們去波臥國玩嗎?撿日不如撞日,不如這回我們就去。”凌寒眼睛一亮,轉頭問赫連晉,“王爺覺得如何?”
赫連晉也看出來那塊玉佩的來頭,便欣然應允。
“明日本王就入宮與父皇告假。”
凌遠見他二人都這么積極,這種熱鬧的事情怎么少得了他?也忙不迭的說要同去。
只有樂千帆一個人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前往波臥國路途遙遠,萬一有個水土不服,還是有個大夫跟著比較安心。”凌寒沖赫連晉擠眉弄眼的。
“也對。”
赫連晉對凌寒簡直是有求必應,他頗具威壓的看著樂千帆。
樂千帆頂不住赫連晉的壓力,最后只好妥協:“那在下就一起去吧。”
百媚生見他們都要一股腦的跟自己回波臥國,隱約覺得是因為那塊玉佩。
“媚兒啊,這件事說來話長,等路上我再細細跟你解釋。”凌寒看出她心中疑慮,拍拍她的手說道。
百媚生雖然性格火辣,但確是明事理的,見凌寒不方便說就沒再多問。
赫連晉和凌遠與樂千帆稍微商議了一番,說道:“不過這么多人一起出發,太過引人矚目。還是請百里公主先行,咱們過了元宵節再走也不遲。”
凌寒揶揄道:“我無所謂啊,可是皇上萬一在元宵節時給你賜婚,你怎么辦呢?”
赫連晉笑了,也不管在外人面前,抬手就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不是已經想好辦法了嗎?”
凌寒不爽的搖了搖頭,真是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那天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他便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她的確已經有了一個方案,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
凌寒轉頭對百媚生說:“那就這樣吧,你們先走一步。然后在中間你找個地方等我們追你。”
百媚生點頭答道:“這樣也好,進了波臥國我們一起還好有個照應。進波臥國國境前有個小城鎮,我就在那里逗留幾日等你們吧。”
“那好,我們會加緊與你匯合。”凌寒擔心她在路上等太久了,沒及時回去復命,會讓她叔叔起疑。
于是這件事便就這樣說定了,眾人分成幾批前后腳的各自回到景城住處。
百媚生因為后日就要出發,先回去準備行李了。
幸好皇上這幾天有些繁忙,無心去管其
他的事情,再加上表面看來,她與樂千帆的婚事已成定局,皇上應該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回到了譽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凌遠很想去譽王府蹭飯,被赫連晉無情的趕走了。
凌寒與赫連晉隨便吃了一些晚餐,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赫連晉就進宮去跟皇上請安,告訴他第三塊玉佩的眉目所在。
“此話當真?”赫連愷喜出望外,沒想到赫連晉這么快就打探到消息了。
“是。不過兒臣并未打探到具體位置,只能親自前往西域一趟,仔細尋找。”
赫連晉并沒有說很可能第三塊玉佩在波臥國,因為他不想再把百媚生牽扯進來,所以便說了大概。
即便如此,赫連凱還是很高興,并沒有細問。
“那你快去快回。朕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是。兒臣還有一事,請父皇答應。”
“何事?”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西域廣闊堪比大海撈針,兒臣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赫連晉擔心赫連愷會提到指婚一事,便先下手為強,“況且路途遙遠,兒臣想與凌世子同去。”
“嗯,準了。對了,樂神醫也隨你們同去吧,路上帶個大夫還能照顧你們。”
赫連愷一想也是,反正靖淵侯之前一直幫他找東西,凌遠應該知道此事,就同意了。
他主動提出讓樂千帆同去也是有私心的。
樂千帆的婚事雖然是他賜的,但是赫連晉這一去,或許一年半載不得回來。
如果樂千帆一起跟去,到時候耽誤了婚期,百媚生就沒辦法嫁給,一個不在朝的新郎。
他說不定還有機會將百媚生據為己有。
于是赫連凱樂滋滋的把樂千帆打發了出去。
知父莫若子,赫連晉看準了赫連愷的性子,這才那么說的,果然他就上鉤了。
不過赫連晉還是做出很感激的樣子,拱手說道:“多謝父皇體恤。兒臣定不辱使命。”
赫連愷龍顏大悅,一激動給赫連晉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還留他在宮里陪他用午膳。
赫連晉佯裝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非常演技派。
譽王府這里,凌寒自打赫連晉進宮以后,就在院子里練劍。
凌遠過了中午的時候來過一趟,說父母很想念凌寒,讓她抽空回家里一趟。
凌寒覺得靖淵侯夫妻二人真的是非常明事理,知道她是譽王的人,這幾天赫連晉沒放人,就一直沒強要求回去。
而且他們讓凌遠帶話來,也盡是商量的語氣,雖然很疼女兒卻更識大體。
凌寒很爽快就答應了,既然老天爺安排她在這輩子享受父疼母愛,那她就好好受著。
而且她也有些想念凌綰綰和小白了。最近一直把小白放養在綰綰那里,再見面不知道是不是又胖了?
“對了,父親讓我把這個給你。”凌遠掏出一冊書來遞給凌寒。
“凌家內力?”凌寒翻開看了看,又是一本內力心法。
“是啊,你自幼被梅之敬帶著學陸家武功,他家的
內力會隨著年齡增長和減少,消耗體能。而咱家內力不同,你好好學著,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凌遠很耐心的給她解釋著,又陪她練了一會凌家的內力。
凌寒盤腿坐在榻上,凌遠在背后為她源源不斷的輸送真氣,她感到體內的確有兩股內力在糾纏搏斗。
“堅持住。”凌遠見凌寒有些心神不寧,怕她走火入魔忙出聲提醒她。
“嗯。”凌寒回過神來,深呼吸幾下調整氣息,配合著凌遠的渡氣。
過了許久,凌遠收回真氣,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不錯,幸好有秦大俠教過你內力心法,還算順利。”
“多謝。”
靖淵侯府有事,凌遠沒有多逗留,又囑咐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凌寒等他走后又開始練劍,凌家內力的特點是鼓蕩柔韌,厚積薄發。
她舞動承影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體態比之前輕盈又強健了許多,這股內力與手中長劍配合得極好。
收起招式時,她忽然聽見樹冠上有風動的聲音。
凌寒以為是赫連晉回來了,故意躲在樹冠上要試探她的功夫。
于是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走到樹下,忽然手臂一揚,甩起手中的長劍向樹冠刺去。
下一刻,凌寒就覺得眼前一道藍影閃過,她手腕一麻,承影劍當啷落地。
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她整個人都被定格在樹下,依舊保持著手臂高舉的動作。
這人絕不是赫連晉!
凌寒熟悉赫連晉的氣息與招式,剛才的人飛速的給她點了穴,僅此而已就讓她感受到了很強的力量。
赫連晉就算要試探她,也只是點到為止,根本不會用這種攻擊性的力量。
那人就站在凌寒身后,笑吟吟的看著她。
凌寒的身體不能動,但腦子卻不傻。
她轉動眼珠朝后面的人斥道:“你是誰?有本事偷襲人,沒本事站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嗎?”
接著就聽見那人呵呵一笑,踱步走到了凌寒面前。
抬眼一看,正是藍垚。
雖然知道他不是大師兄,但凌寒猛然見到那張和大師兄一模一樣的臉龐,還是禁不住楞了一下。
“怎么?很意外?”藍垚抄手站在她面前,沒有一絲要為她解開穴道的意思。
凌寒怒道:“震霄侯?就算您身份尊貴,別忘了這可是泓元國的譽王府,私闖王府就不怕人笑話?”
藍垚不以為然,仰頭大笑一聲,開口道:“那又如何?天底下沒有本侯去不了的地方。況且,譽王此時又不在府上。就憑那借個侍衛,能組攔住本侯嗎?”
“呵,言下之意譽王若是在的話,侯爺就能被攔住了。侯爺竟有此覺悟,真讓人佩服。”
凌寒本來是可以因為大師兄而愛屋及烏的,可這個花孔雀的確可惡,她甚至為大師兄的臉感到惋惜,所以言辭犀利了些。
“沒想到凌小姐竟如此牙尖嘴利,真不愧是靖淵侯世子的妹妹。”藍垚不怒反笑,甚至還多了份心思連帶著凌遠一同挖苦進去了。
“你來這里到底想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