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個顧青雖說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可是那個地方的經濟卻是他一人之力帶動的,聽說這小子很能幹,當初一力阻住全村逃荒,最後還能在災荒中活下來,這人的能力非同一般啊!”
施丞相繼續說著顧青的事情,當他聽見他說三足鼎立時候,確實也是下了一跳,他們想成爲一個強國,必須要這樣的人才。
“行了,這些哀家都不在乎,只要到時候能帶著那些讀書人就行了,那些個自詡清高的讀書人,哀家可是頭疼的很!”
太后顯然已經不想再聽那些話了,在她看來一個書生的作用,就是用來讓那些讀書人改變對她的態度而已,所以她不在乎這人是個什麼人。
“既然是好消息,太后爲何愁眉不展?”施丞相見太后如此,有些疑惑的問。
太后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疲憊之色,“當初哀家爲了讓太子登基,費盡心思的將那些阻礙他的人一個不留,他倒好留下個五歲的孩子的孩子就撒手人寰了。”
“可最後還是讓一個人給活了下來,現在他在南疆一戰成名,這戰王爺的名頭在外,有著辛家一門的支持,不日回京後,便是要哀家將這名頭雙手奉上,哀家又且能甘心?”
說道心痛之處,將桌上的奏章打翻在地,當初一把火燒死便罷了,如今倒是成了禍害了。
“太后何必動怒,怎麼說他母妃還在庵堂裡,只要她一日在我們手中,他便一日受困,只能任憑差遣,只不過是個名頭而已,若是他回京了,趁機奪了他的兵權軟禁與他不更好!”
施丞相說的這些倒是合了太后的意,只要他母妃還在一日,他便只能任憑自己掌控。
“這麼一說,回京倒是好事了!只怕他擁兵自重不肯回京!”施太后還是擔心,戰報每一次都是大捷,便說明他的兵力越大,軍心越穩,若是他鐵了心不回來,自己便拿他沒辦法。
“太后無需擔心,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聖旨,況且太上皇的冥誕要到了,倒是便可大做文章了!”
施丞相早已經想到該如何了,只要他進了京,等著他便是折翼、
又過去了三天,十月十二日,正是開考的那一天,考試的前一天,施禮安找到了顧青,並遞給了顧青一張紙。
“這是什麼?”顧青疑惑的看著紙上的字,不明白給自己是要做什麼。
“明日的考題!”施禮安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告訴他這是明日的考題。
顧青一臉的疑惑和不解,“你在教我作弊?”顧青說完將紙還給了他,這種事情也做得出?
“不算作弊,你只是知道了考題而已!”施禮安笑容帶著禮貌,就像是一副長久的假象一般。
“施公子,其實我這一次並不打算功成名就,其實我來的十幾天,反而更覺得我家鄉是我喜歡的地方,我覺得若是不能高中,回鄉也是不錯的!”
這京城自己來了也不過前後六七天的樣子,每個人都帶著一些功利心一般,自從知道自己是顧青後,她住的客棧就沒清閒過,不知道那些人是真的崇拜自己,還是單純的想看自己虛實。
害的顧青在客棧都待不住,一個人轉身跑了出去,倒是周子言穩如泰山,顧青心裡在想,自己被人這般追捧,周子言會是什麼心態,會不會因爲妒忌和自己反目。
“怎麼你竟然是這般想的?”施禮安很顯然有些意外,竟然會有人不想要功名利祿。
“是啊,我真的這麼想,我喜歡自由!”顧青坦蕩的說,即使別人不信,但是這便是他的想法。
施禮安想了一會,覺得可惜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是已經由不得你了!”
“什麼意思?”顧青反問,怎麼還有人打賭不成?
她還真的沒想錯,果真有人打賭了,不禁如此,還是嚇了重賭的。賭顧青一定能高中。
“其實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施家一定會讓你成爲新科狀元的!”施禮安說著,還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其實生在施家他也不想。
內定的意思咯,不管什麼結果第一都是她,那她還看什麼題,靠什麼試,直接進就夠了。
“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一門心思捧我是要做什麼?難道不擔心我和你們不是一路的?”
顧青很想知道,爲什麼這些人要這麼對自己,就憑著自己的貢米,換來的也不可能是他們無條件的支持,所以他們是想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
她有些好笑,自己還沒有樹大呢,就引來風了,可能對別人來說是好事,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確實顧青招架不住的。
“你若是覺得能反抗就太幼稚了,我說過即便是你交了白卷,施家也會讓你做狀元,與其這樣不如好好的考試,且不是更好。”
施禮安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只留下顧青一個人在原地。
在轉眼顧青已經坐在考場之中了,各地的學生紛紛落座在裡面,內院的考場,大概就是二三十的矮桌,每個人相聚三五米遠的樣子,周邊大概有三五個人守在一邊。
顧青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不能做主的感覺,腦海裡依舊是施三公子的話,看著這些莘莘學子,顧青也體會到了不公平。
如果自己是內定的,就意味著這些人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事實上顧青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所學,自己考取狀元之位,可一旦知道了別人對自己的安排,那內心便是十分的排斥。
白紙上的是平天下三個字,轉眼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動筆了,可只有顧青呆在一邊不動手。
周子言坐在顧青的一邊,看著顧青發愣有些擔心,可考場森嚴自己也不能提醒,直到看到那人動了筆,這才放下心來!
治國平天下,顧青想了許久,不管是不是內定的,自己也要寫出好的文章來,至少要讓人知道自己不是虛有圖表,所以顧青默寫了禮記。
洋洋灑灑的寫完後,頭也沒回的走出了考場,不管禮記這裡有沒有,反正自己寫了,沒交空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