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嬰兒小王妃 不要臉的禽.獸1
(?)
朱佟尉驚訝的望著朱茵洛,沒想到她說得這樣直白。
眼前的朱茵洛,萬分戒備的看著他,手中端著下人送來的茶杯,纖細的指挑起杯蓋,以杯沿上輕輕滑動。
杯蓋與杯沿的碰撞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異常的響亮。懶
不知何時,他們倆父女在一塊兒,說話已經(jīng)到了需要互相猜測對方心思的地步了。
“茵洛,你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家了吧?”朱佟尉輕咳了一聲。
許久沒有回家?
朱茵洛笑得相當無辜,毫不留情的擊碎朱佟尉的謊言和尷尬:“爹,距離上次女兒回家,只有五天!”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
朱佟尉心里有一股火氣,雖然他很想喝斥朱茵洛,但是,今日不同往昔,她已貴為郡主,早已不在將軍府中,就算是想要懲罰她,他恐怕也無那個權(quán)力。
只不過,看到這樣的朱茵洛,朱佟尉不知道心里是開心還是憂心。
“怎么?這么不想看到爹嗎?”朱佟尉生氣的板著臉。
“當然不是!”朱茵洛張口否定,滿面和善的笑容:“沒有爹,就沒有女兒,女兒怎么會不想看到爹呢?爹您想得太多了!”
朱佟尉臉色緩和了些,看起來不再那么窘迫。
他坐正了身體,正色的望住朱茵洛。蟲
看來要進入正題了,朱茵洛優(yōu)雅的放下茶杯,雙手平貼在雙膝上,做出大家閨秀的標準動作,免得到時候朱佟尉挑她毛病找她麻煩。
對于朱佟尉的性子,她也已摸得七八分,知道怎樣不會自找麻煩。
“茵洛,相信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朱佟尉開門見山的說。
“局勢?什么局勢?女兒不懂!”
“別裝糊涂!”朱佟尉瞪了她一眼:“我的心里有幾個彎,當?shù)奈疫€能不清楚?自小你的心思就比別人多幾條,你的消息甚至比爹我的消息還靈通,自家人面前,你就不用裝傻了!”
原來他都知道呀!
既然他都知道,那她也沒必要打啞謎,他開門見山,她也不躲躲藏藏。
“不過,女兒還是不懂爹說的是哪一方面。”
“皇上的身體……”
“爹繼續(xù)說!”見朱佟尉吞吞吐吐,朱茵洛挑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們朱家,拿朝廷的俸祿,自然要忠于朝廷!”朱佟尉嚴肅的一字一頓道,每說一個字,他的目光便幽深的看朱茵洛一眼。
拿朝廷的俸祿,忠于朝廷!
聽到這幾個字眼,朱茵洛的腦子已經(jīng)在迅速運轉(zhuǎn),臉上仍然保持平靜,只有一雙靈動的黑眼珠骨碌碌轉(zhuǎn)著。
“然后呢?”她笑瞇瞇的又問。
朱佟尉知道她聽明白了,便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你也知曉,我們朱家,一直都守護著皇宮,但是……太子殿下卻心無報復,所以……”
下面他要說什么,朱茵洛已經(jīng)大致明白,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戲謔的調(diào)侃:“爹難道是想自己做皇帝不成!”
“胡說!”朱佟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暴怒:“我們朱家一直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朱家的人,絕對不能做,那是竊國.賊,明白嗎?”
她很想說,其實他的女兒,也是名符其實的盜賊。
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她朱茵洛可沒那么大的志向,她只是一名小女子。
“明白!”她虛應的應承了一句。
既然朱茵洛突然提到了這個上面,朱佟尉的眸光一轉(zhuǎn),馬上順著剛才的話又繼續(xù)說下去:“當然了,既然我們朱家只做忠君之事,所以,皇上的旨意,我們就必須要遵從!”
必須要遵從?即使那個決定并非是正確的?這是盲從!
朱茵洛在心里冷笑,不慍不火的又回答了一個字:“是!”
既然回答了“是”,那后面就好辦了!
“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又欽賜了郡主府,又賜了你諸多權(quán)力,皇上待你,那可是像親生女兒一樣!”
親生女兒,她冷笑著打斷朱佟尉的話:“爹,只是當而已,我永遠不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
再說了,在帝皇的眼中,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利用,更別說親生女兒了,而且還只是當而已。
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朱茵洛眼中的不馴,朱佟尉臉陰沉了幾分。
“茵洛,你是怎么說話的?”
“沒有,爹請繼續(xù)說!”現(xiàn)在反駁他,無疑不是好的做法。
朱佟尉突然起身,謹慎的往門外四周看了一圈,看到?jīng)]人才回到書桌后,目光緊緊的盯著朱茵洛:“你既然朝中的事情大多都知曉,也應該明白,皇位的繼承人,將會是太子!”
這般小心翼翼!朱茵洛的眸底閃過一絲鄙夷,她不動聲色的打量朱佟尉的表情,淡淡的出聲辯駁:“當初立太子就是為了將皇位傳給他,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他不說明白,她也裝傻瓜!
這是在逼他!
朱佟尉的目光倏的一冷。
眼前的朱茵洛,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只要他把話說明白,別人就會聽他的,而他這個女兒,卻是裝瘋賣傻,故意讓你兜圈子的
人。
看來,一般的提醒,已經(jīng)不足以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聽說,你跟東盈王和南陵王都走得很近,是嗎?”
聽說?
朱茵洛嘲諷一笑,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回望住朱佟尉:“然后呢?”
“你不要裝傻,東盈王和南陵王的野心,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你不要說你不知道,爹知道你什么都明白,所以,今天叫你來,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還是朱家的人,就不要跟他們來往太過密切!”
鼻子里哼出了聲,她的眼睛里有著不屑:“爹,您用錯詞了,您應該說是威脅,只要我再跟他們來往,我就不是朱家的人,對嗎?”
“你這樣理解,也無何不妥!”
所謂的父女之情,也僅是如此。
她冷笑著調(diào)侃的又問:“女兒不去找他們,可是,女兒不能阻止他們來找女兒!”
“只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去找你!”
朱茵洛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朱茵洛,下巴揚得很高,臉上有著傲氣,毫無畏懼:“如果爹今天喚女兒來,只是說這些的話,女兒已經(jīng)明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女兒想說的是,有些男人就是賤,明明知道別人沾不得,他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別的女人,因為得不到嘛,這是他們骨子里的賤!”
她這苗頭,分明是指的朱佟尉,當初,他娶水煙的時候,就是因為水煙一再的拒絕他,而他卻用非常的手段,硬是把水煙搶來當了他的四夫人。
聽了她的話,朱佟尉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
“夠了!”朱佟尉生氣的拍著桌子。
“唉呀,爹,您生氣了,那女兒就不說了,爹您要是氣病了,到時候大娘和大哥他們又要責怪女兒不懂事了!”朱茵洛笑瞇瞇的眨眼,對朱佟尉毫無畏懼之意,身上那股傲氣和霸氣與朱佟尉同出一轍。
用力的深呼吸。
朱佟尉手指按了按發(fā)漲的額頭。
跟朱茵洛一席話,會讓他氣好一陣子。
“對了,爹,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午膳女兒會陪您!”
朱佟尉疲憊的扶額揮了揮手:“去吧!”
“謝謝爹!”朱茵洛甜甜一笑,前腳才剛踏出門坎,突然她又轉(zhuǎn)而折身回來:“爹,有一件事,女兒想說!”
“什么事?”
“既然爹說要忠君,但是爹有沒有想過,你忠的君是否該忠,如果你忠于的人,卻國家有害無益,那又為何要忠?還有……當今的皇上稟性如何,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您忠于他,他對您又如何?”朱茵洛若有所指的道。
楚飛騰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出賣派人誅殺的人,心胸狹礙,任何身邊能利用的人都會利用。
朱茵洛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沉思的朱佟尉在書房內(nèi)發(fā)呆。
出了書房,呼吸著門外的新鮮空氣,朱茵洛忍不住用力的吸著。
不由得在心中贊嘆,還是自由的空氣比較好,她最討厭有什么責任來束縛她。
她留在將軍府用午膳。
午膳時間,朱佟尉沒有出現(xiàn),朱茵洛讓人去喚,只說他累了想睡。
累?朱茵洛勾唇一笑。
分明是他不想見她。
大夫人阮夢蓮也沒有出現(xiàn),據(jù)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不宜出門吹風。
不宜出門吹風?是不吹她朱茵洛的風吧?
這阮夢蓮次次遇到她,次次都要栽,現(xiàn)在干脆選擇避之不見了。
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見到她。
倒是四夫人熱絡的招待了她,四夫人母子,還有朱茵洛、朱懷仁四個人同桌用膳,四個人的氣氛很詭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聽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
朱茵洛有發(fā)現(xiàn),朱懷仁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四夫人一眼,而他的表情很淡漠,好像過去了八年,他當真已經(jīng)將四夫人水煙給忘記了。
看起來是這樣,但實際是怎樣就不好說了。
她仍記得八年前朱懷仁離開之前的那深深一瞥。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種痛苦,一定很難受吧?朱茵洛不禁有些同情朱懷仁了。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自己爹的女人。
“對了,我用完午膳就回去了,多謝四娘的款待!”朱茵洛客氣的向水煙道謝。
“這有什么!你那里有沒有什么缺的,盡管開口!”水煙熱絡的詢問。
在將軍府里,朱茵洛之前待水煙母子甚好,所以水煙待朱茵洛也相當親切。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四娘!”
“三姐,我想去郡主府!”一直低著頭埋頭吃東西的朱懷義突然抬頭。
朱懷義被朱佟尉關(guān)了好幾日,朱茵洛以為朱懷義還很恨她,沒想到突然這么親切。
她轉(zhuǎn)念一想,年輕人,都不甚記仇,便沒有多想。
朱懷義想來,她也正想修補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便爽快的應了:“好,那你就來吧!”
“謝謝三姐!”
“乖,不用謝,一會兒,你隨我的馬車一塊兒過去吧,對了,四娘,你也沒去過郡主府,不如你跟二弟一塊兒過去?”
“不必了,府里事多!”水煙淡淡的拒絕。
風起,云涌,天才晴了半天,下午又開始濃云遮日。
郡主府
回到郡主府,朱茵洛先安排了讓朱懷義到客殿中休息,自己則回去了自己的寢殿。
寢殿中充滿了某個人的味道,讓她疲憊了一天的細胞又活躍了起來。
剛踏門檻的瞬間,她的腦中響起了一個邪惡的聲音:“晚上——我們再繼續(xù)!”
——————————
吼吼,今天更了兩萬,嗷嗷嗷,累SHI了,偶先閃了,明天不出意外,應該會更一萬以上……偶爆發(fā)了,獎勵偶吧……謝謝annlann、snow0809的月票和857776429、小浴巾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