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雅言白皙的臉一陣緋紅,害羞道:“鄒凱人挺好的,他可是大學生,在公司也很受器重,我們以后結婚又不會在他老家住,只是去看看他父母和親戚。”
“反正你小心些,跑那么遠,萬一有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可沒人幫你。”姬微波微微皺眉。
她見過鄒凱一回,對這男人印象不太好。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還很有禮貌,可這男人的面相感覺不善良,跟江寒煙一個宿舍,她對面相手相這些也略有研究,反正鄒凱給她的第一印象不好。
江寒煙和她說了,如果第一印象很差的人,就不要深交,因為人的身體本身就會趨利避害,印象很差,就是身體在發出警告,讓你遠離危險。
姬微波還提醒過易雅言,她和易雅言是小學初中的同學,雖然高中就分開了,但一直有聯系,周末也會出來逛街,感情還是不錯的。
可易雅言被鄒凱迷得死心塌地,還讓她別有地域偏見,姬微波也不好再說什么,再說下去,只怕友情也會受影響。
“你想哪去了,現在可是新社會,又不是解放前,怎么會出事啊。”易雅言忍俊不禁,覺得朋友想太多了。
“新社會也不是全國都太平,去年有個女孩登山失蹤,你猜怎么著,被山村里的人囚禁起來當老婆,要不是寒煙幫忙,那女孩死了都沒人知道。”
姬微波苦口婆心地勸,還說:“有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雖然有點偏頗,可還是有道理的,山溝溝里天高皇帝遠,法律在那邊作用不大,鄒凱的老家也是山溝里吧,你可別傻乎乎的。”
易雅言有點嚇到了,小聲問:“那個女孩真的差點死了?”
“我騙你有錢拿,你問寒煙,這案子她和公安一起破的。”姬微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是的,而且不止一個人,當時從那戶人家挖出五具尸骨,有本村的,也有去那邊游玩的。”江寒煙說道。
她猜到易雅言的血光之災,十之八九和那個叫鄒凱的對象有關。
易雅言的臉色更白了,她從小就在滬城生活,家境也很不錯,哪接觸過這種陰暗事,對她來說,最恐怖的事可能就是遇上小偷了。
“鄒凱不會的,他可是大學生,能培養出大學生的地方,應該不會這么野蠻吧?”
易雅言還為男朋友說話,可底氣卻沒那么足了。
姬微波嗤了聲,“那個囚禁人的村子,也供出了大學生,總之你小心些,而且鄒凱為什么非要你去他家?你們現在又不結婚,也不去那山溝生活,跑那么遠干什么?”
“他說結婚前見見他父母和親戚,是一種禮數,我們打算下半年結婚的,本來是正月去,但我家有事,就拖到現在了。”易雅言解釋。
“你父母同意了?”江寒煙忍不住問。
說句不好聽的,滬城本地人大部分是瞧不上外地人的,尤其是家境還可以的女孩,幾乎不會嫁給外地窮男人。
這個鄒凱出身小山溝,就算是大學生,那也改變不了他窮的事實,易雅言家境顯然不錯,她父母怎么會瞧上鄒凱?
易雅言笑容變得勉強,解釋道:“我爸媽在我小學時就離婚了,現在都各有自己的家庭,他們不怎么管我。”
爸媽都有自己的家庭,后面也都生了孩子,她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是人,繼父和后媽對她都很客氣,也不管她,親媽和親爸的心都在后面生的孩子上,沒工夫管她。
不過給錢還是大方的,生活上也沒虐待她,易雅言除了偶爾會傷感外,還是想得很開的。
江寒煙恍然大悟,難怪易雅言會交這么個男朋友,這姑娘嚴重缺愛啊。
雖沒見過那個鄒凱,可也能猜出來,絕對很會哄人,給易雅言無微不至的關懷,讓這姑娘對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順。
而且她很懷疑鄒凱帶易雅言回老家的目的。
前世她就看到過類似的新聞,把城里的女朋友帶回山溝的老家賣了,那個鄒凱不會也是這打算吧?
“你男朋友老家是哪里?”江寒煙問。
“就在隔壁首,好像是叫……”
易雅言說了男朋友老家的地名,聽著怪熟悉的,江寒煙想起來了,好像和謝永志一個縣城,但不是一個村。
說實話,她對謝永志的老家真沒好印象,窮山惡水就是那邊的寫照,民風不是彪悍,而是愚昧惡毒。
謝永志說,不止他們村,其他的村子也差不多,根本沒把女人當人看,只是生育和發泄的工具罷了。
“那個囚禁女人的地方,就是你男朋友那邊的。”江寒煙實話實說。
易雅言臉色大變,心也沉到了底,嘴唇哆嗦著問:“真……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確定要和男朋友回老家?”江寒煙問。
“還回個屁啊,那種地方亂的很,真的都是刁民,你去找死啊!”姬微波火大道。
“可我答應鄒凱了,總不能因為懷疑就食言吧?說不定鄒凱老家不是那樣的呢。”易雅言還想為男朋友辯解。
她不信男朋友是那樣的人,鄒凱那么溫柔,還那么有才,他的親戚肯定也都是好人,不會是惡人的。
姬微波氣得直咬牙,好想一巴掌抽醒這傻子。
江寒煙沒再勸了,易雅言現在被鄒凱嘵得神魂顛倒,幾句話肯定勸不回,得想個辦法讓這姑娘看到鄒凱的真面目。
易雅言的心情沉重,吃過東西后就先回家了。
等她走后,姬微波氣道:“我早就說鄒凱不是好人,雅言死活不信,還說我有偏見,她是被灌了迷魂藥嗎?談個戀愛人都傻了。”
“別氣,畢竟人家是對象,我們突然說她對象不是好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很正常,你這樣,把這個符給易雅言,讓她貼身戴著,如果她出了事,我這邊能接收到。”
江寒煙拿出一張符,只要撕破符,她就能接收到對方的方位,這樣就能最快速度救人。
易雅言不狠狠撞一撞墻,只怕是不會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