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慢慢描述兇手的模樣,“左邊臉是赤紅色的胎記,眉毛很窄很濃,眼睛白多黑少,臉有點尖,個子應該不高,但很壯實……”
兇手雖然被血糊了臉,但能看出左半邊臉被胎記蓋住了,她猜測兇手從小因為胎記受人歧視,很可能還受到了欺凌,造成了心理扭曲,所以才會殺無辜的人報復社會。
她說得很仔細,很快兇手的畫像就出來了,非常像,尤其是那雙兇狠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兇手大約四十出頭,穿著打扮像是體力勞動者,我看到的就是這些了?!苯疅熡盅a充了句。
張明眼神越來越震驚,這也太詳細了,就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你是怎么看到兇手的?”有個年輕警察好奇地問。
其他人也想知道,這比在案發現場還看得仔細呢。
“本門秘術,不能外傳!”
江寒煙神秘地笑了下,越發顯得高人風范。
大家都沒再問了,張明說抓到兇手就給她發獎金。
當天晚上,江寒煙和陸塵住在酒店,他們打算睡一覺后再回滬城,不能疲勞駕駛。
一覺睡到了中午,陸塵其實早醒了,他出去吃了飯,還給江寒煙帶了回來,剛吃完電話就來了,張明打來的,語氣有點古怪。
“抓到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好啊,他為什么殺人?”
江寒煙沒想到張明速度這么快,才半天就抓到人了,其實張明他們這些天不是在吃閑飯,已經鎖定了大致范圍,再加上她說的那些特征,很快就鎖定了兇手。
“你來了再說。”
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江寒煙和陸塵退了房,趕去了公安局。
“叫楊小平,在工地干活,他家里搜出了遇害司機的金鏈子,還有作案兇器。”
到了公安局,張明就說了兇手的情況,而且兇手也很痛快地承認了作案事實,可以結案了。
“他為什么殺出租車司機?”江寒煙挺好奇。
“楊小平從小因為胎記,受了不少欺負,不過他力氣大,泥瓦匠技術高,在工地賺錢不少,娶了個漂亮老婆,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是去年被他抓到老婆偷情,奸夫就是出租車司機,兒子也是奸夫的,那個奸夫就是第一個死者?!?
江寒煙搖了搖頭,這個楊小平可恨又可悲,本身是受害者,可又變成了殺人兇手,害了兩條無辜人命。
最可恨的就是楊小平的妻子,給人戴綠帽不說,還讓人養兒子,這種羞辱一般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本就心理有問題的楊小平。
“他怎么不殺他老婆?”
“大概還喜歡吧?!?
張明也不知道原因,估計是余情未了,畢竟那女人確實漂亮,還和楊小平當了那么多年夫妻。
案子結了,江寒煙和陸塵回滬城,那一萬塊懸賞金,張明說會打到她帳戶里,江寒煙沒拒絕,她該得的嘛。
幫忙查案的事,江寒煙誰都沒說,照常上課,不過畢父的電話來得挺快,又是田心心接的,現在這倆人的父女情,比畢勝男深多了,有事沒事畢父都會打過來和田心心嘮嗑。
“那個萬惡的兇手抓到了,讓老婆戴了綠帽,還替奸夫養了十幾年便宜兒子,惱羞成怒就殺人了,殺的第一個就是奸夫?!?
“就那個家里很困難那個?”田心心問。
“不是,那個是倒霉蛋,他之前還有一個,沒鬧大,知道的人不多。”
“他怎么不殺他老婆啊,這女人最該死,殺無辜人算什么!”田心心義憤填膺道。
“那女人還好好活著呢,真是害人精!”
畢父也很生氣,他和田心心的看法一樣,覺得最該死的就是那女人。
“這次破案怎么那么快?你們江城的公安還是蠻厲害的嘛?!碧镄男目滟?。
“這回確實蠻爭氣,心心,叔叔問你個事,勝男她在學校有沒有交男朋友?”畢父突然轉移了話題。
“沒,她天天看書呢?!?
田心心覺得好笑,她們宿舍所有人都交男朋友了,畢勝男也不可能,估計一輩子都會抱著書了。
畢父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別的父母都擔心女兒上大學會被男人騙,他和妻子恰恰相反,只擔心女兒會打一輩子光棍。
“勝男她是不是不理男同學?”
“她女同學也不理的。”田心心實話實說。
畢父心里堵得慌,這下完了,女兒絕情絕愛,成滅絕師太了。
“心心你們以后出去玩,帶上勝男啊,別讓她成天抱著書,人都讀傻了?!?
“好!”
田心心答應了,不過能不能辦到她不保證。
掛了電話,她對一心看書的畢勝男笑著說:“你爸可擔心你了?!?
“他閑得蛋疼?!?
畢勝男眼皮都沒抬,完全沉浸在書的海洋里,田心心搖了搖頭,也難怪畢父擔心,她是真沒見過比畢勝男更喜歡讀書的人了,就跟著了魔一樣。
每天除了睡覺外,其余時間都在看書,就連吃飯上廁所都抱著書看,不過效果也是真的很好,畢勝男都過英語六級了,還拿一等獎學金,不出意外,肯定能讀到博士。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要過年了,畢父那邊給江寒煙聯系了個客戶,是江城那邊的大老板,在滬城這邊也有生意。
這天周末,大老板找上門了,帶了不少禮物,是兩口子,大約四十來歲,夫妻倆都打扮得珠光寶氣,和田心心父母差不多,一看就是有錢人,而且很有暴發戶的氣質。
“江大師,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您請笑納?!?
夫妻倆姿態端得很低,一進門就鞠躬,還將禮物放在桌上,笑容滿面。
“請坐吧,碰到什么麻煩了?”江寒煙也很客氣,她最喜歡有禮數的人了。
“唉,我們見鬼了?!?
夫妻倆立刻愁容滿面,他們真的見鬼了,這些天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生意都沒心思管,快愁死他們了。
“怎么看到的鬼,在哪看到的?”江寒煙問。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很亂,江寒煙也沒打斷,靜靜聽著,漸漸理清了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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