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薔的目光落在支臨冥的身上，頓時被驚豔到了，直至支臨冥主動開口。
“你好。”支臨冥露出禮貌的微笑，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冷漠。
“你麼好，我叫曹雨薔。”她這才反應過來，做了自我介紹。
曹雨薔是個很能聊的人，從點菜開始，就開始喋喋不休。
“今天真的是太堵了，堵的我懷疑人生，我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買四個輪子的，還不如小電驢呢！咳，在大城市就這樣，我也想過要會老家，但是吧，又不甘心，我都在這裡奮鬥這麼多年了，我老公也不願意跟我回老家，沒辦法，只能繼續苦著唄。”
支臨冥一臉冷漠，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徐助理更是笑而不語，只有藍陽陽稍稍點頭，表示附和。
她這樣的絮絮叨叨，邊吃邊說，藍陽陽差點以爲她是來騙吃騙喝的。
過了好一會，藍陽陽實在是忍不了了，開口說道：“要不，我們還是開始說正事兒吧？”
“好啊。”曹雨薔點頭，“我大學是護理專業的，可不是那種不知名的衛校，我是正正經經的本科生。你知道嗎，我本科成績年級第一，拿國家獎學金的！”
重點沒說到，到她把自己的大學生涯給敘述了一遍，除了她自己，其餘三個人的表情都是無語，非常無語！
“曹小姐，您不是寫信給我們，說有關於萬俟榮嫣的線索嗎？我覺得，這才重點。”徐助理忍不住打斷了她。
曹雨薔頓時住嘴了，一副沒說夠的樣子。
“其實呢，也不算是我照顧過的人吧，就是大學的時候在醫院實習，給一位叫萬俟榮嫣的老人打過針。”曹雨薔緩緩說道，“當時她是有點感冒，打了點滴，我記得很清楚。她是一個人來的，不知道在哪裡辦手續，腿腳也不是很方便，還是我扶著她，一路辦好了各種手續。”
“那你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嗎？或者說，她打完點滴之後去了哪裡，你們之後還有見過面嗎？”藍陽陽迫不及待的追問了許多個問題。
曹雨薔搖頭，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我不知道，當時她看起來有點神志不清，我問她有沒有家屬，她好像說過有一個侄孫。”
“還有其他線索嗎？”藍陽陽又問，“比如，她當時穿的是什麼衣服。”
“這我真想不起來了，過去那麼多年了。”曹雨薔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有在尋找她，我真的太佩服你們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放棄。”
藍陽陽道：“不管是生是死，總要知道她在哪裡的。”
她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外婆或許已經兇多吉少，但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
“曹小姐這麼年輕，怎麼會是外婆的讀者呢？”支臨冥挑了挑眉頭，目光帶有幾分侵略性。
他始終不多言語，只是靜靜地觀察這個曹雨薔。
“哦是這樣的，我媽是她的忠實粉絲。我還記得我媽說過，當年有一個黑心的工廠，坑騙工人的錢，我媽當時就是工廠裡的員工，是萬俟榮嫣幫助她們曝光了這家工廠，拿到了應有的工資。”
這件事，支臨冥也是聽外婆說起過的，外婆還說這是她這一生中做過最勇敢的事情，這也是她做記者的初衷。
不過，那家工廠的老闆非常有背景，雖然當時發了工資之後，工廠被迫關閉，可又轉行做了其他的。
支臨冥也懷疑過是不是這工廠老闆懷恨在心，所以對外婆下手，但調查了之後，一無所獲。
曹雨薔解釋完之後，又從手機翻出了幾張照片，“看，這是我媽媽那些年收集的報紙，那會兒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但就跟著她看。還有這幾本雜誌，萬俟榮嫣在上邊發表過文章，我媽媽都買了。”
那些照片中的報紙、雜誌堆積如山，都很陳舊了。
“就算現在萬俟榮嫣不在輕端報社了，我媽還是天天買他們報紙。”曹雨薔又說，“不過，最近幾年輕端報社的銷量很差，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據說是有個慈善家，不停地往裡邊投資，不計成本不談回報，可真是個大好人！”
她可能萬萬想不到，那個慈善家正坐在她對面，正是支臨冥本人。
“對啊，一定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藍陽陽附和，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眼角的餘光瞥見支臨冥，他也笑了。
緊接著，曹雨薔又開始說她小時候跟著她媽媽看報的趣事，藍陽陽被她逗得笑彎了腰。
起初是覺得她話多的，但一頓飯下來，藍陽陽發覺曹雨薔這個人非常有意思，性格特別好！
吃完飯之後，藍陽陽和支臨冥把她送到餐廳樓下，看著她的車子離去，接著徐助理開著車靠了過來。
一上車，支臨冥就冷聲命令，“調查一下這個曹雨薔的背景，還有外婆的侄孫。”
徐助理頷首答應下來。
蘭項集團的信息網非常龐大，不出兩個小時，已經有了調查結果。
曹雨薔的背景非常乾淨，跟她所說的一樣，沒有任何撒謊。而外婆的侄孫，並沒有查到。
在很久以前，支臨冥就把外婆所有的親屬都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
這次複查，結果還是一樣的。
支臨冥不免有些失望，外婆究竟去哪兒了呢？爲什麼憑藉蘭項集團這麼龐大的信息網，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呢？
看他那失望的樣子，藍陽陽也心疼，抱緊了他，輕聲說道：“支支別難過，我相信一定會找到外婆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謝謝你。”
支臨冥曾經以爲，自己的結局會是孤獨終老，但他這顆心冰冷的心，終究還是被焐熱了。
幸好有她。
幸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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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雨薔是個非常熱情的人，雖然沒能幫上他們什麼，但還是主動在微信聯繫藍陽陽，並保證以後有了新的線索，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藍陽陽感激不已，爲了表示感謝，挑了個禮物用同城快遞送給她。
曹雨薔收到之後，高興壞了，立刻聯繫了藍陽陽，在電話裡說：“陽陽，謝謝你的禮物！我不能白收，不如這樣吧，週末的時候我也給你送一份禮物。我聽說，你有一家男裝公司，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