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這句話張晚茹可不敢贊同。
如果呂倩倩真的沒有必要,言歌就不會消沉那麼久。說到底都怪她,沒有陪言歌去走那一段的路,纔會讓呂倩倩有機可乘。
江一白看到張晚茹略帶委屈的眼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或許,變異角色並不是最關鍵的一環。
蘆葦低頭向張晚茹說了什麼,兩人前後腳離開辦公室。
言歌關了電腦,走到落地窗前,眸色漸深道:“一白,該收網了?!?
“老闆英明。”江一白等這一刻,等了太久。
令他困惑的是,言歌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言歌手掌貼著玻璃,眼眸微微彎起:“幫我把所有的股份都轉給張晚茹,個人資產就留給那兩個孩子吧。”
“我這就去辦。”江一白聞言,擡腳去找倪娜。
言歌轉頭離開了零創大樓,剛坐進車裡,就看到呂倩倩敲著自己的玻璃。她把玻璃降下來,禮貌一笑道:“有事?”
“我想和你談談?!眳钨毁谎劬t腫,好像剛哭過。聲音帶著沙啞,懇求道。
她見言歌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言歌遞給呂倩倩一瓶水,自己則靜靜的看向前方,單刀直入:“說吧,什麼事?!?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陳興和我被封殺的事,你都逃不了干係。我現在累了,也不想和你爭了。只希望你能放過我,讓張晚茹收手。”呂倩倩端著委屈求全的姿態。
她現在意識到張晚茹可能比陳興還要厲害後,果斷的收了手。
陳氏集團在國內算得上翹楚,但它的繼承人陳興卻對張晚茹低三下四。只能證明,張晚茹的家世更加厲害。
識時務者爲俊傑,是混演藝圈的必備準則。
言歌心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想要快點斬斷她與呂倩倩的任何關聯。她冷笑一聲,直言道:“事情的真相,你一早就知道了,卻還是要三番四次的爲難我。
我不清楚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只要你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能你不清楚,我這個人動起手來,並不比張晚茹要溫柔。
她只是斬斷了你的財路,而我可能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你都知道?不是,你什麼意思?”呂倩倩有些傻眼,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軟柿子突然硬起來,她多少有些不習慣。
在娛樂圈呆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事情一發生,她就旁敲側擊的問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順便從狗仔那裡瞭解一部分真相。
之所以還是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立受害者人設,二是把渣男和競爭對手言歌永遠踩在腳底下。
後來她一沒了熱度,就喜歡把過去的事翻出來,博博眼球。
反正言歌孤立無援,又沒有證據,不能拿她怎麼樣。
言歌低笑一聲,靠著椅背道:“我們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我也沒有幻想過和你做朋友。你不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什麼。
你以爲,威逼利誘幾句,狗仔就能把真相全部告訴你?
我這麼多年不動手,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噁心我到什麼程度。畢竟我這個人有錢有時間,可以欣賞你這個跳樑小醜。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張晚茹的聲譽威脅我?!?
“……”呂倩倩詫異於言歌的底線,居然是張晚茹。
那個女瘋子,誰願意去招惹!
言歌想要讓一個人消失,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隨便動動手指頭,或者和合作商稍微示意自己的想法,就會有無數的人幫她做。
或是,她直接讓呂倩倩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組數據而已,沒有誰會在乎。
但,她沒有。
她勾起呂倩倩的下巴,笑的尤爲和善:“你說,我該怎麼懲罰好呢?”
“你、你、你想做什麼?”呂倩倩被言歌眼底的寒意嚇到,身子不自覺地往後傾。
言歌猛然收回手,忍笑道:“你應該慶幸我們的國家信仰的是社會主義,以及我真的很懶。給你三天時間,離開國內。否則,你會收到我送你定製的特別禮物?!?
呂倩倩想問憑什麼,但恐懼捂著她的嘴,讓她發不出聲。
明明是來警告威脅言歌的,卻反被言歌威脅。
以爲言歌只是個沒了熱度的前影后,卻不想張晚茹、零創的幕後老闆爲言歌保駕護航。
她灰溜溜的下了車,不敢再提肚子裡那一堆的要求。
言歌揉了揉太陽穴,開車往森悅府邸而去?;氐郊裔幔稍跔椛险{出死亡選項。
選擇用隨機選擇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醫院的病房裡。系統顯示,三十分鐘倒計時。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醫生。”張晚茹見言歌醒了,眼淚跟著落個不停。手一直按著牆上的按鈕,就是沒有醫生來。
林靜木然的坐在言歌對面,無法接受言歌命不久矣的事實。
唯獨江一白,例行公事的裝著深沉。
言歌一把拉過張晚茹的手,笑的十分勉強:“不用麻煩醫生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閉嘴!我們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你怎麼就……我不許你死在我前面!”張晚茹哭的像個淚人,聲音哽咽到不行。
什麼心臟衰竭!都是被呂倩倩氣出來的病。
要不是呂倩倩識趣的離開國內,她一定不過放過呂倩倩。
言歌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好,笑道:“你當初說,能在你心裡佔據一席之地的的人。要麼給你很多很多的錢,要麼給你很多很多的愛。
我把零創全權交給你,應該算是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了吧。”
“去死,誰要你的錢。”張晚茹要不是看言歌病懨懨的躺著,早就氣的跳起來。
她們從一個產房出生,上同一所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她人生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和言歌待在一起,怎麼能捨得言歌就這麼離開她。
言歌輕握著張晚茹的手,眼前浮現的確實張晚的臉。她喃喃道:“我很小的時候,曾經幻想求過,老的時候,和你住在花園裡。不管春夏秋冬,我們只管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