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么會有信號彈?”蘇月梅看過古代的電視劇,對此知道這是用來聯(lián)系的信號彈,于是不覺問道。
赫連澈卻盯著那枚信號彈,一直到它消失不見,這才說道:“走,我們回鳴翠坊!”
“哦!”感覺到赫連澈語氣中的凝重,蘇月梅也沒有再說什么,她把打包好的糖葫蘆系在腰間,然后把紙袋子塞在中間,這才抱住赫連澈,等他起飛。
這次赫連澈沒有吭聲,他飛速地運用輕功起飛,然后迅速朝著鳴翠坊的方向飛去。
夜空中,一男一女,裙紗飄逸,實在是一幅美景,不過這副美景不是任何人都有眼福看到,不過這一切剛好被到達(dá)碧府的碧海天望見。
好一副飛天圖,不知為什么碧海天艷羨的同時,不覺心中又酸溜溜的,這種莫名的感覺一閃而過,便被吳總管打斷。
“老爺,貴客就在里頭!”吳總管指了指內(nèi)堂的密室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碧海天眼神示意,見狀吳總管識趣地轉(zhuǎn)身離去。
“咳咳!”似乎聽到外面得動靜,里面的人不由咳嗽了一聲,見狀碧海天趕忙打開密室的門,閃了進(jìn)去。
“二殿下,讓你久等了!”一進(jìn)密室,碧海天看到一個黑衣披風(fēng)者,便不覺下跪道。
“不用客氣,你我又非第一次見面!”那人說著不覺轉(zhuǎn)過身來,他望了望碧海天,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不知二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要事?”碧海天不覺起身,然后心有惶惶之,畢竟對方是尊貴的皇室身份,他不知道這個二殿下又有什么要吩咐的。
“哼!”二殿下冷哼了一聲,他的語調(diào)和他的年齡似乎極不相稱,雖然看上去年級尚輕,但是那聲音卻極冷,冷到讓人覺得周身寒冷,忍不住要打顫。
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或許只有經(jīng)歷過皇家洗禮的那些阿哥才會具備,這讓碧海天敬仰的同時,又不覺心生膽寒。
“太子在西山寺差點被毒害一事你可知曉?”二殿下不覺問道,他審視般地看著碧海天,似乎想從中看出什么端倪來。
“手下知道!”碧海天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類人物,對于此事自然是知曉一二的,只是他不知道二殿下怎么突然對此事感興趣。
“本王只是納悶誰會是這始作俑者呢?竟然敢對太子動手,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二殿下說著瞧向碧海天。
“二殿下,你不會覺得這是手下做得吧?我碧海天隨時江湖人士,但是也是懂得規(guī)矩的,沒有二殿下的吩咐,手下又怎么會輕舉妄動,再說了對方可是太子,我碧海天還沒有膽大到對太子動手!”
“我可沒有說這事是你做得,但是本殿下覺得這事和你……”說到這二殿下不覺停頓了一下,這讓碧海天心里七上八下的,下意識地望過去。
“咳咳,本殿下覺得這事和你們江湖人士估計脫不了關(guān)系!”聽到
二殿下這么一說,碧海天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原來二殿下懷疑太子毒害一事是江湖人士所做,這倒是值得推敲。
“雖然手下對于此事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二殿下怎么會把此事和江湖人士聯(lián)系在一起,這倒是讓手下有些納悶。”
“你還記得十五年前的太府遺案嗎?和太子被毒害的案子極為相似,其所不同的地方在于太府被莫名害死成為轟動一時的冤案,而太子卻僥幸逃脫,免于一死,但是兩個案子的關(guān)鍵人物都是以蹊蹺失蹤而告終。”二殿下不由說道。
“這么說來,太子毒害一事和太府遺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了!”碧海天心中一緊,他大抵明白二殿下為什么會來找他了。
“恩,很有可能,而且本殿下覺得這事情和江湖人士脫離不了關(guān)系,至少也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那么二殿下的意思是想讓手下通過江湖勢力暗中調(diào)查此事,以便查清真相!”
“正是,本殿下雖然對于朝中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但是要說到江湖上的事情,本殿下可比不上你。”二殿下這不是謙虛,當(dāng)初他之所以選擇與碧海天這個富商合作,并不僅僅是看中他是京城少有的富商,更是看中對方暗地里在江湖中的勢力。
“竟然二殿下如此看中手下,手下定不負(fù)所托!”碧海天倒也是個辦事的能手,見二殿下對自己看中,于是也不免拼了命地也要表現(xiàn)自己的衷心。
“恩,本殿下希望你早日能夠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好是在大理寺查出來之前。當(dāng)然,鑒于此事有可能又是個無頭冤案,你即便查不出來,本殿下也不會怪罪于你。”二殿下到底是個八面玲瓏的主,他對事情已然有自己的看法,并不會因為別人的作為而改變自己本來的看法。
“二殿下請放心,手下一定會盡力而為。” 碧海天知道二殿下是不想讓自己有壓力,正因為如此,他才更要竭盡全力。
“還有,最近和拓跋特使,你是不是有什么深交?”二殿下不由轉(zhuǎn)開話題。
“回殿下,手下只是和拓跋特使有過短暫的接觸,還談不上深交,不過據(jù)手下了解,那個拓跋特使似乎對于朝中阿哥機器各官員都有接觸,手下覺得他也是想趁機在西燕國籠絡(luò)人脈而已。”碧海天不由回道。
“正好,你可以創(chuàng)造機會和那個拓跋特使多接觸,本殿下以為這個拓跋野并非是個平庸之輩,估計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
“是,手下知道了。”其實,二殿下不說,碧海天也有這個打算,不過現(xiàn)在二殿下既然明示了,他正好就可以堂而皇之了。
“還有,皇上命令太子隨從季大人一起前往西南賑災(zāi),本殿下打算喬裝打扮暗中跟去,順便學(xué)學(xué)經(jīng)驗。”二殿下想了想道。
“二殿下,不可,西南路途遙遠(yuǎn),路上吉兇難料,手下怕你尊貴身體會承受不了,還是留在京城靜聽消息為好。”碧海天不由建議。
“怎么,太子如此嬌貴的身體都可以前往西南,本殿下又有何不可,男兒想要建功立業(yè),必須要不怕吃苦才能成為人上人。”二殿下對于碧海天的看法并不茍同,他心中有著更多的宏偉想法,不過這些宏偉想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實現(xiàn)。
“殿下,事情要分輕重緩急,手下覺得太子之所以要去西南,那是要戴罪立功,但是二殿下就不一樣了,殿下需要的是積蓄力量,慢慢再圖之。”碧海天一一分析,雖然二殿下年輕有想法,但是有時候因為太過年輕,想法還是有些不太現(xiàn)實,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誠然你所說的是事實,但是本殿下已經(jīng)決定,不容更改。再說西南之行,本王還有自己的意圖,你就不要管了。”二殿下很有自己的主張,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的想法,這也造就了他剛毅的性格。
“既然二殿下早有安排,那手下在此祝爺此去西南,一切順利。”碧海天見狀也只好退一步講話。
“恩,另外本殿下交代你的事,莫要懈怠。”二殿下不覺又叮囑道。
“放心,二殿下,你吩咐的事情,手下定會不遺余力完成,一旦有任何消息,碧海天我都會及時飛鴿傳書與殿下。”
“恩,如此最好!”二殿下對于碧海天的回答很是滿意,隨即他撥動了大拇指處的一枚扳指,不覺說道:“本王此次之所以深夜前來就是不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希望你也不要聲張。”
“手下知道,請二殿下盡管放心。”這等密事,就算二殿下不叮囑,碧海天也不敢任意聲張。
“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本殿下就此離去。”見二殿下要離開,碧海天不由得提出要送他離開,但是卻被拒絕。
“不用,本王既然可以自己來,當(dāng)然也可以自己走。”說完,二殿下裹緊了風(fēng)衣,然后低著頭匆匆離去。
且說這邊,赫連澈看到夜空憑空升起的信號彈,心情似乎變得十分凝重,他不知道這信號彈來自哪一派,但是憑著直覺他隱隱覺得這跟太子前去西南有關(guān)。
“怎么了,心情不好?”一路上,赫連澈都沒喲說一句話,蘇月梅覺得氣氛很凝重,于是不覺問道。
“你覺得我心情會不好嗎?”赫連澈心不在焉地反問了一句。
“應(yīng)該是吧。”其實蘇月梅也不敢確定,但是從他身上此刻散發(fā)的清冷氣息來看,這個黑面具如果不是心情,那就是應(yīng)該有心事。
“哼!”赫連澈不由輕嗤,不過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速度比先前又增快了幾分,這讓感覺風(fēng)力加大的蘇月梅忍不住下意識地抱緊了他。
“到了!”蘇月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赫連澈就已經(jīng)落到了鳴翠坊的別院內(nèi),并把她放到了一邊。
“這么快!”蘇月梅似乎很驚訝,她想和黑面具再說些什么,卻看到黑面具一聲不吭地突然離開,蒼茫的夜色中只剩下她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別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