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好養老
這天,風夜家來了兩位陌生的貴客。
照面的第一眼,風夜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像,實在是像,這個中年男子長得非常的像蕭遠赫,不,應該說是蕭遠赫長得非綢這個男子,看他的年紀,應該是蕭遠赫的父親,倚在他臂彎裡的那位容色清麗的婦人估計就是蕭遠赫的母親吧。
“風夜公子,那些瓶子我放在馬房裡了。哦,這是我們老爺和夫人。老爺、夫人,這是風夜公子,我和少爺就住在他家裡。”
風夜還在猜想當中,卸馬回來手上提著一大堆東西的青山就證實了那兩位的身份。
“原來是蕭老爺蕭夫人,小子有禮了。請進請進!”
風夜用著半明不白的官話請了客人進屋,擺上茶水,青山一溜煙去後院叫蕭遠赫了。
還好中午燒了茶水,要不然就要讓人見笑了。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風夜正坐在堂屋裡陪著客人說話,蕭遠赫就笑嘻嘻的出來了。
“你這臭小子,一走就是一兩個月,也沒想著回去看看老爹老孃,倒還怪我來找你呀?”蕭遠赫美麗的娘一見兒子就笑罵道,那潑辣的樣子實在是跟她的形象不太相符,蕭老爺坐在一邊什麼也不說,只是微笑著看著妻子和兒子打諢,顯見對這樣場面是見慣不怪了的。
“哎哎,老孃可別冤枉我,是誰說不讓我在眼前惹人嫌的,我走了你們纔好親熱嘛。”
“你這臭小子找罵是吧,我……”蕭夫人暴跳起來正要去揪兒子的耳朵,看看一邊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的風夜和穆青,馬上收斂了轉臉笑道:“呵呵,讓李公子見笑了。”
“沒事沒事,伯母不介意的話就叫我風夜吧。伯母和遠赫這麼久不見了,肯定是想念的緊的,遠赫嘴上不說,心裡也是掛念著伯父和伯母呢。”
“哈哈,好,你這孩子真會說話,來,給伯母說說遠赫這小子在這裡有沒給你惹麻煩?”
“麻煩倒是沒有,反過來他還幫了我不少的忙……”
風夜陪著蕭遠赫和他父母聊天說話,小半天下來風夜也基本明白了情況。
原來蕭遠赫的父親蕭賀朝中毒傷好之後就南下游歷,夫婦兩個都是愛流連山水的,一路瓦走,前不久也到了安州,夫妻倆想起蕭遠圖說起自家兒子在安州梧縣,於是出了安州城就直奔梧縣正泰錢莊去,剛好就碰上了在那裡的青山,夫妻倆就跟著看兒子來了。
風夜發現蕭家夫婦兩個一般都是蕭伯母在說話,這位秀美的女子據蕭遠赫說是京城名門的大家閨秀,相貌秀雅嫺熟,性子卻是一派活潑,說話間語氣神情帶著一股女子少有的爽朗,頗有點江湖俠女的風範。
蕭伯父跟蕭遠赫在相貌上就是一個印子出來的,只是在性情上就是兩極分化,沉凝端肅的樣子印證著《詩經》裡說的“綠竹猗猗”的如玉君子,看起來不似個商賈,倒像是傳說中的貴族隱士。風夜看他總是微笑不語的,看著妻子和兒子時臉上都是寵溺和溫柔,心道真是一個儒雅秀士啊。
風夜陪了一陣,就出去讓他們一家說話,自己和穆青整理廂房去了,長輩既然親自來看兒子了,肯定得住幾天再走的。
整了房間,風夜去廚房端了早上做好還熱在甕裡的豆腐腦出來,盛了讓青山拿去給他老爺夫人,自己和穆青又去廚房忙活了,時間也不早了,得趕緊做飯。
兩個人燒水殺雞,煲湯做飯,片魚擇菜,幸好家裡都有現成的食材,待客也不至於失禮。
風夜在廚房裡一通忙活,那邊蕭夫人正夥同了丈夫小廝在審問蕭遠赫。
“兒子啊,娘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風夜啦?”蕭夫人拉著兒子的手循循善誘。
“娘,你這是什麼話呢,什麼叫看上啊?!說的風夜像什麼一樣。”蕭遠赫嬉皮笑臉的駁斥他老孃。
“你……青山都跟我們說了,說你對風夜很不一般,你不是這個意思還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是什麼意思吧!”蕭夫人恨恨的戳戳兒子的胸膛。
蕭遠赫瞟了旁邊的小廝一眼,青山在他少爺意義不明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往自家夫人的背後縮了縮。
“那我要是說我喜歡上他,想跟他一世白頭呢?”
蕭夫人愣了一下,跟丈夫對了眼,蕭賀朝收起臉上的笑,定定的看著兒子的眼睛問:“你是真的想好了?不是鬧著玩?”
“想好了,爹、娘,這次我是認真的,不是鬧著玩,風夜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這麼些日子以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以前的我就是在渾渾噩噩的混日子,現在跟風夜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是真實的活著的,每一天都很開心,我想要和他一直這麼過下去。請爹孃成全!”頓了頓,又補充道:“就算爹孃反對,我也一定要跟風夜在一起。”
蕭賀朝夫婦看著兒子神色堅決的臉,沉默了。
忙活了一通,風夜和穆青總算是做好了晚飯。
飯桌在堂屋裡擺了,請蕭氏夫婦坐了上首,其餘衆人團團圍坐了,穆青青山自然也是坐在席上的,蕭夫人顯見的也並不意外,只高高興興的抱著星兒在一邊哄著小孩吃飯,眉眼間一派歡喜。
蕭賀朝挨著妻子坐下,看見桌上正中擺著一鉢香菇大料雞湯,撇去了浮油的乳黃/色湯裡臥著大塊的雞肉,湯裡浮著白色的山藥片、紅色的枸杞子、淡褐色的蓮子、大大的紅棗和幾根香菜,看起來香濃無比±上每人面前的碗裡也裝著小半碗,嚐了一口,確實很香,應該是野山雞煲的。在他面前,一個白磁盤裡裝著荷葉包雞,嫋嫋香氣不斷飄出來刺激著人的唾液;旁邊一盤淺黃/色的切絲菜,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聽青山咋呼才知道原來叫土豆絲,嚐了一筷,酸酸的帶點微辣,很是脆口開胃;一盤清蒸魚,一個雞油清炒蔬菜,還有兩個冷盤,一個看起來應該是蛋,整個地切成兩半,一圈地擺在荷葉邊青瓷碟裡,底下是切得又薄又細的鹹菜絲,風夜介紹說是叫滷蛋;另一小蝶是雞爪,只是看起來特別白,兒子插話說是叫泡椒鳳爪,真是膽大,既然管個雞爪叫鳳爪,也不怕被人知道告到官府去。
這樣一桌菜對於蕭賀朝來說自然是沒什麼,但是對於農家人來說應該是非常豐盛的了,難得的是味道居然都不錯,尤其是雞湯和那個荷葉雞,做得真真是到位,連吃慣了南北美味的蕭賀朝也不得不在心裡讚一句。不過,妻子素娘看來倒是十分中意那盤叫醋溜土豆絲和泡椒鳳爪的,看她吃的不停還要照顧著旁邊的小娃娃,蕭賀朝就不由得幫她把鳳爪……呃,雞爪夾到她碗裡去。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蕭夫人拉著風夜興致勃勃地討教著泡椒鳳爪的做法,穆青收拾了飯桌後帶著星兒去洗澡了,蕭遠赫父子倆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聊天,聊著聊著蕭夫人也興奮地摻和進來,風夜看他們一家人聊得開心,自己就去屋裡收拾東西了,沒一會,蕭遠赫也跟著跑了進來。
“喂,蕭遠赫,讓你父母住我的臥室吧,我已經換了新的被褥了,那裡寬敞,東西齊全,又有單獨的洗浴間,比較方便。”
“好呀,那今晚風夜就跟我睡一間吧。”蕭遠赫拖著風夜的手嬉笑著道。
“我幹嘛要跟你住一間?樓上不是還有房間麼!”
“呵呵,那裡不是東西不齊全麼,沒關係啦沒關係,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保證我睡相一定會很好的。”
去死,蕭遠赫!風夜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和你睡過了?”
“嘻嘻,就是中秋那晚啊,風夜不是摟著人家睡了一個晚上嗎?!風夜就不要不好意思啦。”
那晚……算了,不跟他計較。
不過,晚上蕭氏夫婦住進了風夜的臥室後,風夜還是跟蕭遠赫睡了一間房,原因是家裡的牀和被褥實在是不夠。
當初風夜就打了四張牀,自己臥室一張,兩個廂房各一張,現在是穆青和青山住著,小星兒跟著穆青睡,再一張就是在樓上正中間的房子裡,也就是現在蕭遠赫住的房間。原本風夜覺得自己預備的牀已經是足之又足的了,只是沒想到一下子家裡就來了這麼多人,把本來還覺得寬敞的家裡顯出了窄小來。
晚上,蕭遠赫和風夜的房裡。
“蕭遠赫你幹嘛,把你的手拿開!”
“風夜不要那麼小氣嘛,牀不夠大,碰了一下而已喲。”
沒過一會兒。
“喂,你不睡覺盯著我幹嘛,像只狼一樣。”
“呵呵,看著你才睡得著嘛。”
“那你往常都是怎麼睡著的?!”
“我偷偷爬下去看你呀,看了就睡得著了。”
“……”
又過了一會兒。
“蕭遠赫,你快要把我壓扁了,退出去點。”
“不要嘛,被子不夠大,我冷,擠著才暖和呀。”
“可是你快把我擠到牆根裡去了!”
“那你就不要躲嘛,乖乖讓我抱著,你不是說你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東西,吶,給你抱。”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睡覺要抱著東西了?”
“中秋那天。”
“……”
再過了一會兒。
“蕭遠赫,讓你抱著就算了,你拱來拱去的是誠心不讓人睡覺嗎?你頭髮弄得我脖子癢!”
“……風夜你真好聞,我要睡了,不要說話了哈。”沉緩的呼吸噴在風夜的脖子上,癢癢的,心裡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片柔軟。
第二天早上,風夜揉著痠麻的胳膊,看著青山和蕭氏夫婦不時掃過來的曖昧眼神,心裡咬牙切齒地決定:他一定要請張木匠再多打幾張牀,一定要多備著幾牀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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