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算是認識到這只白頭鷹有多消沉了!除了飛翔的時候會興奮一會,其他時間都是百無聊賴的樣子拼命往洞里鉆,也很少和他交流,簡直跟有自閉癥傾向似的。
他多多少少也看出來了,這只白頭鷹多半是因為毛發的問題羞于見其他鷹。難道禿頭就不活了?葛大爺他還光頭幾十年呢!
他向那些年齡大的飼養員打聽了一下,白頭鷹這種魔獸的壽命很長,高階的甚至能活二三百年,這只鷹估計就是五六十歲的樣子,在它們這個種族里完全還是個青年。
比較悲劇的就是它們種族的雄雌比例大概是五比一,一夫一妻制,雌鷹又比較重視皮相,以這只白頭鷹現在禿毛的造型,估計是不太好找對象了。
凌夏直覺地認為這只白頭鷹是一只雄鷹。
傍晚時分凌夏硬把白頭鷹扯到了河邊,白頭鷹一副好死不活的樣子被他拖進了水里,凌夏都不敢仔細聞它身上的味,太難聞了!就算羽毛再漂亮,身上這個味人家雌鷹也不會找你的好伐?
凌夏往它身上撩了撩水,小心給它揉搓著,生怕搓下來一根羽毛讓它炸毛。這個世界有許多靈草靈木,難道就沒能治療脫毛的么?
凌夏拍拍它的身體自言自語道:“我說你也別傷心了,以后我肯定想辦法把你的脫毛癥治好。”
白頭鷹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它根本不是脫毛癥好么?
凌夏好容易給它洗干凈了,又拉到岸上,拍拍它的脖子道:“你有名字嗎?沒有的話我給你起一個如何?”
白頭鷹的鷹眼里一道亮光閃過,叫的稍稍響亮了一點。
主人是很少給自己的魔獸起名字的,它跟了褚印幾十年,褚印的魔獸不止它一只,總是隨意叫它“畜生”什么的,不耐煩了就踹一腳,也沒跟它簽訂契約。它那只四只腳的仇敵卻是有名字,還天天被人抱在懷里愛撫,這讓它嫉恨不已。現在一聽這個言笑晏晏的年輕人要給自己起名字,白頭鷹差點沒流出兩滴淚。
凌夏也并不怎么會起名字,而且這白頭鷹也實在不是那種可愛的小貓小狗之類的……最后他就摸了摸白頭鷹的頭道:“我叫你大白好么?”
白頭鷹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哀怨,倒也沒什么反對的表示,凌夏便叫了一聲“大白”,又摸了摸它的頭。白頭鷹瞇著眼睛縮著脖子,顯然是一副受用的樣子。
每天給幼鷹送完食后,他總是要騎著大白在天上轉上半個時辰,一人一鳥慢慢默契起來。大白也稍稍活潑了點,不像往日那樣總是渾身散發著陰郁頹廢的氣息。
這天凌夏給大白帶了一大塊肉,又給它細細地梳了毛。大白心情好,帶著凌夏不知不覺就飛的遠了一點,凌夏也只顧貪看天上美麗的風景,等夕陽西沉才反應過來。
凌夏怕趕不上晚膳,趕緊催促著大白轉回去。
大白聽話地轉了回去,剛開始還十分愜意地舒展著翅膀,但是陡然間背脊一僵,凌夏能感覺到它渾身的羽毛都炸了一下。他有些驚異,大白在天上罕見敵手,有時候興起了還會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禽類到處跑,怎么突然這么緊張?
大白的速度已經開始加快了,甚至是不顧一切拼命地往下面降落,對危險的敏銳感知力讓它十分緊張。凌夏被疾風吹得幾乎喘不過來氣,趕緊抱緊了大白的脖子。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他也感覺到了,有一個特別快的東西正在靠近這邊,甚至比大白的速度還要快!那東西帶著強烈的煞氣和威壓,遠遠地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遠處的云層上面隱隱約約現出巨大的分叉雙頭的形狀,他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怪物?附近的飛禽顯然也開始察覺到了危險,都是尖叫著向四處飛竄。
凌夏看的頭皮發麻,沒等他轉過身,一陣破空之聲從后面響了起來,大白猛地轉彎這才沒被那凌厲如刀的風刃所擊中。
雙頭飛蛇飛了一天,正是饑餓難忍的時候。御之絕盤著雙膝在它背上閉目運功,雙頭飛蛇只能盡量減輕自己的動作在空中捕捉獵物,前面那只顯眼的白頭鷹無疑是最佳的目標!
它見白頭鷹躲過自己的攻擊,便連番發出數道風刃,切斷白頭鷹下面的退路,逼得對方重新飛了上來。
凌夏知道情勢危急,面朝后半蹲在大白身上,迅速把身體內的那股氣流運在腳下穩固住身形。當大白避無可避時,他猛地伸手一擋,精神力匯聚成的氣與風刃猛烈地碰擊,推的他和大白不自覺往前數丈遠,雙方的距離頓時更遠了。
雙頭飛蛇勃然大怒,它從云層沖了下去,猙獰的樣子險些沒讓凌夏叫出來。這種怪物也太丑了吧!前面是兩個巨大三角形蛇頭,長長的獠牙和蛇信都吐在外面,后面長長的蛇身卻長著一對十分寬大有力的翅膀,身上黑色的鱗片宛如石頭一般。
凌夏隱約看見上面有一片紫色的衣衫,這個怪物上面坐的有人?難道是那人讓這怪物攻擊他們的?
雙頭飛蛇其中一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凌夏看著它彎曲的脖子就知道不妙,果然,下一刻,一個巨大無形的球體從它嘴里噴了出來,直直擊向他們的位置!
御之絕在雙頭飛蛇猛然下落時候已經被驚動了,他不甚在意,這畜生總是餓的很快。他漫不經心地低頭,瞳孔猛地一縮,渾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了。
時間仿佛被放慢了一樣,雙頭飛蛇發出的空氣彈吹起了那人額前稍長的黑發,露出一雙柔和的眼睛,相似的面容是記憶中認真而堅定的神色……
御之絕不及多想,命令雙頭飛蛇停止攻擊,手上發出一道氣刃,后來居上把那空氣彈打得偏向一邊。
即便如此,凌夏和大白還是被那股強烈的氣流吹得分開。凌夏的身體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甩了幾個圈,下意識地伸出手亂抓著。很快,一只熱燙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腰,帶著他向上飛去。
凌夏腳碰到實物后驚魂未定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那雙頭怪物的寬闊的背上!他愕然回頭,就近距離地看見面具下一雙澄清明亮的漂亮眼睛正怔怔地看著自己,低垂的紫色寬袖似乎在微微顫抖。
凌夏恍惚了一瞬,立刻警惕地向后退開兩步,這帶面具的男人讓魔獸攻擊自己,又把自己擄來是什么意思?
他惦記著大白,用眼角掃了下,發現它已經穩住了身形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他正要問清楚,哪知道對方卻先開口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帶了幾分干澀:“你……叫什么名字?”
凌夏愕然地微微睜大了眼睛,對方這是什么意思?他努力平靜自己道:“這位兄臺,你讓你的魔獸攻擊我們是什么意思?”
像看陌生人一樣帶著防備和疏離的目光……
御之絕的心口一窒,很快回過神來,緊緊握著拳頭再次追問道:“名字?”
巨大的威壓下凌夏的呼吸都困難了,他趕緊用身體的氣用來舒緩這股壓力,蹙著眉頭艱難道:“凌夏,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雖然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別人叫自己小刀,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及深思,直接就說了真名。他努力冷靜地看著對方,對方卻跟變成了石雕木偶似的,半晌都沒有一點反應。
從熟悉的姿態和神情上御之絕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他,但是,聽見這個名字還是讓他忍不住心口發熱,眼眶甚至也有了些酸意。
等了太久,這人總是一次次地消失。
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太長,也太難熬……
這次,無論如何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了!
凌夏被那灼熱而專注的眼神看的不由晃了晃神,那目光簡直要把他吞下去似的!他不由又退了一步,全身都警惕起來。
在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完全變了,隱隱看見一片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但是沒等他看清楚,眼前就陷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中。
御之絕迫不及待地把凌夏帶到他的空間內——他的空間能力在兩年前就修煉出來了。他太過想念這個人的味道,想的全身都要炸開了!
屏蔽了凌夏的視力,御之絕立刻甩開臉上的面具,他知道不能讓凌夏看見自己的臉。在對方眼中自己完全是陌生的,最好的方法是讓他重新愛上自己,但是他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掌下久別的溫熱肌膚和熟悉的氣息,都讓他發瘋似的想去重新占有。
他快速把外衫撲在地上,按住凌夏的雙手把他禁錮在自己身下,雙唇立刻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那久違的味道讓他背心不由戰栗著,空蕩蕩的胸口卻立刻充盈了起來。
當身上猛地一沉,嘴唇被堵住,凌夏徹底傻了。等他回過神來,對方蛇一般靈活的舌尖已經鉆進了他口中,用力吮吸著他的舌頭,舔著他的牙齒,力度大的讓他差點沒斷氣。
他能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身體的硬實的肌肉和灼熱的氣息,這都讓他羞憤的恨不得鉆進坑里。
艸!這是遇到男變態了?!勞資的初吻啊啊啊!
大哥,你要不要這么饑渴啊?就不怕勞資有病嗎?
凌夏的臉漲的通紅,用力擺著頭,全身像脫水的魚一樣拼命掙動著想擺脫對方,卻被對方輕輕松松就壓住了。他氣急敗壞地想大力咬下去,立刻被按住了下巴,被迫接受對方灼熱到似乎要吞噬一切的吻。
他不舒服地發出些嗚嗚聲,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察覺到身下人的不適,御之絕戀戀不舍地抬頭,出神地看著凌夏因為羞憤漲的通紅的臉頰和帶著水汽的眼睛。
眉眼都很像……不過比之前過分蒼白的膚色要健康多了,是淺淺的小麥色。
御之絕用束縛咒把凌夏固定在地面上,用手細細地描摹他的眼睛、眉毛、鼻梁、嘴唇……他用食指輕輕按壓著剛才被自己咬的紅腫的柔軟雙唇,心里有些懊惱,眼神也恢復了些清明。
壓抑地在心中一遍遍叫著凌夏的名字,御之絕努力克制著身體蒸騰而上的熱度,目不轉睛地看著凌夏,仿佛他會突然從自己身下消失一般。
凌夏被摸的頭皮發麻,他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目光。處在黑暗中,全身還不能動,讓他緊張的背心緊繃著,心跳的快從嗓子口蹦出來了。
他拼命地鎮定自己,極力用平靜的聲調道:“兄臺,你到底想干什么?”
擦!不要這么坑爹啊!就算自己之前是吸引了那么一個gay,但天下的gay不至于都往自己身邊跑吧?
御之絕看著他強作鎮定的倔強樣子,心里愛的不行,忍不住趴過去親昵地含住對方圓潤的耳垂,假作威脅道:“你要是再咬我,我就上了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貼住凌夏的腰臀部,緩緩地上下撫摸著,那觸感即使隔著衣服還是讓他心口一蕩。
他滿意地看著凌夏重新變的通紅的耳根和微微顫動的睫毛,在對方臉上曖昧地摩挲了幾下,重新貼了過去,小心地吸吮著唇瓣上的小血口。
凌夏氣的已經要暈過去了,恨不得一腳踹飛這個死變態!他在那邊是超人,在這邊顯然就是比普通人強的廢柴啊!勞資為什么要穿越啊!
他嘴巴也不敢再動,全身僵硬的都快變成木頭了,簡直氣的頭昏腦漲,兩個大男人親吻很惡心好不好?
但是對方這次的動作卻并沒有剛才那么瘋狂的讓人膽寒,動作溫柔的簡直不可思議。只是在他唇上貼近,再貼近。很輕柔地舔舐著描摹著他的唇線,仿佛要維持這么個動作到天荒地老,永遠不會厭煩似的。
凌夏屏住了呼吸,似乎有什么酥酥麻麻的異樣的觸感從唇上漸漸蔓延了出來,他通紅著臉羞憤無比,心跳卻是越來越快了。即使他玩命地壓抑著,還是發出幾聲曖昧的喘息聲音。
擦,他媽的這個死變態還有完沒完?
對方的舌頭終于緩緩地重新鉆進他口中,凌夏大口喘息著,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背脊不禁戰栗著。
不像剛才那么強勢的讓他害怕,這次簡直是……他腦中一陣恍惚。
這個吻的味道簡直跟夢想中似的甜蜜的讓人戰栗,而且特別熟悉,有那么一陣凌夏甚至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兒童不宜的夢,不自覺地給了回應。對方就更激動了,一邊親一邊用手插到他的頭發里把他的頭按過去,不停地變換著角度,親的他簡直要血槽歸零了。
纏繞在一起的曖昧喘息越來越黏膩,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沿著唇角流了下去。
身體的欲望再也壓抑不住開始波濤洶涌,御之絕難耐地撕開凌夏的衣服,嘴唇和雙手不停地在他的肌膚上留戀著,留下一片片紅色的痕跡。
凌夏呻|吟一聲頓時清醒了過來,驚恐地瞪大滿是霧氣的眼睛道:“你要做什么?”胸口、脖頸的肌膚全都殘留著異樣的觸感,讓他難堪到了極點。
御之絕不答,他已經顧不得回答了。
他急切地撕開自己身上的褻衣重新覆身上去,緊緊貼著身下溫熱柔韌的軀體,肌膚相觸的瞬間讓他舒服的想嘆息。他用力把頭貼著凌夏的胸口,仔細傾聽對方有力的心跳聲音。
這是活的,會說會笑的凌夏……
凌夏已經嚇得牙齒咯咯做響了,暈乎乎的大腦頓時恢復了清明,是男人誰能不怕啊?對方那東西……又大又硬的讓許多男人羨慕嫉妒恨的東西,就抵在自己大腿上啊啊啊!
御之絕很快察覺到了他的恐懼,解開他手上的禁錮,難耐地喘息道:“讓我舒服,就放過你——還有你的鳥。”
他說著,拉著對方的雙手覆蓋在自己挺立的欲望上,不滿而難耐地看著凌夏的臉。
這人還真是一點沒變,總是會得到那些礙眼的畜生的喜歡,這讓他心里有些發酸。
手心那東西的脈動、形狀、大小讓凌夏嘴角抽搐起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故作冷靜的面殼也徹底裂開了。
魂淡,好想一把捏碎啊啊啊!
變態老兄你自己不會擼嗎?!
御之絕好笑地看著凌夏糾結羞憤的表情,靈活的手指沿著對方柔韌的腰部滑到了中間的股縫中,曖昧地繼續向下游移著:“你不動正好,我更想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