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子里沒有一點燭火。只有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厚厚窗紙射進來一點微光。
貴英恰將蘇淺蘭捉進屋,立即反腳帶上房門,微瞇著眼睛在屋站了一會,才適應屋光線,看見了床榻位置。
蘇淺蘭只是稍微掙動,沒有大力反抗。她能感到對方的強勁,這種暴力的鉗制,她已不是第一次遭遇,知道僅憑著自己那點微薄的力氣,根本就不能輕易掙脫。當務之急,不是拼命去和對方斗力氣,而是要保存體力,運用智慧,尋求脫困之道!
可恨嘴巴被對方死死捂住,雙手也被反捉在背后,叫她如何取出貼胸暗藏的墨竹笛來吹響警報,試驗李循方教給的求救之道?
將蘇淺蘭往榻上一放,貴英恰迫不及待的整個身體就壓了上去,一面往她面上狂親,一面喘息著嘎聲低語:“寶貝!乖乖!可想死我了!自從看到你這張臉。本帥總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茶飯不思!這心里貓抓般,痛癢難熬啊!”
蘇淺蘭緊緊閉上了眼睛,拼命忍受著他那酒臭熏天的褻瀆狂咬,卻是沒怎么用力掙扎,對方孔武有力,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是白搭!
不過聽到對方這幾句話,聲音也挺熟悉,蘇淺蘭倒是立刻明白了他是誰——林丹汗的妹夫兼軍統帥貴英恰!想不到這家伙真把自己給惦記上了,不知是喝醉了酒犯糊涂,還是真就沒把林丹汗放在眼,竟然就在這汗宮之,干出這等罪孽滔天的事來!
怎么辦?剛才出來,竟然沒看到芭德瑪璪,只怕這個汗宮大福晉早就跟對方同流合污了,就是要讓對方有污辱自己的時間,說不定周圍都不會有人經過,現自己的困境!這下怎么辦?怎樣才能避免被污的危機?
蘇淺蘭的腦子轉得像風車一般,拼命想著脫困之計。貴英恰因一只手捂去了她半張臉,卻是親得很不暢快,不由停了動作,忽然覺出對方并沒怎么掙扎,不禁詫異萬分!他可沒少**婦女,一般人都會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反抗,怎么這位金刀郡主卻動靜不大呢?
她喝醉了?這個念頭涌上心間,貴英恰一喜,若真是醉了。還不讓他肆意**?只是想起方才金刀郡主也不是完全沒掙扎過,卻又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乖乖!你聽著!我這就放開你嘴巴,可你不準大聲喊叫,否則我便一刀取了你的小命!別以為你死了我便不會奸尸!”貴英恰湊在蘇淺蘭耳邊低聲威脅。卻感到蘇淺蘭的腦袋在他手掌壓制下費力的點了一點。
感到死死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手終于拿開,蘇淺蘭不由朝窗子那邊扭過頭去,大口大口的吸了幾下新鮮空氣,這家伙酒氣熏天,剛才差點沒嘔死她。才稍微緩過氣來,貴英恰的身體又迫不及待的壓了上來,一張臭嘴差點閃躲不及,被他吻到唇邊。
“你真的喜歡我?”蘇淺蘭連忙輕聲問,聲音里帶著濃濃醉意,聽來嬌媚之極。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要不我怎會這么辛苦的等著這個時機?”貴英恰差點被這嬌媚的聲音弄得渾身酥,竟是忍不住脫口回答,動作也緩了下來。
蘇淺蘭強忍著想要抬腳將這具緊貼著自己的身體蹬開的沖動,嘴里卻輕笑一聲,語含揶揄的道:“你喜歡我的臉,現在卻什么都看不清,那有什么意思?”
“呃?”貴英恰做夢也想不到這金刀郡主非但沒有飆,反而說出這么誘惑的話來,饒是他見識過無數女子。也不禁起愣來,連動作都忘了。
“我記得你,你曾經在金頂白廟那小院子……我事后可是時常想起呢!總想著你會是怎樣的神勇無雙?”蘇淺蘭繼續帶著笑,極具魅惑的悄聲問:“你不想看著我的臉么?我可是想看著你……莫如你先去點著了燈?”
“哇哈!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啊!你這個小浪蹄子!”貴英恰心狂喜,不知道西門慶遇到了潘金蓮,是不是也感覺到這種碰到了同好的意外之喜呢?當下卻是愛意盎然的在蘇淺蘭屁股上拍了一下,放開她的雙手翻身下榻,興奮的道:“我這就去找燈!”
“我來幫你一起找啊!”蘇淺蘭笑盈盈的嬌聲回答,也翻下榻來。
暗暗轉目打量四周,窗子全是緊閉著的,門倒是沒上鎖,可貴英恰顯然沒有完全消除戒心,他尋找的范圍就在靠門那一邊,隱隱然封住了她逃跑的生機。蘇淺蘭一面搜索一面往里邊退去。她卻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在找能點燃的東西。
屋子不大,又是供下人居住的雜物間,堆放著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視線不清,蘇淺蘭卻也成功摸到了半罐子備用的燈油,她毫不猶豫的立刻扯脫屋所懸幔帳,“砰”地一下將那半罐子燈油砸碎在幔帳上,烏黑的燈油瞬間浸濕了殘舊的幔帳。
“怎么了?”響聲驚動了貴英恰,剛好又聽到蘇淺蘭一聲嬌呼,連忙出聲詢問。
“沒事!我看不清路,踢到東西,差點摔了一跤,還打翻東西。”蘇淺蘭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一亮,貴英恰適時點燃了剛剛找到的一盞油燈。
“寶貝!你太不小心了!若摔壞了,我得多心痛呀!”貴英恰把手的燈隨便的往旁邊桌上一擱。心急笑道:“來來來!咱們繼續!”
蘇淺蘭輕巧地一個旋身閃開他的撲抱,將后背靠住了放著油燈的桌子,口不悅的道:“你不是堂堂統帥大人么?我還以為,你好歹總有幾分風度……”
“風度?你要什么風度?”貴英恰笑嘻嘻的。
他早就看好了這里沒有出路讓蘇淺蘭逃跑,對方一個弱女子,也拼不過自己,就算對方要呼救,相信最多也就叫得半聲,自己便能重新將她嘴巴堵住,因此有恃無恐的,只盼蘇淺蘭當真是個絕品的**yin娃,能跟自己yin樂成雙。
“大人何不坐好了,讓哈日珠拉給您獻上一舞,開開您的眼界呢?”蘇淺蘭飛著媚眼,故意把這“舞”字說得曖昧十分。
貴英恰捂著胸口,雙眼放光,垂涎三尺迷醉的望住了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乖乖退回榻邊落座,嘴里無論次的亂催:“你可要快些!別太吊人胃口!”
“著什么急呀!我先點燃那邊的燈!”蘇淺蘭笑著拿起桌上油燈,輕巧的幾步跨到早已備好的陷阱旁邊,探手將一盞擱在壁上備用油燈拿到手里點燃了,突然“哎呀”一聲。裝作失手般,任其一盞油燈墜落地上,剛好翻倒在潑灑了燈油的幔帳堆。
這下變化可真叫倉促,貴英恰方自一愣,幔帳堆依然“轟”地一下竄起了高達數尺的火焰。蘇淺蘭驚慌低呼著,連忙跑開,方向卻是繞向門邊。
是抓住她防她跑掉,還是先撲滅這火堆?貴英恰畢竟重色甚于性命,本能地一撲,緊緊抱住蘇淺蘭纖腰,將她壓得背脊都貼住了桌面。
蘇淺蘭仿佛失手般手里剩下的那盞油燈飛將出去。砸在窗欞上,燈臺被攔住了沒破窗而出,但這燈油濺灑出來,又讓火苗一撞,卻是連窗子也瞬間竄起了火焰。
“你這傻瓜!好事什么時候不能做?你現在若不救火,把人都引來了你怎么辦?就算人不來,難道我們要葬身火海嗎?”蘇淺蘭一臉焦急的瞪著貴英恰,神色間溢滿無辜。
“哎?也對!”貴英恰哪里見識過這類陰招,一時被蘇淺蘭懵著了,連忙放開她,轉身操起榻上的被子,撲打在窗上,很快便撲滅了窗上火焰。可身后那堆火焰卻是越燒越旺,連旁邊的木桌都被烤得火紅,終于跟著燃燒起來。
趁貴英恰手忙腳亂的救火,蘇淺蘭本想直接逃出門去,忽然瞥見自己的金刀被貴英恰隨意拋在榻尾上,并且因為碰撞,有一線刀刃甚至彈出了鞘外。頓覺怒從心起,再也無法遏制,幾步上前拔刀出鞘,握緊了刀柄轉身向貴英恰望去。
貴英恰這時,已將火焰撲滅得七七八八,再拍打個十來次,估計就能收工,卻是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的蘇淺蘭悄悄逼近,對準他的脖子揚起了金刀。
“嗯?”貴英恰剛感到似乎好一陣子沒聽到蘇淺蘭的動靜了,陡然便聽到了腦后風聲。憑著多年征戰養出來的敏銳反射,他本能的立即一閃,削鐵如泥的金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臉皮劈了個空!嚇得他亡魂直冒,險些便成了刀下冤鬼!
“你敢殺我!”貴英恰大怒,順手一操,準確捏住了蘇淺蘭脈門,一抖一扭,蘇淺蘭頓時吃勁不住,金刀松手跌落,驚呼聲反被對方抄去。遠遠拋開,釘入了門框。
“放開我!”感到自己再次被貴英恰壓住了再也動彈不得,蘇淺蘭心大悔,都怪自己貪功冒進,抑不住雪恨之心,錯過了脫逃的大好時機。
貴英恰本待下手重創對方,可一看到蘇淺蘭那美得讓人心顫的面容,觸到她那雙靈動滿是驚惶的眼睛,竟是心一軟,改拳為抓,“嘶啦”一下,扯下了她的領子,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脖頸,和那精致異常的鎖骨,在月光下閃著瑩潔的玉光。
狠狠咽下一口唾液,貴英恰頓時紅了眼睛,獸性大,剛要繼續撕開蘇淺蘭衣裙,卻有一樣東西在蘇淺蘭的掙動從衣服里滑落出來,垂落一邊。
蘇淺蘭人已被壓得整個貼在地上動彈不得,一看墨竹哨就在眼前,不顧一切的連忙伸長了脖子用嘴去湊,只要能把竹哨含在嘴里,她就能吹響求救訊號,通知李循方!
“什么東西?”貴英恰警惕心起,剛要攔阻蘇淺蘭動作,突然背后“哐”地一聲巨響!虛掩的房門卻是被人一腳蹬開,重重的撞擊在兩邊雜物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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