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為他發現了、也察覺到了茵茵心中的恐慌,那不是因為眼前,而是曾留下過的痕跡才使她產生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畏懼,就算記憶已經不存在了,身體和本能卻仍還記得,當初,在周延以為殺死趙子恒之后,也是用他人的性命作為要挾,讓茵茵留在他身邊的,所以這一次和那一次是一樣的,不,也許茵茵的本能已經告訴了她也不一定,那是因為身體的本能是不會說謊!
與周延的達成了約定,茵茵成功的化解了慘劇的發生,然而又有多少人會知道他們的命是誰救的呢?又是用了什么區換取的?
成功爭取了時間,王冶也就不能再延誤了,而且有了鬼煞的幫忙,兩人合力對病疫成份進行分解進度也就快了許多,一個人無法找出的盲點,多了個人就能找到,有了王冶和鬼煞,周延的那些下屬醫師就等同裝飾物,看著他們兩人的行為舉止,無人不大開眼界,從病疫成份分解到藥物,兩人著手的相當利落,所采用的配方更是前所未聞,這讓人們好像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但是,主事的兩人卻并非感覺如此,兩人似乎都碰到了難題,即使是聯手也無法找到和破解的……
所謂病與毒是一致的,在沒有確切的方案下是不允許有任何差錯的,即便大致上允許,也不能實際去操作,那樣很可能就會導致一個人的死亡,鬼煞雖提出過用重度感染對象來進行試驗,但王冶拒絕了,在王冶看來生命的可貴絕非鬼煞所看到的那樣,就算是瀕死邊緣也一樣。
“我說過拒絕這么做。”
“哼,拒絕就可以找到方法嗎?”
王冶和鬼煞兩人在濰城內的某個據點引起了爭論,濰城出口都已由士兵把守,所以不是輕易能夠進出的。
“不管怎么樣,你那種想法太殘酷了,別說有生命,即使死去的人,你那么做也等同褻瀆,你以前有沒有做過我不追究,但現在我決不允許,解剖人體這種事,不應該是身為醫者該說的。”
“我說老兄,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你這種說法只適合用在像你這種活在光明的人身上,并不適合居住在黑暗中的我,順便一提,我所掌握的醫術都是由我剛剛所說的方法去取得的。”
鬼煞邪惡黑暗的一面是在令人畏懼,可惜面對的是王冶,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驚慌而逃了,王冶單從鬼煞開口說出就已經猜到他曾做過,對人體進行解剖分析的確是能夠掌握到正常醫學以外的知識,可是王冶怎么也無法認同。
“再這樣拖拉下去,小心不止是他們救不了,就連我們也會感染上,到時候誰都別想活下去。”
“就算如此,鬼煞啊,我還是無法認同啊,生命的可貴是無論生前和生后都是一樣的,為了追求更高的醫學境界而隨意踐踏他們的身體,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真是頑固。”
“這不是頑固,而是重視,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相等的,假如那個人是最親近的人,你還會這么說嗎?”
與王冶的談話,撇開私人情感不說,他很是欽佩王冶的言行,看著王冶,鬼煞不知不覺將他形成光的對比,若王冶是光的話,他就是影,是絕對無法走到一起的兩人,除了這些,鬼煞也十分欣賞王冶的能力,有種讓他望塵莫及的感覺,尤其是在會想到自己是付出了多少才有了今日的成就,相反王冶又是為了什么、以及付出了多少才有讓他也覺得望塵莫及的程度?
“切,我不需要親近的人。”
“因為害怕自己心中的邪念?”
單單一句看似簡單又復雜的答復,卻被王冶輕易看穿了,就是在和王冶一起研究病疫的救治方法中,鬼煞逐漸了解到鬼煞的深不可測,這樣的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擁有者絕對屬于光明般的正義,自己跟他相比是截然不同的。
“一定是這樣吧?所以你才會和他人保持距離,或是對他人見死不救,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不過你應該改變了吧?自從遇上郡主之后。”
鬼煞微愣,是因為王冶的話讓他驚訝,理應完全沒怎么接觸的人,為什么會那么輕易看穿他的心思呢?就好像王冶能夠讀懂人心似的,想隱藏的東西,在王冶面前也顯得毫無意義。
“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王冶的那種能夠看穿人心的能力讓鬼煞覺得稍有的恐懼,他根本就沒想過世間還會有第二個好像能夠看穿一切能力的人存在,到底王冶能夠看到多少、多遠呢?像這樣繼續交談和接觸下去,鬼煞知道遲早會被王冶看穿,看穿也無妨,他只想知道像王冶這樣的人為何迄今為止會完全不被人所知呢?明明擁有絕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