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再說了。”聽到南宮浩峰提到慕容軒,洛云鳳頓時想起他和慕容晟父子倆同爭一個女人的事情,這是宮里的恥辱,也是她作為母親的一種恥辱,可是南宮浩峰卻把這件事當(dāng)成是件可贊揚的事情,這讓她不由惱怒。
“怎么,戳到你的痛點了,原來你也會生氣,傷心,惱怒,我以為你的心事石頭做得呢?”南宮浩峰望著洛云鳳,言語里都是諷刺。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請你離開,我知道我雖然表面上是這后宮之主,但是實際上我就是個孤獨的女人,你要是笑話我就盡情地笑話吧,反正我除了這皇后娘娘的身份,其他什么都沒有了。”洛云鳳莫名地有些悲傷,想想進(jìn)宮這么多年來,她倒還真是沒有什么好炫耀的地方。
“鳳兒,如果當(dāng)初你不選擇進(jìn)宮,而是選擇和我一起離開,今天的我們是不是兒女成群,活得逍遙自在呢?”南宮浩峰突然說道,他像是問洛云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
誰說不是呢?如果自己不是執(zhí)迷于皇后之位,或許當(dāng)初真會選擇和南宮浩峰離開。可是,許多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回不去了,現(xiàn)在徒然再去思索這些,不覺有些不太現(xiàn)實。
“峰,回不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終究是這西燕國的國母,受人敬仰愛戴。”洛云鳳不由說道。
“你會后悔的,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后悔的。”南宮浩峰看了看洛云鳳,知道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原本自己打算最后給她伸出橄欖枝,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拒絕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明天是什么樣子,但是他不想在說什么。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那個桂花金釵,暫且留在你這里,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南宮浩峰說完便倏的消失掉,來無蹤去無影。
走了,哼!看到南宮浩峰離開,洛云鳳不由冷笑了一聲,隨即又看到那匣子里的桂花金釵,她突然平白生出一股怒氣,然后憤然用手一揮,只見那金釵隨著匣子一道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響來。
“皇后娘娘,怎么了?”似是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外面的奴婢趕忙闖進(jìn)屋來,卻看到皇后洛云鳳一臉的憤怒,以及摔落在地的匣子和金釵。
“誰讓你進(jìn)來的?滾,都給本宮滾!”看著那個冒失的奴婢,洛云鳳忍不住又發(fā)怒。
“是是,奴婢這就滾!”見狀,那個奴婢嚇得趕忙退了下去。
“哼!”見狀洛云鳳又不覺氣憤地冷哼了一聲。
這邊,太子已經(jīng)上路,到了城門口的時候,他命令馬車停一下,隨即從腰間抽出一封信遞給守城的衛(wèi)士道:“本殿下命你把這封信交給上官太尉,不得有誤!”
“是,殿下!”
之后,慕容軒這才招呼馬車夫道:“沒事了,可以繼續(xù)前行!”于是很快就隨著洛云凡出了城,一路沿著官道疾馳而去。
此時,上官太尉府,上官飛燕和上官厝正在鬧別扭呢!話說上官飛燕知道太子將要去邊塞
,不知何時才能回京,于是打算前去送行,但是卻被上官厝攔住,并命人看住上官飛燕,并讓她不得邁出這府中一步。
“爹爹,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做什么事自然知道分寸的,你不可限制女兒的行動。”上官飛燕搶白道。
“就算你長大了,你還是我上官厝的女兒,我還是有資格管教你的。”上官厝知道上官飛燕是想去給慕容軒送行,但是因為這涉及到上官府的尊嚴(yán)問題,所以他嚴(yán)禁上官飛燕前去。
話說,慕容軒不僅和父皇同爭一名女子,而且還為了那個女子前去午門劫了法場,并因此被廢了太子之位。想來他要是顧及到自己女兒飛燕的名聲,斷然不會做出種種讓人非議的事情來。
可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還真不爭氣,倒還真想當(dāng)狗皮膏藥倒貼上去,想想這上官厝就不覺生氣。
“老爺,有你的信!”此時有下人上報道。
“恩,誰送的?”上官厝接過信封,下意識地問道。
“聽那人說,是殿下送來的。”下手回道。
“殿下,莫不是慕容軒?”上官厝詫異,于是不覺打開信封,誰知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更是氣得要命。
只見上官厝把那信封往桌子上一擲,氣憤道:“慕容軒也太無禮了,居然私自和老夫發(fā)了信函,要求退婚,真是可惡。”
“什么,太子要求退婚?”上官飛燕聽到,不覺像是被雷轟然擊到一般,頓時傻了眼。
自己心心念念著他,可是這個慕容軒呢,居然一封信說退婚就退婚,他也太不拿她上官飛燕當(dāng)回事了吧,想到這,上官飛燕不禁感到受到侮辱一般,當(dāng)下眼圈都紅了。
“你自己看,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退婚兩個字!”上官厝指著那紙上龍飛鳳舞的字體,不由氣憤地說道。
見父親這么說,上官飛燕心中雖然難過,但還是上前拿起那信紙看了起來,上面果然是殿下的筆跡,只不過看完以后,上官飛燕的眼淚也隨即滴落在紙上。
退婚,殿下居然要和她退婚,難道殿下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了他很久,哪怕知道他愛得不是自己,自己也一廂情愿地只想嫁給他嗎?
“哭哭,哭有什么用,我看殿下對你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爹爹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見到上官飛燕流淚,上官厝不由更加心煩,于是不覺說道。
“爹爹,女兒……”上官飛燕本來就委屈,聽到上官厝再這么一說,不禁更加委屈,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可是……可是她還是希望可以和殿下在一起,只要和殿下在一起就好。
“小姐,不要傷心了,殿下既然無意,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再說了,這京城里的公子多了去了,不比殿下差,小姐切不可傷了心,又傷了身,那就不好了。”如畫見狀也不免勸道。
“老爺,我尋思著要不我們早些幫飛燕再物色個好人家,那個殿下真不靠譜,真是難為我們家飛燕了。”上官夫人一直沒
說話,此時不免說道。
“說得也是,老夫之前就該直接面見皇上回了這么親事,現(xiàn)在倒好,真是自取其辱,哎!”上官厝一想起慕容軒,只覺得自己這眼光真是看差了,竟然之前還覺得他不錯,簡直是鬼迷了心竅。
“爹爹,娘!”見上官厝夫婦都這樣說,上官飛燕這心里更加難受,她抹了一把眼淚,隨即傷心地跑走了。
“飛燕……”看到自己女兒還從未如此傷心過,上官夫人這心里也不好受,于是不禁想追上去。
“夫人,不要!想來她終歸是要傷心的,早一點傷心對她反而是件好事!”上官厝不由說道。
“恩,好吧!”上官夫人不免無奈地點了點頭,不過終是不放心,于是吩咐如畫道:“看好小姐,莫要讓她出了什么事才好?”
“是,夫人!”如畫答應(yīng)道,這才去追上官飛燕。
“哎呀,老兒我來得不是時候呀!”看到上官夫婦一臉的郁悶,獨孤央不由地說道。
“哦,是神醫(yī)呀,快請坐!”看到獨孤央突然出現(xiàn),上官厝不覺起身恭敬地說道。
“哎,老兒我在這上官府也有些時日了,想來也該離開了,只不過那行酒令……”說到這,獨孤央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別有深意地望著上官厝。
“神醫(yī),老夫知道,這行酒令老夫自會向皇上申請,不過老夫孩兒的事情……”說到這,上官厝心中總歸是不放心地。
雖然說這些日子看著自己兒子如風(fēng)的身子一日日見好,但是因為他這病時日之久,又豈能短時間內(nèi)便可藥到病除,所以不禁希望獨孤央能夠在這上官府多住上些時日。
“放心吧,令公子的身體正在恢復(fù)之中,老夫敢斷言,不到三個月,令公子便可恢復(fù)正常,不過上官大人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他好好調(diào)養(yǎng)個半年也無可厚非。”獨孤央不由說道。
“神醫(yī)說得極是,如風(fēng)最近覺得身子骨結(jié)實了許多,這說話走路也跟著有力氣,就連咳嗽也日漸減少,現(xiàn)在也不怕著涼了。”上官如風(fēng)此時走了進(jìn)來,臉色紅潤,和以前的蒼白已經(jīng)截然不同。
“風(fēng)兒,你怎么來了,為何不待在院子里好好調(diào)養(yǎng)?”上官厝看到他,不由地訓(xùn)斥道,當(dāng)然本意是為了他好。
“父親不用擔(dān)心,孩兒自有分寸,神醫(yī)說了,孩兒現(xiàn)在最好可以到處走走,正好可以活絡(luò)筋骨,如果可以,不妨喝點酒也是可以的。”上官如風(fēng)稟告道。
“神醫(yī),可是?”上官厝不由問道。
“恩,確實,令公子恢復(fù)得不錯,比老夫想象得要快好多,上官大人不用擔(dān)心。”獨孤央看了看上官如風(fēng),于是不覺說道。
“那就好,老夫在此要謝謝……!”一想到這多年的心頭結(jié)終于可以放下,上官厝忍不住又要沖著獨孤央行禮拜謝。
“免了,那個行酒令只要上官大人幫老兒弄到,便是對老兒的答謝!”獨孤央不由地再次提到了行酒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