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根本不配娶她!
“那個傢伙鑽到車底下幹什麼?”朱心荷問道。
“動手腳!”康以笙說道。
“動什麼手腳?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朱心荷實在不理解。
“是他!是他動過手腳後,白千影的車纔會剎車失靈的!”
薛沐冰震驚地指著畫面叫道,白千影曾告訴過他,她的車可能被人動過手腳所以纔會剎車失靈,纔會引發後面的事故,可是他並沒有相信。
“這個該死的傢伙,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老子非揭掉他的皮不可!”朱心荷罵罵咧咧。
監控鏡頭撲捉到了男人的臉,被處理過的鏡頭逐漸放大,他們看清了這個陌生人的長相。
“這個人前段時間因爲盜竊罪已經被公安部門抓捕,現在已經在牢裡服刑!”康以笙解釋道。
“抓得好!這個狗雜種就該蹲一輩子大牢!”朱心荷拍手稱快。
薛沐冰甚感欣慰的同時,又萌生了一個疑惑,問道:“這個男人平白無故爲何要去破壞白千影的車呢?”
“問的好!”康以笙繼續切換畫面。
沿著那個陌生男人的行動軌跡,康以笙順藤摸瓜找到了另外一些證據,是那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見面的情形,畫面裡女人給了男人一筆錢,看得出他們一定是在做什麼交易。
“那個……那個女人的臉……”朱心荷臨時有點想不起來。
“居然是她!”畫面慢慢放大後,薛沐冰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就是郝奕芮!再回頭將前後視頻聯繫起來就不難發現,白千影發生車禍的原因跟郝奕芮有莫大的干係,是她買通他人想置白千影於死地!
“我靠!我懂了,原來是那個臭婊、、、子花錢僱人搞破壞,想害死小白!”朱心荷憤然起身,卷胳膊碼袖子一副要打仗的架勢。
“豬豬,你要幹什麼?”康以笙問道。
“別攔著我,我去把那賤人宰了!”朱心荷說完就要往外衝。
“朱心荷,別衝動!冷靜一點!”康以笙抱住了她,阻止她的離開。
“康大人,你叫我怎麼冷靜,我要替小白報仇!”
“你給我坐好!看完所有的片子之後我陪你一起去!”康以笙呵斥住了她。
呆若木雞的薛沐冰毫無發言權,他已經被這些遲來的真相震的七零八碎,現在魂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最後一段清晰的錄像背景是在某家醫院的婦科診室內,有一個老醫生在裡面坐著。不多時,房間走進一個病人就診。
接著出現了郝奕芮的那張臉,朱心荷又開始抓狂了!康以笙沒敢放開朱心荷的手,就她這衝動的個性,保不準一怒之下能把投影儀給砸了。
“哪裡不舒服嗎?”
“醫生,我剛剛懷孕不久,現在我肚子很痛,是怎麼回事?”
“下面有見紅嗎?”
“前幾次肚子痛的時候,我發現內KU上有血!”
“到裡面躺好,我來給你檢查一下!”
那位婦科醫生給郝奕芮做了檢查,重新坐回桌前就開始在病歷本上寫寫畫畫。郝奕芮問道:“醫生,我要不要緊?”
“郝小姐,你已經出現過幾次先兆流產的癥狀,孩子恐怕保不住了,最好早點動手術!”
“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保不???”郝奕芮驚恐地問。
“根據血液分析報告顯示,你身體裡氯胺酮含量超標,就算你的孩子能保住,也不一定能平安生下來,要是生下來很可能是畸形!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吧!像你年紀輕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要孩子!”
“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郝奕芮哀求道。
“面對現實吧!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
……
看完了所有的片段,時間已是深更半夜,康以笙關掉了投影儀。垂頭喪氣的薛沐冰一句話也不說,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郝奕芮爲了打擊白千影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
“薛沐冰!看到了嗎?這纔是真相!”康以笙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混蛋……”薛沐冰痛哭流涕,懊悔地砸著自己的腦袋。
“笙哥,你從哪弄到這些片子的?”朱心荷問道。
“我派了私家偵探四處尋找白千影的下落,他們查到了和她有關的資料全部交給了我,連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白千影的境遇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悲慘的多!”
康以笙紅著眼睛轉向薛沐冰憤憤地說道:“都是你!薛沐冰!都是因爲你!因爲你她纔在聖誕節之後迫不得已辭去了工作,你叫她一個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的女人到哪裡容身?是你把她害得這麼慘!都是你!”
“薛沐冰!你混蛋你知道嗎?你根本不配娶她,因爲你從來都沒有心疼過她,更不懂什麼是珍惜!就連結婚都遲到的男人,你有什麼資格後悔?你還記得嗎?我們還有一局球沒有打完,今天就讓我們一決勝負,要是我贏了,我絕對不會再把白千影讓給你!敢不敢跟我賭,如果我先找到了她,我就不會再跟你客氣!她是我康以笙的女人?。。。∫惠呑佣际牵。?!”康以笙揪起薛沐冰的衣領,霸氣地吼道。
康以笙命人擺了球檯,他就是要和薛沐冰打完這最後一局,爭個高低勝負。
這時候的不管在氣勢上還是心態上都有著天差地別的懸殊。一灘爛泥的薛沐冰哪裡是康以笙的對手,讓他先開球,可是他卻錯過了先機。
康以笙拿起球桿,痛快地來了一個一桿清,最後,他把球桿往球檯上一扔,冷冷地說道:“薛沐冰,你輸了!”
“我輸了……可是,我不會放棄她……”薛沐冰幽幽來了這麼一句,可把康以笙給氣壞了。
“你配嗎?”康以笙一把將其推倒在地。
“康大人,放開那傢伙,讓我來!姓薛的!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币慌宰呱竦闹煨暮煽吹娇狄泽蟿恿耸?,以爲康以笙要收拾那傢伙了,她早就等不及了。
只見朱心荷騰空而起,落拳如雨,打得薛沐冰蜷縮在地。他正陷入深深的悔恨當中,任由朱心荷大罵發泄,絲毫不還手。
“豬豬!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康以笙嘴上勸架,但是腿腳已經參與進來,狠狠地踹著薛沐冰,好像只有這麼做才能以泄心頭只恨。
兩人將薛沐冰逮住一頓好打,打得薛沐冰鼻青臉腫,一張滷豬頭般的青紫交錯的花臉,現在就連他媽估計都認不出他是誰了!兩人打夠了,康以笙命人將半死不活的薛沐冰丟出了俱樂部的大門之外。
躺在馬路上的薛沐冰,掙扎了半天,才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白千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心中始終迴響著一個聲音,那就是白千影對不起。他根本不知道那段時間她呆在家裡是因爲已經辭了職。
他們從結婚到離婚,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一毛錢,她又斷了生活的來源,還被白海波趕出了白家,現在她該怎麼生存?他真想立刻找到她,如果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了。
尋找記憶的腳步,薛沐冰開車來到V市東郊,車子停在了道路的盡頭,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黑黝黝的荒野。位置是這裡沒錯,可是怎麼什麼都沒有呢?上次白千影帶他來的時候是半夜,好像給他吃了一個什麼東西之後,他才隱約看到了一座青山還有院落。
“白千影!你在哪裡?”
“白千影!我想見你!”
“白千影,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快點出來??!”
“白千影,求求你出來吧!不要再躲著我……”
時值3月初,春寒料峭的夜半,呼嘯的寒風吹在臉上疼得像刀割一樣。薛沐冰不停地叫喊著白千影的名字,荒野上佈滿了野草覆蓋的水坑,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轉悠在荒地上,摔倒了再爬起來,直到渾身溼漉不堪,凍得他直打哆嗦。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他的嗓子幾乎快要喊啞了,沒有多少力氣的他蹲在了地上。
忽然間,他好像聞到了一股檀香味, 香味散去後,薛沐冰的眼前發生了變化,他看到眼前出現一個黑影。那那那不是那個救過他的鬼婆嗎?
“婆婆?真的是你嗎?婆婆?”薛沐冰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我!”鬼婆一貫的黑衣罩身,看不清臉面。
“婆婆!見到你太好了!你知道白千影在哪裡嗎?我想見她!”薛沐冰趕忙說道。
“薛沐冰,你不應該來這裡!”
“婆婆,我知道我不該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到哪裡去找她!她唯一可能來的地方就只有這裡!求求您了,婆婆,告訴我她到底在不在這裡?”
“你來找她做什麼呢?”
“她在對不對?我就知道她在這裡。婆婆,今天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以前是我錯怪了她,是我對不起她,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讓我見她一面好嗎?我求求您了!”薛沐冰就差下跪乞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