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軍團里面蘇幕遮一如既往的毒舌,凌夏懶得理他。蕭紅魚是面癱屬性,冷心冷面,他聰明地選擇繞道。宋小虎昏迷中,慕容雪傷重需要調養,最后還是和水靈聊得比較多。
只是聊了一陣,凌夏就發現水靈這小姑娘的心眼不是一般地多,變著法地打聽御之絕和魔修道的事情,而且對他的態度明顯充滿了警惕。凌夏也就笑笑都繞過去了,畢竟他們幾個也就宋小虎是真心為御之絕好。
不過他也從旁敲側擊中知道了,宋小虎現在后宮還空蕩蕩的,居然一個妹子都沒有,這不科學!
宋小虎終于是蘇醒了,看見凌夏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凌夏只是微笑而欣慰地看著他:“小虎,好久不見了。”
宋小虎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哆嗦了幾下。凌夏還記得當初自己第二次穿回來的時候,宋小虎差點沒嚎啕大哭。這次主角君總算是爭氣了,沒有掉淚什么的,只是眼圈瞬間紅了。
凌夏忍不住像以前一樣揉揉他的刺猬頭,感情上他之前就更偏愛御之絕,總覺得御之絕比宋小虎更需要照顧。但是主角再逆天,金手指開的再多,本質上也只是個單純熱血的大男孩。
童年伙伴在道路上的分歧,還有他這個動不動就掛掉的炮灰,在責任心極強的主角君心里也是沉重到極點的負擔。
宋小虎死死拉著他的手:“凌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阿絕他……對不起,當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后來見過阿絕,問你的下落,他只是說你死了,他會為你報仇,要我不要管。”
他抬頭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凌夏瘦削的肩膀和臉頰,心中更是內疚。
凌夏和御之絕的事情他總是知道的太少,也什么都無能為力。
凌夏微笑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傷,也是前段時間才養好身體。倒是你,這些年怎么過的?”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宋小虎就跟見了親密信任的長輩似的,滔滔不絕開始說了起來。主角君的經歷和凌夏預想的差不多,修煉、奇遇、升級,另外就是交到了不少好朋友,還找到了他那對不靠譜卻又強的逆天的爹媽的線索。
宋小虎說到最后,遲疑道:“凌大哥,那么你要跟著阿絕呆在魔修道嗎?能不能勸他離開這里跟我回去?師父因為他的事情氣的病了好幾個月。”
凌夏沉默了一下笑道:“阿絕是不可能回去的,小虎。而且你想過沒有,阿絕現在回去的話,正道的人放過他嗎?”
宋小虎毫不猶豫道:“我絕對會站在阿絕這邊的!我會給他們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不怪阿絕!阿絕他爹做的事情怎么能算在他的頭上呢?”
凌夏被他斬釘截鐵的語氣逗得笑了,還真是單純的主角啊……他眉眼彎彎道:“阿絕呆在這里也不全是壞處啊,魔修道那些人會被他治理的很好的。”
宋小虎一呆,他一心想把御之絕帶回去,倒是沒想到這些。他猶豫道:“那么凌大哥也要陪著阿絕呆在這里嗎?”
凌夏笑道:“當然,阿離陪著小虎,我就陪著阿絕吧。”
他說著想到自己跟御之絕的關系,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刺激直男主角了……
倒是宋小虎突然想起來了,好奇道:“上次蘇兄弟說他在阿絕寢宮見了一個男寵什么的……那是……”
蘇幕遮這張賤嘴!把主角果然帶壞了!凌夏覺得自己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沒有的事,都是誤會。嗯,小虎有沒有喜歡的人?”
阿離在旁邊團成一團睡得正香,凌夏這句話說得十分心虛。
他這么一轉移話題,宋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急急解釋:“沒有,我是要成為武神的,怎么可能有時間做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
凌夏松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宋小虎委屈了慕容雪,就笑道:“老婆還是一個的好,小虎一定要找個情投意合的姑娘,好好對人家。那慕容雪和水靈是怎么回事?”
宋小虎別他說得一張臉都漲紅了:“水靈是要來找她兄長水月的,慕容雪是想求阿絕放了圣女峰的各位前輩——阿絕在半年前設計把四位護法都捉來了。”
“水月?圣女峰的四個護法都在這里?”凌夏有些驚訝,他對當年那個溫和謙遜的俊秀少年還是印象很深的,而且他也沒想到當年那四個厲害又偏激的女人還真都落在了御之絕手中。
宋小虎點點頭,水月是整個大陸最有名氣的少年煉器天才,當年因為煉制了禁制法器被驅逐出了家族,據說遁入魔修道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水靈這次來就是為了尋她哥哥。
凌夏陷入了沉思,細細梳理這些信息。水月遁入了魔修道——煉器天才——禁術……
他眼睛猛地一亮,擦,難道水月就是那個來歷不明的黑燃護法?最后幫御之絕煉制終極法陣的?坑爹啊!要知道這幾個既忠心又瘋狂的下屬,可是爭先恐后把御之絕往毀滅的道路上引的!這幾個人留在御之絕身邊,絕逼就是定時炸彈啊!
“凌大哥,你也勸勸讓阿絕放了圣女峰的前輩吧。”宋小虎擔憂道,“我不想他越變越偏激了。”
凌夏緩緩點點頭。
到最后宋小虎握著拳頭表示:“我知道那些正派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不公平的事情,但是我是絕對要當上武神改變這些的!”
他那雙眼睛的眼光堅定而耀眼,卻讓人不由自主就會選擇相信,主角就是有這種力量。
凌夏不由微笑了,拯救世界的事情是主角才能做到的,有他在,總不會讓兩人真成針鋒相對的宿敵。
凌夏再回去的時候就存了不少心思,特地把阿離留給了宋小虎。
他之前很少問御之絕的教內事務,一是身體不好,二是御之絕也不想讓他知道心煩,而且兩人一見面就那啥啥,根本都沒機會。
圣女峰是御之絕的心結,幼年的經歷,還有自己當年,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御之絕不恨才怪。但是不管從哪方面考慮,他都要勸勸御之絕放下。
不但是為了慕容雪,也是為了他的阿絕,他不想讓御之絕這些舉動激化魔修道和正派的矛盾。
回到寢宮御之絕又是到了半夜才回來,凌夏一直看著書等他,平常這個時間他也就不等了,這段時間他特別容易疲倦。
御之絕見他沒睡,表情就有些陰霾,凌夏趕緊放下書笑了笑。
凌夏斟酌著問了問圣女峰的情況,御之絕的表情頓時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暴虐:“凌,這些事情你不要管!”
他很少用這種森冷的語氣說話,凌夏不由一驚。
“還有,那幾個人你也不要見了。”御之絕用手撩了撩頭發,瞇著眼睛道,“我盡快送他們離開這里。”
凌夏愕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總覺得這幾天御之絕好像十分容易暴躁易怒,而且在他面前也常常露出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他猛地想到一事,小心翼翼道:“阿絕,上次那個法器……”
御之絕徑直走過來把他丟在床上,很快壓了上去:“這些你都不用擔心,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們好幾天沒做了。”
凌夏待要再說些別的,御之絕很快堵住他的嘴唇,干凈利索地脫下他的衣服用盡一切手段挑逗著。他被做的昏了過去的時候,御之絕還在后面不滿足地動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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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著空蕩蕩的寢宮,凌夏揉著腰只想罵娘,御之絕現在這個古怪的樣子,沒有問題才怪!多半還是和那鬼東西有關!他想出寢宮,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禁足了,御之絕在寢宮的門口下了禁制,他根本都出不去!
以前御之絕絕對不會這么專|制的……
小虎和阿離他們不會真被御之絕攆走了吧?
他既生氣又擔憂的,也許御之絕是怕他生氣,居然派了一個煉器師來教他煉器。
凌夏打量這個煉器師,臉上帶著一個金色面具,從聲音上判斷應該十分年輕,行為舉止都十分溫文有禮,講解的十分細致耐心,但是一句廢話都不說,甚至不介紹自己。
他心中一動,試探著叫了一聲:“水月兄?”他和水月也就數年前見了兩次,聲音和長相也都忘記的差不多了,而且面前這個煉器師的氣質顯然比記憶中的水月要陰冷沉靜的多。
那人動作甚至沒有停頓,也沒有好奇詢問,只是聽而不聞地繼續講了下去,宛如一個機械人一般。
凌夏心煩意亂的,根本聽不進去,那個煉器師卻是始終聲調不變,凌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就和那個煉器師探討了一些煉器中的疑難,慢慢對這個煉器師佩服起來。這個煉器師的煉器方法十分詭譎多變,一句話,就是不走尋常路,在一些正派人士眼中也許就是歪門邪道了。但是也看得出,這個煉器師對煉器簡直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凌夏自嘆弗如。
對方講了一個半時辰,很快躬身離開,凌夏頓時又寂寞了起來。
他仔細回想這幾天,自從從那迷宮出來以后,御之絕總是很忙的樣子,而且什么都不告訴他,不過以前也差不多……
無論如何,都要勸說御之絕銷毀那個法器!
又隔了一天御之絕總算是露面了,凌夏迫不及待走上去道:“阿絕,我們好好談談,你必須把上次那個法器拿出來!”
御之絕眼眸一道紫光閃過,漫不經心地將他按在床上,手也探入他的衣內:“凌想我了嗎?……”
艸!現在見了老子就一件事,就是上床!
凌夏是真急了,情急之下一掌揮了出去,居然扇在了御之絕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御之絕的動作頓時定住了,凌夏急促地呼吸著,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手道:“對不起阿絕……我不是故意的。”
他心臟砰砰跳著,懊悔不已,他怎么會打御之絕的臉呢?
身上猛地一輕,御之絕頭也不回地披上一件華貴的紫色長衫走了出去。凌夏一怔,趕緊追了過去:“阿絕,你別走!”
御之絕的身體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凌夏氣的狠狠在門上拍了一掌,心底升起一陣從來沒有的無助感,胸口處又是一陣悶痛。
72第十九章
這次御之絕一連兩天都沒有露面。
凌夏還被困在牢籠一般的寢宮內,簡直是度日如年。
他不知道宋小虎等人是不是已經被送走了……
他常常發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想起來就是心疼和懊悔,手心一陣真抽痛。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他怎么也不會揮出那一掌的……
那個煉器師倒是每天準時來,凌夏想起書里的記載,頓時來了精神。
雖然御之絕設置的禁錮法陣他出不去,但是有能破這個法陣的法器啊!不過那種高階的法器他目前根本煉不出來,不僅是材料不足,還有就是精神力不濟。
凌夏就一臉自然地跟這個煉器師探討,問一些能替換的材料和怎樣更節約精神力的方法。面具下那雙沉靜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他一下,凌夏被他看得挺忐忑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居然也都詳細解答了。
等這個煉器師離開以后,凌夏立即迫不及待地開始煉制。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他總算是煉出來了,又帶著御之絕給他的如教主親臨的玉牌,從后窗跳了出去。
外面還是深夜,凌夏帶了隱藏氣息的法器連滾帶爬地走著小路,打算先去看看宋小虎他們是不是已經被送走了。
那個法器的邪氣也許連他也抵御不了,但是一身純正火陽正氣的主角君是絕對沒問題的。
偷偷潛入宋小虎居住的那處院落,他仔細觀察了一陣頓時失望了。往日守在那里的暗衛已經撤了,空蕩蕩的,顯然這幾天都沒有人居住。
現在該怎么辦呢?
凌夏緊緊咬著下唇蹙著眉頭,心里焦躁不已。事到如今,他居然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御之絕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多在御之絕身邊待一刻,便會多一份危險!
他決定冒險去議事廳碰碰運氣,也許御之絕會在那里。他帶著那個玉牌,守衛的人也無法攔他的。
凌夏正邊走邊想著,突然胸口一陣絞痛襲來,痛的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雙手痙攣般抓著地面,幾乎難以呼吸。
他恍恍惚惚地感覺到似乎有人走到自己身后,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等凌夏再醒來,胸口那陣劇痛已經消失了,映入眼眶的是一片十分陌生的石制的拱頂。他愣了愣神雙手撐著爬起來,頓時嚇了一跳。
周圍密密麻麻的矗立的居然全都是人體傀儡!有類似于僵尸那種青白色面皮的,也有看上去宛如人皮玩偶般惟妙惟肖的,而且男女老少都有,呆滯的面容都朝向他的位置,宛如鬼片現場,凌夏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左側似乎有什么響動,他僵硬地把脖子轉了過去,眼瞳頓時一縮,明澤正站在那里制作傀儡!
明澤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蘇醒,只是把目光集中在手下一具渾身赤|裸、眉目如畫的女尸身上。宛如對待情人一般,細細地給她描眉畫眼,把操縱用的金屬絲線埋在肉里,改造肉體和四肢,最后把她置于近兩米高的煉尸爐里準備煉制。
凌夏看的一陣陣發寒,下意識就想離開這里,但是很快被一個傀儡按住了肩膀,傀儡死人般的冰冷溫度從衣服內透進來,讓他不由打個寒顫。
他僵硬道:“白淵護法,這是何意?”
明澤緩緩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面癱的臉上沒有些許表情,仿佛介紹作品一樣指了指爐內的尸體:“這是想叛亂的余家之女,她是罕見的純陰之體,能練成八階以上的傀儡。我在想,你這種弱到極點的尸體,雖然是難得的藥人身軀,又能煉成什么幾階的傀儡?”
凌夏一陣毛骨悚然,明澤這是什么意思?
明澤緩緩走過來,右手小指一勾,凌夏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身不由己地朝他走了過去!
明澤用手掐住他脖子,用尖利的指甲輕輕一劃,幾粒粘稠溫熱的血珠頓時滾了出來。
他用手指蘸了蘸,確定是類似活人的溫度,便冷聲道:“聽聞有一種失傳的禁術,可以將活人的魂魄移植到還有氣息的人體身上——但是你背后的人打錯了主意,這具軀體當年就已經死了,是蒙騙不了我的。說,你到底是哪里的人派來的?對教主又有何目的?”
啥?凌夏愕然不已,明澤的話是什么意思?
明澤還以為他裝傻,緩緩放開手,嘴角撇了一個冷笑的弧度:“這具軀體里放的有我的傀儡之魂,你的任何舉動我都可以控制,就像這樣……”
他說著手指輕輕一動,凌夏的右手高高揚起狠狠落在右邊臉頰上,發出“啪”的一聲,嘴角也被扇破了。
凌夏一陣頭暈眼花,他努力鎮定自己。剛才明澤說的意思是?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明澤道:“你懷疑我是假的?難道阿絕自己分辨不出嗎?”
明澤冷聲道:“所謂的附體之法,能繼承軀體內的記憶,你能瞞得過教主,卻瞞不了我——死人不可能復生。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不說我就殺了你!”
凌夏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身不由己地握向一把匕首,并且把那匕首尖對準自己的左手心,以及其緩慢的速度插了下去。
他痛的手心一陣抽搐,但是右手卻是堅定不移地繼續往下推,直至那把匕首穿透了手掌才猛地拔了出來。
額頭的汗水流在眼睛里,刺得眼睛也幾乎睜不開,凌夏用力咬著蒼白的嘴唇,瘦弱的胸膛大力起伏著。
明澤漫不經心地控制著他跪下,冷然道:“傀儡之魂已經侵染到了心臟,這具軀體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我猜,你要是到期回不去也會魂飛魄散吧?”
凌夏疼的渙散的眼睛因為他的幾句話重新聚焦起來,明澤的話是什么意思?他這段時間胸口的確時常悶疼,難道是因為那傀儡之魂的緣故?他必須馬上見到他的阿絕……
他揚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明澤:“那你應該知道,這具軀體對你們的教主有多重要。如果我沒有按時回去的話,你覺得他會怎么辦?”
明澤冷冷一笑,踩住他受傷的右手碾了幾下,凌夏痛的低呼出聲,恨不得問候他的十八輩祖宗!明澤你爺爺的!
“我剛才在你身上安了控制線,你若再離開寢宮我就會知道。”明澤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自然不會讓教主傷心,你鬼鬼祟祟地跑出來到底想做什么,我暫時也不會追究。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那里面別動,要是我再發現你有什么動作,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眼睛微微一瞇,教主正在閉關修行,得了魔修道的圣器后修為會更上一層,要提前——也就是半個月以后打開雙頭蛇的封印進行封魔儀式,所以這邊先不能出任何變數。
不管這個附身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總要等過了這幾天再查,反正這人已經被他安置了控制線,做不了什么怪了——而且那副軀殼他又加了點料,也支撐不到一個月了。
教主徹底得到那個圣器的力量后,便不會向他父親當年那樣,被這微不足道的感情所牽絆,而忽略了魔修道數萬年以來的宏圖霸業!到時候自然也不會為這區區的賤軀瘋癲若狂了!
明澤嘴角現出一個得意的獰笑。
凌夏被明澤手下的人依然送回了寢宮,他全身濕淋淋的跟在水里撈出的一樣,身上的衣服也都污損不堪,御之絕給他的那個玉牌也被明澤搜了去。
他也不知道所謂的那些“控制線”到底是什么東西,簡單地包扎了手上的傷口,又試著用精神力在體內運行一周,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
明澤那些冰冷的語言里透漏的消息讓他有些懵了。
對方顯然把他誤會成別人派來的迷惑御之絕的探子了,雖然他的確算是移魂……這具軀體快要死亡了嗎?還能撐多久?
慕容雪的治療術天下無雙,如果她在的話,能把自己治好嗎?
凌夏想到這里,胸口頓時一疼,喉頭一腥便吐出一口鮮血。
他木然地盯著地板上的血跡看了一陣,用抹布擦去了。
這次最最悲劇的是,他現在連御之絕的影子都看不見,因為明澤的關系還不能偷溜出去!就算偷溜出去,失去了那個玉牌,他照樣見不到御之絕!
等到那個煉器師再按時到來的時候,凌夏忍不住抓住他袖子迫切道:“教主在哪里?麻煩你幫我通傳一下,我有急事必須見他!”
他知道對方和自己并不熟悉,但現在這個煉器師是他唯一能夠見到的人,只能將他當成救命稻草。
凌夏一用力,手上的傷口便迸出些血跡,透過厚厚的紗布染在那個煉器師潔白的衣袖上。
對方頓了一下道:“我只是個小小的煉器師,是見不到教主的。”
凌夏的手頹然落下,他不知道御之絕是不是真因為上次耳光的事情生氣不見自己了……他再無心思煉器,便讓那煉器師離開了。
擦!這次要是因為那一巴掌見不到御之絕就掛了,也太冤枉了吧?
凌夏憋悶的恨不得大叫幾聲,他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以前他并不怎么怕死,但這次他怕的要命。
他想一直陪在御之絕身邊,想立刻見到御之絕,這種愿望從沒這樣迫切過。他們才相愛沒有多久,曾經那么親密地親吻說著情話……光是這么想著,眼眶就不由地發熱。
等到半夜的時候,凌夏正木然看著冰冷的墻壁發呆,突然地一個熟悉的聲音笑嘻嘻地響了起來:“你倒是睡得好覺,我們卻是被追殺的寢食難安。”
凌夏又驚又喜,一骨碌坐了起來道:“蘇幕遮?”
等他看見一個刺猬頭就更驚喜了:“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