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在恍惚中睜開眼睛,腦袋昏沉沉的,身體沉重的厲害。
喉嚨彷彿要著火般乾渴,身上還殘留著御之絕留下的痕跡,凌夏咬著牙移動著痠軟無力的身體,想伸手夠牀邊桌上放置的茶杯。
只是他還是沒有半分力氣,手腕上沉重的鐐銬帶的他的手在桌邊上一滑,重重落在牀沿上。
凌夏苦笑了一下,眼光快速掃過束縛在他四肢的冰涼的粗重鐐銬。
這一瞥不免看見他的身體,本來柔韌彈性的肌膚現在到處都是紅紫色的咬痕,有的地方甚至還出了血,幾乎找不到完好的。雙腿稍微動一下,就有黏膩的液體從難堪的地方溢出來,大腿根都是溼漉漉的。
凌夏因爲疼痛呲了一聲,忍不住砸了一下牀痛苦地閉上眼睛,御之絕那個混蛋!
在他第一次離開之後,再次回來沒想到已經過了七年的時間。御之絕向他告白了,他在驚愕中逃開,隱居起來修行了兩年,然後被御之絕找到。
他在中間曾經麻痹御之絕逃跑了一次,但是後來再次被尋回來時,他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下不了牀。
現在整個異界的戰爭已經徹底開始了,御之絕的傀儡大軍已經佔領了近三分之一的大陸,正派亂成一片。不過,宋小虎應該已經遊說的剩餘的正派團結起來,反擊戰也即將開始——當年的兩個孩子終於還是徹底走上了敵對的道路!
凌夏茫然地側過身,分開的時間太長,當年那個孩子變成現在的魔尊大人,他已經徹底看不透了。
更讓他不理解的是御之絕對他的感情,算什麼?
根本只是自私的佔有慾吧?像寵物一樣把他鎖在這個寢宮內,發情的時候不顧他的反抗撲上來,直到把他做的昏過去,平時甚至不讓他穿衣服,也不讓他見任何人……
在最初的時候,他因爲反抗被御之絕折斷了四肢,御之絕差點把他弄死,然後又瘋狂地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活,臉上那執拗而嗜血的表情簡直讓他膽寒……這個瘋子!
他現在無法不怕。
凌夏用力地咬著下脣,他悲哀地發現,那些屈辱的記憶都已經深深刻在他腦中,他根本無法忘記。
熟悉的腳步聲緩慢地朝這邊靠近過來,凌夏一個激靈,瑟縮地蜷著身體,彷彿這樣能讓自己得到一些支撐的力量。
他不想擡頭,但是一片紫色的衣角還是闖入他的視線中。他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瑟瑟發抖。
御之絕眼睛微瞇,滿意地欣賞著青年這幅脆弱卻極具誘惑的姿態。
青年的柔韌修長的四肢蜷縮著,彷彿等待他愛撫的小貓,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和氣息……這個人,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
凌夏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御之絕的一根手指放在他的腳尖處緩緩向上移動,彷彿雄獅在巡邏地盤。被碰觸的肌膚留下難以言喻的酥|癢,凌夏拼命剋制著自己不做出任何反應,不去反抗——他越反抗的厲害,就會被折騰的越慘。
那根手指最終停留在他的腰線的凹陷處,留戀了一陣,又重新沿著股縫處向下。
凌夏驚懼地抖了一下,用示弱的聲音低聲道:“別……求你……我好累。”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縱然不情願他也必須這樣低下頭來。在這些天的遭遇讓他懂得了,越倔強就會被折騰的越慘,但是軟語相求的時候,御之絕偶爾也會聽他的。
御之絕蹙了下眉頭,伸手摸摸凌夏的額頭,那裡的肌膚溫度熱的有些不正常,是昨夜做的太過分了嗎?
他將一顆丹藥送在凌夏脣邊,示意他吞下去,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俯身渡入凌夏口中。
凌夏窘迫地閉上眼,強迫自己把那口水嚥下。只是御之絕的舌頭還不退出去,在他口中翻攪吸吮著,不及吞嚥的茶水順著脣角流了出去。
御之絕終於是停了下來,凌夏口中的溫度也比平時高些,但是還是讓他留戀不已。他解開凌夏身上的禁錮,準備今天放過他,幫他清理一□體。
長期被扣住的手腕和腳腕因爲掙動磨出來一圈紅色甚至血泡,御之絕面無表情地看著,心裡盤算著還是換個方式吧。
凌夏知道今天自己應該不會再受什麼折磨了,鬆口氣的同時放任自己陷入沉睡中。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御之絕替他清洗了身體,額頭上似乎也被親了幾下。與往常那種要吞噬一切讓人戰慄的吻不同,這些輕吻十分輕柔,幾乎讓他有種落淚的衝動。
他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裡御之絕還是當年那個可愛的,時不時還會臉紅的孩童……
畢竟是修行中人,那些丹藥的效果也十分好,所以凌夏再次醒來時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讓他驚訝的是,那些鐐銬也去掉了,不過脖子裡卻多出來一個帶著小鈴鐺的精緻項圈。
那項圈是純銀色的,造型和花紋都十分精緻,鈴鐺的聲音也是清脆動聽,但是這也無法改變它的本質。因爲巨大的屈辱感,凌夏瞬間就漲紅了臉,胸口也不住起伏著。
御之絕只是把自己當成寵物……
再次認識到這個事實,凌夏只覺得心裡又苦又澀,眼睛也有種酸脹的感覺。他後這段時間一直假裝順從想找機會逃走,但是現在驚濤駭浪般的怒氣噴薄而出,他根本無法維持平靜。
他狠狠推翻桌子,因爲力量被封印的緣故,只能手動把那些名貴的壁畫、花瓶等等全推倒砸碎,甚至把牀上的被褥都丟下去,用手撕成碎片,累的氣喘吁吁的才停下來。
凌夏動的時候那個項圈的一串小鈴鐺就不停地晃動著,發出風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他用力掰著,卻怎麼都去不下來。
頹然坐在滿室狼藉的寢宮許久,凌夏突然恐慌起來,御之絕要是回來的話……會怎麼處罰自己?他越想越是後怕,緊緊抱著雙腿坐在牆角處。
傍晚的時候御之絕來了,只是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淚痣的位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凌夏用眼角餘光偷偷看著,心裡愈發忐忑,御之絕做出這個姿勢的時候,就意味著他下來會很慘很慘……
“凌在生氣嗎?”御之絕走到凌夏面前蹲下,用玉般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輕笑道,“砸那些東西沒什麼,不要傷到自己讓我心疼。”
那聲音十分磁性好聽,凌夏卻不由地打個寒戰,急促道:“對、對不起。”
看著凌夏眼中不能掩飾的恐懼之色,御之絕眼中的寒芒更加鋒銳,他討厭凌夏這種神色……但是現在,他已經無法改變。
即使這樣,也想把他留在身邊……
即使這樣,也貪戀這人身上的溫暖。
御之絕撥弄兩下凌夏脖間的鈴鐺,笑道:“是因爲這個嗎?我覺得凌帶著很好看啊,戴上這個,不管凌在哪裡,我都能夠找到,原諒我好不好?”
凌夏咬著牙不說話,他也無話可說。
御之絕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凌夏鎖骨,然後遊移到胸口,他能感覺到,掌下的肌膚在緊張地繃緊和瑟縮。
這種隱隱的抗拒讓他很不舒服。
御之絕的一雙眼瞳漸漸變成華麗而懾人的紫色,他捏著凌夏胸口的一點,用指甲輕輕一掐道:“牀上亂了呢。”
凌夏急促地叫了一聲,心中又不好的預感。
果然,御之絕下來的話把他打入谷底:“那今天就站著做吧,凌可不要站不起來啊。”
凌夏被猛地提了起來,背上一疼,已重重地撞在了牆上,雙腿也被擡了起來。御之絕強迫他看著,看著他是怎麼一點點侵入自己的體內。
他努力平靜著自己,呼吸卻是一點點亂了。
御之絕的動作很兇猛,但是他悲哀地發現,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做|愛的方式了,這種情況下還能有感覺。
“看著我……”御之絕捏著凌夏前面精神起來的地方,腰上重重地挺進著,低聲命令著。
凌夏忍耐著看過去,就看見一雙專注到殘忍的紫眸,那目光充滿了侵佔意味,死死地盯著他,彷彿要把他整個吞下去。
他胸口一窒,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當然,御之絕下來的動作也沒給他機會想清楚。凌夏覺得自己彷彿大海上隨著狂風巨浪起伏的小舟,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他只能無助地抓緊了御之絕的手臂,在那種近乎窒息的感覺中一點點沉淪……
凌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寢宮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彷彿那番凌亂都是他的臆想。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藍天,可惜,他出不去。
這段時間御之絕似乎更忙了,有一天御之絕難得對他十分溫柔,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輕柔地抱著。
凌夏麻木地縮在他懷中,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御之絕自說自話般給他說了現在外面的局勢,滅世陣法已經擺好,它的威力,足以摧毀整片異界大陸。
“這樣的世界,不是毀滅最好嗎?”御之絕低低笑了起來,緊緊把凌夏抱在自己懷中,彷彿頻臨滅頂的人抓住了最後一片浮木。
凌夏恐懼地握緊了雙手,這個……瘋子。
現在的御之絕,和書裡最後那個瘋狂的反派沒有什麼分別,他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可愛的少年……
御之絕察覺到他的戰慄,低聲笑了起來,胸腔都在震動:“凌害怕了嗎?就算是大家一起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知道嗎?”
凌夏急促地呼吸著,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是個不自量力的小人物,劇情什麼都沒有改變……
在滅世陣法發動的前幾天,御之絕拿來了兩個小小的銀色圓環。
他把凌夏壓在身下,一邊做著,等在凌夏失神的那刻,猛然用針在凌夏的耳垂上刺出一個洞,同時把一個圓環戴到了凌夏的耳朵上。
凌夏痛的險些沒叫出來,其實最近御之絕已經很少讓他這麼疼過了,他強忍著沒有翻臉——蘇幕遮已經聯繫上了,在宋小虎去破壞法陣那天會把他救出去。
他以爲御之絕又開始發神經地折磨自己,便咬著牙忍耐著不吭聲,但是下來御之絕的動作卻讓他有些愕然。
御之絕把針遞了過去,指指自己的左邊耳垂,語氣十分輕柔道:“來,凌也給我打個耳洞。”
他見凌夏僵硬著不動,便牽起他的手往自己耳垂扎去,一邊扎一邊道:“這是同心環,就算是下輩子,我也能找到你。”
凌夏的手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御之絕的手很穩,扶著他一點一點刺進去,彷彿紮在他心口一般,又戴上剩下的銀環。
御之絕輕笑一聲,當真是風華絕代:“真好,我當真是捨不得和凌分開呢。”
凌夏的嗓子乾澀的厲害,嘴脣都在哆嗦,他再也難以平靜,吼道:“御之絕你到底是想要什麼?你做這些到底是爲什麼?”
御之絕瘋的厲害,逼得他也快要瘋了!
“我想要的始終都沒有變啊……”御之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輕柔道,“我得不到凌的心,那這個世界其他人憑什麼能笑出來?全都毀滅吧……”
就爲這麼弱智的理由?
凌夏咬牙切齒,眼睛通紅:“老子要是,要是接受的話,你還會去毀滅世界嗎?”
他說完就開始後悔。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御之絕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他始終不想看著御之絕走向毀滅的道路,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聽見這句話,御之絕臉上還是平靜無波,只是稍快的語調泄露出他的好心情:“自然不會——凌,我等這句話好久了。”
現實中的凌夏“啪”地甩下了鼠標關了電腦,有一種嘔血的衝動。
靠!去尼瑪的狗血劇!去尼瑪的菠菜雞蛋湯!
雷的勞資風中凌亂啊啊啊!虐成這樣還能h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