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看著畫珧離去的身影,琢磨著他說過的話,花容墨笙為了兵器才迎娶她的,那一批兵器只有司徒家的后代才知曉。
那么司徒玨是司徒家的后代,她蘇流年此時霸.占著司徒玨的身.子,勉強可算為是司徒家的后代。
可是.......
她真的不曉得兵器藏在哪兒啊!
雖然知曉花容墨笙娶她是有目的的,此時聽畫珧這么一說,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倒了酒獨自喝了幾杯,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咕咕的叫著,緊接著她只覺得一陣腹.痛。
莫非......
要來大.姨.媽了?
但是這樣的疼又與要來大姨媽的疼不大一樣,蘇流年立即臉色一變,捂著肚子,朝著問琴大喊,“我上茅房,你去給我準備手紙!”
說完,一溜煙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八名白衣衛(wèi)見狀立即跟了上去,問琴見此心里一驚,也不知道蘇流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還是立即回去取了手紙朝著茅房的位置跑去。
蘇流年一到茅房,差點兒就沒有憋住,只覺得一路通暢,只是肚子還是疼得要死,她這是拉肚子的現(xiàn)象啊!
在拉得差點沒虛脫的時候,這才起身,捂著依舊發(fā)疼的肚子朝外走去,一手扶著墻,外頭八名白衣衛(wèi)守著,自然還有提著燈籠的問琴。
“王妃,您怎么了?可要緊?”問琴著急地問。
蘇流年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突然又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強烈的感覺立即襲擊而來。
她神色一變,立即轉(zhuǎn)身沖著茅房跑去,還不忘大喊,“問琴,再去給我拿手紙.......”
問琴立即點頭提著燈籠往回跑。
沒過多久蘇流年又扶著墻走了出來,此時的她更為虛弱,見著問琴,抬了抬手,眼里泛著淚光。
“快扶我回去休息,疼死我了.......”
問琴立即將手里的燈籠遞給一旁的白衣衛(wèi),上前將蘇流年攙扶住。
“王妃,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疼成這樣?”
難道是給王妃吃的食物出了問題嗎?
“沒什么,就是突然肚子好疼,拉肚子......疼疼疼,你扶我走慢一些。”
走了幾步路,她已經(jīng)疼得全身都冒出冷汗了,腸子里如被人擰著,動或不動,都疼得難受。
“肚子疼.......那.......”
問琴朝著幾名白衣衛(wèi)望去,“王妃肚子疼,你們趕緊去找大夫,并且通知王爺!”
兩名白衣衛(wèi)立即沒了蹤影。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腸子里又響起了聲,蘇流年一緊扯開了問琴,“你......再去拿手紙.......”
說完,轉(zhuǎn)身又朝著茅房的方向跑去。
“還去啊!”
問琴趕緊地又往回跑,只不過這一回抓來的手紙一大捆,不論再跑多少次茅房都無須怕沒有手紙。
如此反復(fù)又折騰了幾次,蘇流年已經(jīng)拉到虛脫,最后一次扶墻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特別是這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駭人。
她已經(jīng)拉得肚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拉不出來了,但就是覺得肚子還是疼得很。
蘇流年輕哼出聲,任由問琴攙扶著,幾乎把身上的重量都掛于她的身.上。
“慢些再慢些,我都要疼死了.......”
她有氣無力地出聲,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而此時花容墨笙聽聞此事已經(jīng)大步朝著茅房的位置走來。
見著幾乎是掛在問琴身上的蘇流年,他走了過去,扶住了她。
把了脈,見沒什么大礙,這才問道,“王妃今晚吃的東西由誰準備的?”
“奴.......奴婢準備的!”
“撲通”一聲,問琴已經(jīng)跪了下去。
花容墨笙這么問,任誰都知曉是今晚的飯菜出了問題,才會讓蘇流年疼成這樣。
見蘇流年疼得在他的懷里輕哼,花容墨笙也不再多問,他緊緊地摟著。
“一會就不疼了,再忍忍!”
說著便將她橫抱起身,而蘇流年實在疼得難受,緊咬著下唇雙手死死地抱在了他的肩上,卻還上有些理智的,不敢抓得太過用力就怕扯疼了他身后的傷口。
“我疼.......疼死我了.......”
她哼出了聲,在他的懷里掙扎著,濃密的長睫毛處掛著淚水。
花容墨笙有些不忍,抱著她朝著竹笙閣樓大步走去,問琴見此,憂心地起身跟了上去。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接過熱汗巾,輕輕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見她緊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跡。
花容墨笙只得用手撬開她的牙齒,讓她咬在他的手上,只不過當他柔軟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蘇流年就清醒了不少。
半睜著眼,發(fā)現(xiàn)花容墨笙擔(dān)心她咬傷自己竟然將手指直接放到她的口中,這一瞬間,她的心確實感受到一股溫暖。
忍著疼,她輕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這才伸手將他的手從口中拿開。
“你做什么呢?就不怕被我咬斷了手指頭?”
花容墨笙一笑,“你真覺得自己有本事咬斷?”
他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蘇流年懶得搭理他,此時疼意一下下地襲擊而來,讓她恨不得在*.上.打.滾,這樣的疼不曾有過,比吃壞了東西還可怕。
她不會是......
中毒了吧!
似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花容墨笙道,“你這沒什么大礙,不過是被下了瀉藥,除了肚子抽疼,跑幾次茅房,只是疼起來的時候倒真難以忍受。”
而后一笑,又道,“可記得當時老九也疼得在*.上.打.滾?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蘇流年一驚,這么久遠的事情他還記得!
不過想想也是什么事情可以瞞得過花容墨笙呢!
雖然她自以為那已經(jīng)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了,若是查,怕也查不出來,再說她還可以一口咬定不知道黃豆與茶食用后會產(chǎn)生反應(yīng)。
“誰給我下的藥?”
被她知曉是誰想要害她,她一定去買許多老鼠藥喂對方一口一口當砂糖吃下。
膽敢給她下瀉藥的人.......
花容墨笙無奈一笑,隨即猜到了是誰。
除了畫珧還有誰有這樣的膽子?
.......一時間,花容墨笙明白了,折騰這才剛剛開始啊!
于是他問,“今日晚膳可用過了?”
“晚膳時.......畫珧來過,與他喝了幾杯.......幾杯酒.......我沒吃多少飯菜,后來他離開后,我又喝了一些酒,再之后肚子就開始疼了.......”
眸子一轉(zhuǎn),似乎捕捉到什么,然而蘇流年搖頭,當她的面,畫珧也不好給她下瀉藥啊!
可是除了畫珧好似沒有其它的可疑人物了,但她喝過的酒,畫珧也喝了!
花容墨笙既然已經(jīng)知曉一切,便也不再多問,給她脫了外裳,便在她的身邊躺下。
“這瀉藥倒沒什么,再疼一個時辰就會漸漸消去,沒有解藥!”
就是服用了解藥,也得一個時辰之后才會好轉(zhuǎn)。
還得再疼一個時辰.......
蘇流年絕望得哼出了聲,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將蘇流年痛苦的神色望進眼里,花容墨笙輕揉她的肚子,淺淺地笑著,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想為她受這一份苦。
若是他疼著,至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疼,不似會這么害怕。
蘇流年當真在*上翻滾了幾下,眼里噙著淚水。
“讓我知道誰給我下的瀉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嗚......嗚......好疼啊,要疼死我了......”
花容墨笙輕笑,拽住了她的手臂,“睡過來些,本王抱著你,不想本王的背后的傷口裂開,就休想妄動。”
蘇流年輕哼著,想到自己這副樣子,她并沒有挪到他的身邊。
“你去別的房間睡覺吧,我實在是疼,會碰到你的傷口的!”
說著,她翻了個身,繼續(xù)哼出聲來。
讓你過來便過來,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蘇流年有些委屈,她都已經(jīng)疼成這樣了,還這么兇她。
見她沒有動靜,花容墨笙干脆手上微一使勁,硬是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看著燭光中那張蒼白而痛苦的小臉,心里微微一僅,他柔軟的唇瓣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往后安分些,不就什么事情都沒了!”
他輕嘆,畫珧下手,他自是清楚,但也太急了吧!
這話她是怎么聽都覺得怪異,蘇流年半張著雙眼問道,“你是不是知曉誰給我下的瀉藥?是畫珧?qū)Σ粚Γ恳簿退羞@膽子了!我雖然是王妃但那貨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我,肯定是他,我就說他今晚怎么會過來陪我吃飯了,狐貍給雞拜年,果然是不安好心啊!”
想起畫珧離去前的那一記詭異的笑容,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可疑,這卑.鄙小人啊。
如果真是他做的,這仇,她必定要報!
讓他嘗嘗一會跑一次茅房拉得虛.脫的感覺。
眉眼微微一挑,藏著笑意,他問,“.......你可有當場看到畫珧親自對你下瀉藥了?如果沒有,這便是栽贓!”
兄弟與女人,他自然是偏靠于畫珧那一邊。
.......蘇流年輕哼了幾聲,在他的懷里除了捂著肚子再不敢亂動。
她是沒看到,但是以往吃飯都沒吃出問題來,這一回與他一塊兒用膳怎么就出問題了!
蘇流年撇唇一口咬定,“肯定是他!若是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早已心狠手辣下鶴頂紅、耗子藥、見血封喉什么的,豈會如此心善下個瀉藥玩我呢?”
看來,她也不笨,倒是畫珧大.意了,一點也不防著,這么一來,他就是想站在他那邊,也覺得不公平。
但畫珧能這么做,相必也是相信了他必定會站在他那一邊。
于是替她揉了揉肚子,“睡吧!若是睡不著,可要本王做點事情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
正想說睡不著,但聽他這么一說,蘇流年便問,“什么事情可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眸子里的笑意更濃,花容墨笙一下伸手就探入了她的懷里,捉住了那柔軟的豐.盈,一下子蘇流年被他嚇得忘了疼,原來這就是轉(zhuǎn)移她注意力的事情。
確實有效,然而,她寧愿疼著。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蘇流年輕喘了口氣,“你王八蛋,我都要死了,你還想怎么樣啊?”
“傻瓜!”
他輕罵一聲,將手伸了出來,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將聲音放得輕柔,“睡吧,本王陪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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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蘇流年頂著一張鬼一樣蒼白的臉,連梳洗都沒有,帶著八名白衣衛(wèi)還有問琴朝著溫玉居殺了過去。
只不過一到溫玉居就讓數(shù)名俊俏白希的侍衛(wèi),給攔在了溫玉居外。
“你們這一群小白臉給姑奶奶我讓開,否則砍光了你們的腦袋!嘖——怎么說我也是王妃,竟然如此無禮!”
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這王府里的女主人。
雖然.......
這王府里此時是畫珧掌權(quán)。
見蘇流年如此,問琴立即上前將她拉住。
“王妃有話好好說,畫珧公子得罪不起的,再說,這個時候畫珧公子還未醒來呢!”
“得罪不起?今日我就給他得罪上了!我就說他怎么好心找我吃飯了,原來安的就是這心眼!”
見那群侍衛(wèi)死活是不會讓她進去了,而她身后的八名白衣衛(wèi)自是不可能為了她而與對方動手,此時可謂是孤軍奮戰(zhàn)。
蘇流年后退了幾步,朝著溫玉居大吼,“畫珧,有本事你就給我出來啊!做什么縮頭烏龜躲龜殼里很好玩嗎?對我就是有意見,你可以明說啊,做什么那么無恥卑鄙地給我下藥?”
里頭的動靜依舊靜悄悄的,倒是閣樓上出現(xiàn)了十幾名清秀少年,數(shù)一數(shù),竟然有十二名。
那不就是溫玉居十二名只有畫珧可以使喚的少年嗎?聽聞還是他的男*。
一個個眉清目秀,都可用花容月貌來形容。
蘇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一幕,有些愣住。
隨即想要自己的目的,又扯開了嗓門繼續(xù)大喊,“畫珧,你出來啊!你給我出來,我要你給我道歉!死.變.態(tài),你個萬人壓過的,你給我出來啊!”
面對蘇流年粗俗的罵法,問琴已經(jīng)雙手遮住了臉,這樣的情況,只有王爺壓得住了,于是朝著八名白衣衛(wèi)使了個眼色,便悄悄地離開了。
正當蘇流年正要開口把畫珧給逼出來的時候,樓上的千秀好心地開了口,“王妃,我們家公子正在睡眠中,公子的起*氣大得很,王妃還是不要惹上了為好。”
見蘇流年這副模樣,若不是千秀眼尖,真會認不出來。
一臉蒼白,一身邋遢,一副還未梳洗過的樣子,甚至那身上的衣裳也穿得亂七八糟的,那一對眼睛倒是生氣蓬勃得很,充滿著可灼燙人的憤怒。
她輕輕一笑,滿是不屑,畫珧的起*氣?
她現(xiàn)在還肚子的火氣呢!
從昨天晚上拉肚子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積累而起!
“你.......叫千秀還什么的,去把你們那主子給我找出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老窩!聽到了沒有!”
她記得那個漂亮的少年,似乎就是名位千秀,聽聞還是畫珧親自給取的名字。
千秀一聽立即搖頭,“公子的的起.*.氣,千秀可不敢惹呢!”
于是千秀朝她歉意一笑,立即就遁了。
其余十一名漂亮的少年見此立即也跟著遁了。
一時間二樓原本站滿了人,此時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蘇流年看傻了眼,竟然.......
竟然全都給遁了!
他們眼中就沒有她這個王妃的存在?
此時蘇流年才想起自己從被冠上王妃頭銜之后一心一意想著離開,卻忽略了王妃該有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連個奴才什么的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畫珧!畫珧!畫珧!你給我出來!你憑什么給我下瀉藥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有本事你出來給我發(fā)誓.......”
“發(fā)誓什么?”
未當蘇流年說完,身后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嗓音。
她的話還未說完,而是回過頭去,看著一身玄色如墨的花容墨笙,臉色有些蒼白,噙著他慣有的笑容,卻依舊是艷冠天下的風(fēng)華姿色。
“明明就是他給我下的藥!你是不是來阻止的?我要他給我道歉!”
眼眶突然沒用地泛.紅起來,她只覺得心底一片委屈,昨晚她可以算得上是疼得痛不欲生了。
花容墨笙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別鬧了,回房去!畫珧的起*氣大得很,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他這么說,蘇流年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地涼了下去,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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