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月,周浩剛又舉行婚禮了,這回的結婚對象是鄭若蘭,婚禮很隆重,全滬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邀請了,報紙也報道了這場盛大婚禮。
江寒煙看到了報紙上的鄭若蘭,穿著潔白的婚紗,確實很美,更難得的是那股子風情,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難怪周浩剛寧可害死五個無辜女人,也要和她結婚了。
何雨菲也看到了報紙,還算平靜,不過她好奇一件事,但不敢問。
幸虧田心心問出來了,“寒煙,這鄭若蘭會不會死啊?”
“應該不會,周浩剛知道何雨菲沒死,肯定用了其他辦法,否則他不會結婚。”江寒煙肯定道。
何雨菲死沒死,來學校一查就知,鄭若蘭是周浩剛心尖尖上的女人,如果不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他不可能讓心愛女人涉險。
田心心撇了撇嘴,不甘心道:“這男人這么壞,老天爺為什么不劈死他,還讓他這么有錢,還娶上這么漂亮的老婆,老天爺眼真瞎。”
何雨菲使勁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江寒煙懶得管周浩剛的事,她和豆豆說了游學的事,小家伙十分樂意,天天盼著暑假快點來,還問可不可以帶上金閃閃去游學?
這問題難到了江寒煙,她也不知道金閃閃能不能上飛機,便打電話問榮總。
“金閃閃是那只大公雞嗎?能上飛機,這次游學是包機。”榮總滿口應承,他見識過金閃閃的能力,比保鏢厲害多了,有這么一只靈雞跟著,他兒子的安全也能有保障。
江寒煙心里又是一陣酸,有的人出生就是羅馬了,普通人的孩子暑假家里看《西游記》,就已經很快樂了,有錢人的孩子暑假去歐洲夏令營,還是包機,24小時保鏢和醫生隨同,人比人真的酸死人啊。
豆豆得知能帶上金閃閃,開心得手舞足蹈,立刻給好兄弟榮軒打電話,分享這份喜悅。
江寒煙笑了笑,準備回房間看書,陸塵在書房忙,最近公司接了不少業務,他都忙成狗了。
電話響了,江寒煙皺眉,她直覺沒好事。
果然,電話里是白海棠,哭哭啼啼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江寒煙拿遠了些,也不吭聲,等白海棠開口。
哭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關心的話語,白海棠很失望,只得抽噎著說:“小塵……”
“我是江寒煙,陸塵不在家。”江寒煙聲音冰冷無情。
“小塵什么時候回來?”
白海棠不想和冷血無情的江寒煙說,因為她知道說了也不管用,她從沒見過比江寒煙更無情的人。
“晚上不回來,你有什么事就說,沒事我掛了。”
江寒煙口氣不耐煩,嘰嘰歪歪的都是廢話,她這爆脾氣受不了。
“別掛,我……我這邊有點事,你唐叔病得很嚴重,能不能讓小塵過來一趟?”白海棠小心翼翼地問。
“唐學海死了?唐志華有親兒子,找瞧不上眼的陸塵干什么?”江寒煙冷笑嘲諷。
江思媛死了后,唐學海因為拉皮條被抓去關了半個月拘留所,還被學校開除了,放出來后就去了唐志華和白海棠租的房子里,有親兒子在,還要打電話找陸塵,白海棠這女人腦子真是進水了。
“學海他……他不在家,我找不到他人。”
“找不到人就叫公安找,那么大一坨人只要沒死,就肯定能找到,實在找不到就叫救護車,陸塵忙的很,沒功夫管你那邊的破事。”江寒煙冷聲道。
電話那邊半天沒聲音,只有白海棠的哭泣聲,就在江寒煙耐心告罄,準備掛電話時,白海棠抽抽噎噎地說:“沒錢了,叫不起救護車,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錢呢?”
江寒煙覺得不可思議,才半年不到,賣房的兩萬塊就花光了?
“老唐看病要錢,租房也要錢,學海又要走了不少錢,真沒錢了,小塵回來了嗎?”白海棠難于啟齒,她還從來沒過過這么捉襟見肘的生活,哪怕跟著陸塵他爹時,她手頭也沒緊過。
陸父雖然渣得一無是處,可他對白海棠是真的好,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也從來沒短過白海棠的零花錢,甚至白海棠懷孕時,半夜三更想吃櫻桃了,陸父大半夜跑到農戶家里去偷摘櫻桃,還讓農戶養的狗咬了。
“沒回,你找陸塵不就是為了要錢,他有什么義務管唐志華?一沒生二沒養,你們可真好大的臉!”
盡管知道白海棠的為人,可江寒煙還是再一次被這女人氣死,唐志華的錢被唐學海拿去花天酒地了,他沒錢看病是他活該,關陸塵什么事?
這女人哪來的臉打這個電話?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老唐病得很厲害,水都喝不下了。”
白海棠哭得十分傷心,覺得江寒煙太無情了,明明有那么多錢,怎么就不拿點出來給老唐治病?
“喝不下就去死!”
江寒煙沒好氣地懟過去,唐志華那種陰險小人,死就死了。
“你怎么能這樣說?”
白海棠生氣了,想說江寒煙幾句,但話筒里傳出的卻是她的驚呼聲:“學海你干什么?家里沒錢了……你不能拿走這些錢,老唐你怎么了?”
話筒那邊很亂,還有唐學海的罵聲,以及唐志華的咳嗽聲,白海棠的哭聲更大了,兵荒馬亂,江寒煙皺緊了眉,雖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么。
失蹤多日的唐學海回來了,拿走了家里僅剩的錢,這王八蛋估計又去賭了。
江寒煙掛了電話,去書房找陸塵,說了白海棠現在的處境。
“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去看看。”
陸塵放下手上的工作,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不可能坐視不管。
而且唐學海那人已經泯滅人性了,逼急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
“我也去吧。”
江寒煙換下了睡衣,和陸塵一起去了白海棠的住處,她租的房子地段還行,是兩室一廳,這女人向來是不肯過苦日子的,租的房子很不錯,租金也貴一些。
他們趕到時,唐學海已經走了,房間里一片狼藉,白海棠蹲在地上哭,小半年沒見,她又憔悴了不少,但老天爺對她也是真的眷顧,哪怕如此落魄憔悴,美貌依然不減,甚至更多了些楚楚可憐。
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