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
花容丹傾輕扯一抹嘲諷的笑意,“什么信?”
侍衛(wèi)起身,將一封信恭敬地拿出,立即有花容丹傾身邊的下屬過來拿走,見信件沒什么異樣這才轉呈給花容丹傾。
拆開信封,拿出一張薄薄的信紙,展開一看,果然是他母妃的親筆字跡。
“十一,皇城內亂,恐有宮變,速回!芑”
皇城內亂,他的心思轉了幾轉,目光微微一斂,帶著驚淘駭浪,卻也在瞬間歸為平靜。
一抹淺笑浮起,他把信件撕成一片又一片,而后揚起,如雪花翩然落下。
“告訴她,宮內之事,再與本王無關!猬”
她能對他心愛的女人下毒手,不顧他的分毫感受,他何必再顧慮那么多?
皇位之事,他本沒那野.心,況且早在很久以前帶蘇流年離開七王府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過花容墨笙了,宮內之事再不插手,不論如何。
若是一朝天翻地覆,那也與他無關。
皇城內亂,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父皇若坐得住坐得穩(wěn),那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命,若是做不住了,那也是他的命!
花容丹傾沒有再耽擱絲毫,掉轉了馬頭,再不說一句,策馬奔騰而去。
一只手捂在心口的位置,只有那個地方是溫暖的,那里藏有他與她糾結束縛在一起的發(fā)絲。
他的情,不曾斷過。
陸蘭愣在那里,想著回去該如何交代,只怕這回德妃必定盛怒!
落陽城,也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傳聞有千年的歷史。
可對于蘇流年來說,她來到這個世界,去過的每一座城池都是古老的,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是古人。
新城池與古城池于她來說,沒多大的區(qū)別,唯一區(qū)別的是建筑風格還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不一樣的是那建筑物帶著一股滄桑之感。
夏末的季節(jié),花朵依舊繽紛綻放。
落陽城的風景很好,帶著幾分獨特的氣息。
只是蘇流年提不起多少的興致欣賞,這些日子,她憂心著花容墨笙的下落,憂心著花容丹傾他們幾人。
畢竟自己是在花容丹傾的眼皮底下被天樞帶走的,為這事,只怕花容丹傾必定萬分自責。
更何況他們可能以為她死了!
誰能曉得天樞最后并沒有殺她呢!
抬眼看著身邊的男子,高大俊秀,風度翩翩,可惜了這么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竟然是殺手,為德妃賣命!
似乎感覺到蘇流年的目光,天樞轉頭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還想想法子留下些記號?蘇流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太過分了,否則我真會一劍殺了你!”
“呸——你強.擄七王妃,怕是死罪一條吧!”
可來落陽城的這一路上,她確實沒有機會再留下記號。
不論什么時候天樞都監(jiān)督著她,甚至入了客棧上茅房,他倒好,不肯她上,直接拿著夜.壺讓她解決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甚至連那一把寶劍也再不給她摸著或碰著了,身上凡是尖銳的東西一并沒收,連銀簪玉簪也一并拿了去,讓她用木簪子代替。
整得她多窮似的,一身上下除了幾塊破木頭,連個鏈子都沒得戴。
“死罪?”
天樞輕笑了起來,“你以為皇上承認為你是他的皇媳?”
蘇流年也笑了,“他承不承認那是他家的事,不承認還省得了大堆的麻煩呢!”
這一點她從不在乎,她后來在乎的是花容墨笙的心里有沒有她的存在,只要頭,皇上承不承認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關他們何干!
能讓花容墨笙覺得欠他的,只怕那皇上也不是什么個好貨色。
再說了,德妃娘娘當時對花容墨笙的母妃做了那么一件事情,多少也有皇帝的縱容!甚至可能后面知曉他的母妃死去的元兇是她,可也包庇了。
種種可能,并不是沒有的。
天樞倒有幾分驚訝,見此但也只是一笑,笑得幾分生疏。
又聽得蘇流年問道:“你們青谷派的人怎么會跟德妃娘娘扯上關系呢?看來,你們青谷派在江湖中也并非什么正派吧!”
長劍再一次橫在了她的脖子前,只不過這回安全些的是帶著劍鞘不見其鋒芒。
“我們青谷派自是正當門派,蘇流年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他收回了長劍,牽著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又道:“德妃出身于青谷派,是我?guī)煾傅男熋茫撦叿郑覀冞€得喊她一聲師叔,只不過德妃當年娘家為大*?富人家,也是祈安城的人,我?guī)煾府斈昃拖矚g她,她也差點就成為了我?guī)熌铮髞砥炔坏靡讶雽m選秀,但是這些年來,我?guī)煾鸽m然不在了,卻對我們說過,德妃若是事找,必定全力以赴!”
又是祈安城!
蘇流年輕蹙眉頭。
當年的事情還真是一團亂!
德妃竟然是青谷派的人,天樞的師父喜歡他的小師妹,德妃的娘家是祈安城,可祈安城的首富司徒府上下三百多名全死于非命。
花容墨笙又說司徒一家是讓德妃給下的手,司徒鳴空又可能與德妃在年輕的時候有過恩怨。
這怎一個亂字了得?
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流年想了想,她問:“當年的司徒府滅絕就是你們青谷派的人做的?”
花容墨笙與她說過是德妃所為,但德妃要有這能力必定還要靠外界的力量,此時看來,那就是青谷派!
原來出身于江湖,怪不得心狠手辣!
那么說來,德妃也應該有武功,而且武功不弱!
青谷派,單一個大弟子天樞武功就如此,只怕他的師父更為厲害許多,而德妃身為他師父的小師妹,只怕也不容小覷。
天樞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蘇流年見此,也不打算再問,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包子店。
“吶——看清楚了,我要吃包子,要包肉的,要挑最大的!而且還要一手抓一個吃!去給我買!”
天樞當即就沉下了臉,“蘇流年,你別太過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俘.虜,是我的階下囚,不是我的主子!能不能請你分得清楚誰大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