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自己倒是不怕,有系統(tǒng)君在,怎麼也虧不了。
她擔(dān)心的是圓圓,半大不小的孩子,一旦嚐到賭石的甜頭停不下來了腫麼破?只是拿零花錢出來賭還好,回頭要是拿家裡的錢來賭,那可真要哭死了,乾爹乾媽還不得愁掉頭髮啊。
圓圓童鞋聞言翻了個白眼:“姐,你說什麼呢,我對賭石又不敢興趣,我是看到好多人圍在那兒開翡翠,覺得好玩,這纔想去看看的。反正出來了,就當(dāng)是見見世面唄,回去還能多個談資,下回寫作文也有素材啦……”
聽他這麼說,禾薇鬆了口氣,點點頭:“那行,吃過午飯,咱們?nèi)タ呆浯涫窃鯓诱Q生的。”
“哦也!”
賀擎東無語地看著倆孩子當(dāng)他不存在似地商定了下午的行程,鬱悶的不行。
走進(jìn)牛排館後,趁著小堂弟去洗手間,管不了會不會被媳婦笑,拉過她小手輕柔地摩挲著抱怨道:“你怎麼老跟著圓圓打轉(zhuǎn)啊?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都不陪陪我。你是我女朋友,不是那混小子的,可我看你淨(jìng)在搭理他,完全忽略我了……”
禾薇被他一番話說的臉都紅了,大庭廣衆(zhòng)的,說這些也不怕人笑話!雖說不是什麼情話,但聽在耳裡也讓人禁不住面紅耳赤啊。
連忙捂住他嘴,討好地笑笑,說:“這不陪著你嘛。還是說,你吃過午飯想一個人先回去了?”
“想都別想。”賀大少拉下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咬牙哼哼,隨即拍板:“看完一場解石,讓圓圓先回去。”
“剩我們倆繼續(xù)逛嗎?”
“你有意見?”
“……沒。”看在你明天就要回駐地、下次見面也不知猴年馬月的份上,下午就陪你了。不過,賀校官傲嬌起來好可愛啊。
“不過六點半之前必須送我回學(xué)校啊。”
被賀校官的俊臉蠱惑得一時失神的禾薇,回過神立馬補充。禮拜天的晚自習(xí),老班查得最嚴(yán)了,她可不想被班主任拎去辦公室教育。
“放心。”賀擎東飛快地在她脣角啄了一口,然後拉著她去吃情侶牛扒了。
圓圓在席間聽說看完解石就得跟著前來接他的老丁回學(xué)校。要不然就別看,繼續(xù)逛沒逛完的半條街,黑黝黝的眼珠子滴流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說:“成!我不打擾老大約會。”
禾薇一口湯含在嘴裡。悲催地嗆到了。
賀擎東一邊順?biāo)谋常贿叺勺锟準(zhǔn)祝骸罢f話也不看場合,害你姐嗆到氣管了。”
見老大光火了,圓圓童鞋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問禾薇:“姐你還好吧?要不點杯黃瓜汁潤潤喉?”
不等禾薇開口。舉手召來了服務(wù)生,讓他上一杯清熱解毒、美容養(yǎng)顏的黃瓜汁,接著繼續(xù)嘀咕:“不是我說你啊姐,你和老大都處這麼久對象了,怎麼還這麼不經(jīng)逗啊?……”
禾薇:“……”
賀大少瞟了某女一眼,點頭附和:“確實不經(jīng)逗,所以你下回別再說這種不著調(diào)的話了,她是你大嫂,對大嫂要敬重知道吧?”
話裡沒說完的深意是:要逗也是我逗,你瞎摻和個什麼勁!
禾薇真是被他倆打敗了。扶額。吃飯。
……
圓圓童鞋之前說的那家玉石店離牛排館並不遠(yuǎn),而且就在他們吃飯的當(dāng)口,連續(xù)幾撥人涌進(jìn)來,言談間,貌似是剛看完一場解石。
那家玉石店今兒上午一共解出了三十五塊毛料,開出翡翠的就那麼一塊,不過質(zhì)地倒是非常不錯,老坑玻璃種,而且是比較少見的墨翠,雖然有點飄花。但還是很受歡迎,兩個手掌那麼大的籽料,最終被擡到五十萬成交。
花五十塊錢,轉(zhuǎn)手賺五十萬。這生意,怎麼做都是賺大發(fā)啊,難怪那麼多人都想去碰運氣。
許是上午開出老坑玻璃種墨翠的消息傳遍了整條古玩街,連帶著牛排館裡人聲鼎沸,無論是正在吃的、還是等著吃的,全都在討論這個事。
賀擎東的眉頭擰成了結(jié)。簡直能和他小叔相媲美了。原本相中西餐廳就是看中它的雅緻、安靜、就餐環(huán)境舒服。結(jié)果剛坐下,牛扒還沒端上桌呢,就涌進(jìn)來這麼多鬧哄哄的食客,這哪裡還是西餐館啊,比在中餐館堂食還鬧騰,心情好得起來纔怪。
“要不換個地方吃吧。”
耳邊嗡嗡嗡鬧得他頭都大了。早知還不如去茶樓,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訂到個包廂。
“算啦,這都上來了。”禾薇看到服務(wù)生端著烤好的牛排已經(jīng)朝他們這桌走來了,忙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這時候正是飯點,估計哪家店都一樣,我們來得早好歹還有個座,你看門口那些人,站那兒還不知要等多久呢……”
賀擎東順著她努嘴的方向看去,這好了,一看看到了個熟人。
“擎哥?呀!真是擎哥啊!”
石淵擠過人羣走過來,意外之餘很是欣喜:“真是好巧啊,在這兒遇到你。”
賀擎東朝他點點頭,四下沒瞧見其他熟人,揚眉問:“就你一個?”
“哪能呢,海洋也來了,那傢伙運氣好到爆,花了五十塊錢,開出個老坑玻璃種的飄花墨翠。”
“……”
賀擎東好想拿桌上的果蔬沙拉糊他一臉。搞半天,這麼鬧哄哄的就餐環(huán)境是這兩人搞出來的。
石淵也不客氣,挨著圓圓坐了下來,實在是累死他了。解石等了半天,解完倒是刺激了一把,可也差點引起“羣衆(zhòng)暴|動”,全都涌去店裡哄搶毛料要解石,害他倆想歇個腳都找不到地兒。
想著這都飯點了,吃飯的地方總能讓自己坐下來喝口茶吧,結(jié)果附近的餐館愣是一個空桌都沒有,花錢吃飯還得等至少三四十分鐘,氣得他差點掄胳膊把徐海洋那廝揍一頓。都是那貨想出來的餿主意,什麼古玩街淘寶,他倒是淘到寶了,自己咧,半天沒得坐、沒水喝,完了吃頓飯還得等。正鬱悶?zāi)兀粩E眼,猜他看到了誰?
賀擎東賀大少呀!他心目中的偶像不解釋,立馬甩了徐海洋那廝,屁顛屁顛擠過來了。
“……擎哥你不知道,海洋這陣子真是踩著狗屎運了,做啥都順風(fēng)順?biāo)瑯淤I的那地產(chǎn)股,他買的那會兒連續(xù)三個漲停,我買就連續(xù)五天跌停,氣得我!……這回也是,我倆花一千塊挑了二十塊毛料,一開始是切著好玩的,結(jié)果他切出個玻璃種墨翠,唉喲!那鋪子裡的毛料不到十分鐘就被搶了個精光,老闆笑得合不攏嘴,連聲吩咐小二去搬囤貨,可也沒人開出帶翡的了,你說他是不是踩到狗屎運了?那一千塊還是我掏的錢呢,結(jié)果我那十塊全是廢料,別說翠了,連個蘚都沒瞧見……嘔不死我……”
“你說我什麼壞話呢!”徐海洋提著一袋子飲料、啤酒滿頭大汗地擠過來,拋給兩個男人一人一罐啤酒,然後把袋子裡的飲料發(fā)給禾薇和圓圓,順嘴打趣禾薇:“小嫂子別來無恙啊,呵呵呵……”
禾薇:“……”
賀擎東瞥了他一眼:“一上午進(jìn)賬五十萬,就這些個東西打發(fā)我們?”
“嘿嘿嘿!”提起飛來財運,徐海洋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雖然對他來說,一天賺五十萬真心不算多,他和江宜舟合開的娛樂城,生意好的時候,一天下來掙的還不止這個數(shù)。但架不住投入成本小啊,投入五十塊產(chǎn)出五十萬啊,妥妥滴暴利。而娛樂城一天下來的營業(yè)額,得扣掉多少成本啊,沒法比,真心沒法比,能不讓他開心麼。
“海城有啥好吃的呀,海鮮一吃就拉肚子,要不是石淵有個地兒沒跑,我前幾天就回京都去了。”
說到海城的海鮮,這位少爺要哭了。他真是一吃就腹瀉,搞得後來都不敢碰了。好在正事兒昨晚搞定了,今天就能收拾行李回家了,只是這兩天京都百花節(jié),各地有錢有閒的人士全飛那兒去湊熱鬧了,搞得頭等艙天天滿座,倆少爺又是坐慣了頭等艙的,哪怕經(jīng)濟艙再有空位,他們倆都不坐,於是只好訂了今兒個下午四點半的航班,也還好,到了京都還能趕上晚飯。把狐朋狗友約出來還能再續(xù)個夜場。
機票是搞定了,可兩個大男人,總不能一天都窩酒店吧,就出來溜達(dá)了,順便給各自的女朋友、未婚妻帶點海城的特產(chǎn)去。出租車路過古玩街的時候,徐海洋提議來淘寶,這纔有了上午這一出。
“……所以今兒個只好讓大夥兒見諒啦,這頓先欠著,不過我想欠不了多久,我們石少要做新郎倌兒了,你們?nèi)⒓踊槎Y,所有開銷都我來啊。”
石淵擡腳踹他:“你有病啊!參加我的婚禮,用得著你負(fù)責(zé)開銷?我警告你啊,你別想蹭我的由頭還你的債!”
在座幾人都笑了。
賀擎東挑眉問石淵:“就那個救命恩人?”
禾薇也想起來了,好像是叫羅琳瑯。
石淵被他們戲謔的眼神激地臉一下紅了,“說什麼哪,什麼救命恩人,不就個嫁不出去的小丫頭,我都沒嫌棄她年紀(jì)大,什麼恩不恩的……”
分明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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