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老太太一個人拽的費力,禾皛秐瞅了眼梅花說:“哎,你不搭把手嗎?”
“哦哦。”梅花猶豫著跑到后面去推車。
剛才為了整禾皛秐,梅花讓禾皛秐砍了好多木柴,板車嚴重超載了,推起來是超級費勁。
禾皛秐沖身后的一棵樹擺擺手,銀杏樹后面鉆出個白色的身影,他沖禾皛秐頭上扔了顆石子。
“嘿,死人頭。”
禾皛秐一轉身,也撿起塊石頭來丟軒轅璟,然后跟著喬家母女倆一起回家。
她可不會什么吸星大法,剛才的障眼法都是出自軒轅璟手筆。
這廝一來,看到禾皛秐倒在地上,還狠狠嘲笑了禾皛秐一番。
禾皛秐氣急敗壞,威脅說撂挑子不干了,軒轅璟這才答應配合她收拾一下這一肚子壞水的喬家母女。
回到家,禾皛秐也不能歇歇,那喬大娘嘴臭的很,一路上已經意識到她是人非鬼不怕她了。
一邊喝水一邊碎碎念,“吃白食不干活的都是白眼狗,我不管你心有多高,吃了我家的飯就得干活。這家里沒人有特權。”
禾皛秐在院子里劈柴,把大塊木頭劈成小塊,再搭起來。干活總比聽老太太叨叨好。
梅花喝夠了水,又來套話。
“荷花姐,剛才你用的什么法術啊?”
禾皛秐說:“我哪會什么法術,是你走了之后,打從林子里蹦出個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頭,他說他是這山上的土地公公,他看你倆不順眼,就要收拾收拾你們倆。”
禾皛秐的話真真假假,梅花也不敢全信,因為她還是覺得禾皛秐腦子有問題,經常犯臆想癥。
禾皛秐也懶得跟她們抬杠,她只想趕緊收拾了那巫婆,然后回宮去吃大火龍果大西瓜。
干了一天活,腰酸背疼,禾皛秐得到了一碗稀粥,雖然不管飽,也總比沒有好。
禾皛秐一口干,然后回屋去睡覺。
半夜聽到布谷鳥叫聲,禾皛秐穿衣服爬起來。
梅花叫了一聲:“你又去哪?”
“茅廁啊,一起?”
“不一起,我困。”梅花轉身睡了。
禾皛秐出了門,院墻外面又一聲布谷鳥叫,禾皛秐縱身變成老虎跳出去。
“唉呀媽呀,好可怕。”梅花正把眼睛放在門縫里偷看,“原來她是個妖精?”
“我得告訴我娘去。”
梅花慌慌張張來到喬大娘房間,小心翼翼地敲門,生怕被那妖精聽著了。
“誰啊?”
“娘,是我,梅花。”
“干啥呀,這么晚了不睡覺。”
“娘,快開門,那女人是個妖精,……”
“這丫頭,迷迷瞪瞪說什么呢,……”喬大娘踹了腳身邊的小丫頭,“牡丹,去給你姐開門去。”
牡丹不愿意醒,撅著屁股接著睡。
喬大娘無奈只能自己下地去開門。
門一開,梅花趕緊鉆進來。
“娘,我看見了,老虎,那么大一頭,跳到院墻外頭去啦。”
“怎么可能呢?白天你還說她死了變成鬼了呢。”
“娘,白天她說是個土地公公在施法。咱們這一直是尊師在守護著,哪來的什么土地公公啊。肯定是那妖怪用它的妖術搗的鬼。”
“我看就是眼花啦,走,我跟你看看去。”喬大娘拉著梅花的手出來。
禾皛秐正在院墻外跟軒轅璟說話呢。
“母老虎,你就再待幾天啊,乖~很快就到祭祀河神的日子了。”
禾皛秐伸出手:“看,洗衣服洗的,指甲斷了,看,砍柴磨的,出水泡了。”
禾皛秐又卷起袖子來。
“別這樣,禾皛秐,你這樣投懷送抱不好……本王可是正經人。”
“如果你非要的話……也可以。大不了我犧牲一下。”
wωw▲ т tκa n▲ C○ “屁!我是讓你看看我胳膊上,被那老太太抽出來的血印子。”
軒轅璟看了看:“嗯,造型不錯啊。”
禾皛秐抬起布鞋踩了軒轅璟一腳。
“以后有這事你自己來,我寧愿上山打狼、抓野豬豹子,我也不愿意干這個。”
喬大娘跟梅花進了閨房,一看床鋪上空空如也。
“娘,你看吧,沒人,她早變成老虎跑了。”
“呦~干嘛呢,大晚上的。”禾皛秐從外頭回來了。
“荷花,你干啥去了?”喬大娘問。
“去茅廁啊,梅花問一遍,你又問一遍,還真怕我跑了。”
“哼,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
“梅花,看好她。”
喬大娘一看沒別的事,就要往外頭走,梅花趕緊追出去。
“娘啊,我不敢跟她睡,我剛才真的看見了。”
“她要是老虎我還是獅子呢,肯定是你撒癔癥。”
梅花戰戰兢兢又回來,看禾皛秐已經睡下了,“荷花姐……”她叫了一聲。
禾皛秐哼哼一聲算回復她了,人就怕起夜,再睡下去比剛才還困。
梅花說:“你……到底是不是妖怪?”
“我是。”明人不說暗話,禾皛秐確實穿越成了只老虎精。
“荷花姐,咱倆商量商量,明天開始我幫你分擔家務勞動,咱倆一人一半,但是,你不許吃我。”
“看心情。”禾皛秐轉個身,背對梅花睡了。
翌日
一個媒婆打扮的老太太來敲門。
她不斷撫摸頭頂上的大紅花,站在門口跟喬大娘攀談。
大紅花媒婆說:“今兒啊,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尊師大人她讓我來看看新娘子準備好了沒有。”
“行,看吧。”喬大娘把花枝招展的媒婆讓進來。
禾皛秐正在修葺房頂。
“荷花,來客人了,快來打招呼啊。”
“哦,行吧。”禾皛秐擦了把汗,踩著梯子下來。
喬大娘沖里屋一開門的梅花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回去躲著。
“我們家荷花啊,聽說要嫁給河神做新娘子,呦~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啊,你看,我們荷花長得多俊,肯定能侍奉好河神,讓河神保佑咱們村子風調雨順,金銀滿倉。”
“呦,是挺漂亮。”
媒婆上來要捏禾皛秐的臉,被她躲過去。
媒婆這雙臟呼呼的手,誰知道有沒有細菌、病毒、寄生蟲。
“我跟你說啊,喬大姐,這名額可是千金難得,你們家今年真是撿了大便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