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易修彥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時間了,畢竟搬東西雖然不是自己動手,但耗費的也同樣是時間。
“你的小房間明天開始就是倉庫了。”
但是,易修彥沒有往上追,而是遊刃有餘的語言攻勢。
“你說什麼?”
阮沛沛不可思議地回頭,“小倉庫是什麼鬼?這房間這麼小能裝得下什麼?”
此時,易修彥才動,朝著站在樓梯中間的阮沛沛慢慢走過去,“小房間當然是裝小東西了。”
剩下的半杯酒隨著易修彥的行走而晃動著,阮沛沛的心,似乎也隨著易修彥的腳步而撲通、撲通地調整著韻律。
“小東西什麼的,放在原來的地方就好了,不用特地去找個房間放的。”阮沛沛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易修彥不以爲然,“如果小東西隨處放,會容易找不到的。”終於走到阮沛沛身邊,“比如說你。”
這話就不對勁了,什麼叫比如說她?
“我哪裡小了!”阮沛沛說完覺得不對勁,就連忙改了個口,“我一點也不小!”
易修彥微微一笑,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都喝完,拉著阮沛沛的衣襟往前一撤,兩人的身子就靠在了一起。
也沒說話,易修彥就堵住了阮沛沛的嘴。
阮沛沛向來是不喜歡酒的,畢竟這種又苦又辣的味道她還真是怎麼都喝不慣。而且,有功夫喝這種東西,她還不如多喝兩杯果汁之類的。
所以,對於這樣的親密接觸,阮沛沛是非常不樂意的。幾乎是在嚐到酒味的一瞬間就開始用力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了。
易修彥當然是故意的,所以,他也是在第一時間就作好防備了。不僅把阮沛沛的力道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還把阮沛沛欺負了好一會兒。
等鬆開阮沛沛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女人身子一軟,就差倒下了。
“你、你欺負人!”阮沛沛死死抓著易修彥,不爭氣地臉紅了。
“恩,欺負你了。”易修彥好脾氣地把阮沛沛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房間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被搶了人的阮崇年坐在輪椅上滿臉陰沉地翻著資料。燈光略顯昏暗,整個房間裡面就只有翻閱資料的聲音。
仔細一看,上面都是阮沛沛和易修彥兩人的資料,似乎對這兩人研究頗深。
“崇年,沛沛呢?”
進來的人是雲美菱,她手上端著些小食,是給阮崇年的夜宵。令人吃驚的是,她似乎對於阮沛沛的事情,一點也不吃驚。
“她被易家的小子帶走了。”阮崇年的怒氣很大,連雲美菱都沒看上一眼,就明顯地下了逐客令。
可雲美菱是誰,她早就把阮崇年的脾性摸透了。一個服軟,就讓阮崇年心情好了許多。
“易家那小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前你風光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雲美菱靠著阮崇年的身子,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水。
阮崇年非常吃這一套,大手摟在雲美菱的腰間,只是唯一有些讓人看不透的,是他那看向雲美菱的時候,不經意的皺眉。
“就是易家太放縱他了,竟然還敢從我這裡搶人。”
阮家和易家相差得其實並不是很大,就是易家的底蘊多,歷史久。別看明面上兩家的資產差不多,但其實背地裡面,在阮易兩家裡面選擇易家的還是在多數。
“就是,崇年,你可不能就這麼放任他!”
雲美菱是個小三,也是個不上道的小三,她對於公司的概念就只有錢。誰的錢多,誰就是老大。這也是雲美菱爲什麼會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阮崇年這塊餡餅的原因。
“呵,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阮崇年笑了笑,合上了手上的資料。又是隨手翻開了另一份資料,“不過,沛沛那丫頭倒的確是個麻煩,還是要儘早把她弄回來才行。”
對於雲美菱來說,在這個家裡有一片自己的天地是最重要的事情,阮沛沛就是這一切最大的妨礙,所以,當年,阮沛沛纔會被雲美菱用盡各種手段弄出去。
單單是搞好關係,根本就不能讓她安心,非要弄出去才行。
“是啊。”
而現在阮崇年的所作所爲無疑是在打她的臉,阮崇年對她的說辭是,最近手裡有一份合作,只要把阮沛沛弄到手,就能超越易家。
雲美菱雖然表面上相信,但背地裡是一點也不以爲然的,畢竟,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想到阮沛沛是有這麼大的價值的人。
就連和易修彥的訂婚,雲美菱都覺得,那是易修彥的一時興起,根本沒覺得阮沛沛能落下個好的下場,所以就連阻攔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