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試探著說道,“你生氣了嗎?”
“知道我生氣了,以后就離別的男人遠(yuǎn)一點?!毕那Шf道。
果然,夏千寒生氣了,這個小氣鬼。
沈珍珠嘟囔道,“只是偶遇,我又不想碰到他的?!?
男人又開始不說話。
沈珍珠腮幫子鼓鼓的,又過了一會,她小聲說道,“你不會準(zhǔn)備殺了夏千帆吧?”
妒忌害死人??!
她心里暗嘆。
“怎么,你舍不得他死?”
男人再次出聲。
沈珍珠在心里腹誹,這個死男人,明明沒睡著,卻一直裝深沉。
她回道,“他到底救了我啊,不然,我今天非得落到齊忠輝手里?!?
夏千寒說道,“你還挺知恩圖報的?!?
沈珍珠急忙接口說道,“是啊,我說過會償還他的人情的。如果是你救我,我就不會想著償還,因為你是自己人.......所以,在我心里,他始終是外人的。我不想欠他的,也不愿欠他的?!?
沈珍珠竭力解釋道。
忽然夏千寒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角帶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要怎么償還?”
沈珍珠對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有些驚訝,她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道,“無非就是給錢啊,什么的,還能怎么償還?”
顯然,夏千寒對與她的回答很是滿意,因為,他吻上她的唇,動作很溫柔。
沈珍珠的心跳立即狂亂起來,他們很久沒做過親密的事了。
她神識漸漸飄遠(yuǎn)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殿下,皇上急招你回宮?!?
夏千寒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沈珍珠清醒過來的時候,夏千寒已經(jīng)穿好衣服,并且拉過被將她緊緊裹住。
她拉住他的手,“會不會有危險?”
夏千寒微微一笑,坐下來,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放心,收網(wǎng)的時候到了。”
沈珍珠眸色如炬的說道,“先留著齊忠輝,到時候才能將藍(lán)燕與他一起擒獲?!?
夏千寒點頭。
然后,他的手指留戀的拂過女子紅腫艷紅的雙唇,“欠夏千帆的人情,我自會還他,你無需記得?!?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進(jìn)了宮,直奔廣蘭殿
夏淵已經(jīng)等著夏千寒,夏千寒跪倒行禮。
“起來吧?!?
“不知道父皇急招兒臣有什么要緊事?”
夏千
寒起身說道。
夏淵冷著臉,“朕要你即刻調(diào)換宮中所有侍衛(wèi)。”
夏千寒也不問緣由,“兒臣馬上就去辦?!?
一夜間,調(diào)換宮中所有侍衛(wèi)。
齊忠輝驚慌失措的來到錦墨館,龍子一見到他立即臉色大變,“你怎么來了?”
“三殿下,皇上怕是已經(jīng)有所察覺,突然請了宮外的大夫進(jìn)來?!?
龍子雙眼一緊,“既然如此,咱們也就沒必要再玩下去了?!?
他說道,“立即給宮外的人傳信,準(zhǔn)備自地道入宮?!?
然后,他又拿出一包藥,“這個給老頭子吃下,我要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如何登上帝位的?!?
齊忠輝接過,慌忙離去。
上早朝的時間要到了,皇上卻沒有起來。
齊忠輝走進(jìn)寢殿,“皇上,該上早朝了?!?
夏淵卻疲倦的說道,“朕不舒服,今日早朝罷了?!?
齊忠輝試探的問道,“要不要傳御醫(yī)?”
“嗯,去傳吧?!?
夏淵答應(yīng)來了。
御醫(yī)看過之后,只說是皇上為休息好,心神不寧,開了藥。
齊忠輝不多時親自端上來熬好的藥汁,“皇上,您請服藥吧!”
夏淵起身,看眼齊忠輝,“這藥可是你親自監(jiān)督熬制的?”
齊忠輝點頭,“是。”
夏淵端起碗就送到唇邊,卻突然咳嗽起來,“你快去......給朕倒杯水來!”
齊忠輝趕忙去倒水,夏淵將藥汁急速倒在了床榻里的被子上,然后身子一歪掩蓋住。
齊忠輝回來的時候,夏淵正仰頭喝干了藥碗。
他接過齊忠輝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
“朕想睡會,你先下去吧。”
夏淵說道。
齊忠輝看眼皇上,下去了。
齊忠輝下去之后,夏淵立即睜開眼睛,低聲叫道,“去映月庵,將沈丫頭秘密帶過來?!?
暗衛(wèi)只聞其聲未見其人,轉(zhuǎn)瞬已是寂靜一片。
沈珍珠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忽的起身,四下看去,倏然她的身子僵住。
趕忙爬到軟塌下,“參見皇上!”
夏淵帶著微笑看著她,“吃齋念佛,你倒是胖了些?!?
是啊,明珠酒樓的廚子每天掉了樣的給做,不怕才怪呢。
沈珍珠顫聲說道,“皇上,奴婢怎么會在這里呢?”
她此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正在廣蘭殿皇帝的寢殿中了。
夏淵說道,“沒什么,多日未見,朕想問問你,誦經(jīng)祈福做的怎樣,可還順利?”
沈珍珠心想,拉倒吧你,如果真是想問這個,你大可名正言順的宣見啊。
“皇上庇佑,一切都很順利。”
沈珍珠回道。
夏淵點頭,“有老六費心照顧,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沈珍珠心里一頓,仍舊強自鎮(zhèn)定的說道,“那奴婢就告退了!”沈珍珠說完就起身想走。
“你這幾天就在朕的身邊呆著吧,不急著回去。”
夏淵突然說道。
沈珍珠的身子頓時僵住。
“是?!彼龖?yīng)聲說道。
很快,隨著夏千寒的到來,沈珍珠總算是知道了夏淵將她弄進(jìn)宮中的意思。
夏千寒此刻掌管著宮中所有的侍衛(wèi),而她就是掣肘夏千寒最好的籌碼。
夏千寒看到她的一瞬間,也愣了下。
但是很快便恢復(fù)神色,“父皇,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
夏淵點頭,然后他看眼沈珍珠,“朕暫時恢復(fù)你的官職,重新侍奉在朕的左右吧?!?
沈珍珠忙謝恩。
之前夏千寒跟她說過他的計劃,此時,她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
那個龍子師傅的真面目即將被揭開,而齊忠輝只怕也是死期將至。
她心里著急,還未讓皇上親眼看見齊忠輝與藍(lán)燕之間的茍且勾當(dāng),她要趁此機會將藍(lán)燕和齊忠輝一起除掉。
沈珍珠這一夜都在想著如何能將藍(lán)燕一起拉下馬,夏淵看出她心神凝重。
“沈丫頭,你想什么,想的那樣專注?”
夏淵突然開口,著實嚇了沈珍珠一跳。
她趕忙回道,“回皇上,奴婢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事到如今,她唯有鋌而走險了。
夏淵眉頭一皺,“什么事你說,起來回話!”
沈珍珠叩謝之后站起身,她緩緩說道,“奴婢一直在想,藍(lán)貴妃一定要讓奴婢去映月庵,其實并不是因為夢到了那個夢,而是另有原因。”
夏淵眉頭緊鎖,“有話直說!”沉聲說道。
沈珍珠緩緩揚起雙眸,沉聲說道,“奴婢去佛堂之前,曾經(jīng)無意聽到藍(lán)貴妃和齊大總管說什么,玉莖重生之類的話!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了奴婢在外面之后,大總管很是緊張,把奴婢趕了出去,還警告奴婢不許說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