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恪兒總覺得這個小勝子有點怪怪的,你還是多提防點好。”慕容恪下意識地說道。
“哎,在你眼里,除了母妃,其他人都有問題,呵!”令妃不覺笑道。
“令妃娘娘,殿下這也是為了你好,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娘娘還是多加小心才是。”古月兒也不由勸道。
“恩,好,本妃記得了。”令妃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這心里頭看著歡喜,于是不覺又說道:“這在外頭也站了好一會了,本妃覺得累了,先去歇歇,你們沒事就在這院子中四處走走吧。”
令妃是想留下機(jī)會讓兩個人單獨相處,想來慕容恪和古月兒也非愚鈍之人,自然知曉她的用意,于是不覺異口同聲點頭贊同。
“伍德,扶母妃去休息,另外幫母妃泡一杯安神補(bǔ)腦的茶!”慕容恪見狀不由吩咐道。
“是,殿下!”
看到令妃離開,慕容恪這才不由嘆了一口氣。在這宮中,他除了母妃,并沒有其他親人,所以只要母妃平平安安,他才能心安。
“殿下,怎么突然嘆氣?”古月兒問道。
“沒事,本殿下也只是不想母妃擔(dān)心而已。”慕容恪岔開話題,不想再說話。
“殿下,你打算什么時候和令妃娘娘說我們的事情呢?”古月兒來到這兒已經(jīng)有些時日,但是卻以一個旁人的身份出現(xiàn),這心中自然是有些計較的。
雖然她可以忍一時,但是并不代表這事就可以這樣過去,畢竟她也希望可以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地成為慕容恪的女人,想來這也是每一個女人的心愿。
“我會找時間和母妃說得,你也不要太心急,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的。”慕容恪不由警告道。
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并未完全相信,畢竟彼此之間只是利用關(guān)系,他不知道這個古月兒迫切地想成為他的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不過看在她有利用價值的份上,自己暫且不計較,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殿下,月兒真心待你,希望殿下也可以真心待月兒。月兒遠(yuǎn)離故土,不求什么,只求殿下一人心而已,希望殿下不要讓月兒失望。”古月兒定定地望著慕容恪,她的眼神里略帶一絲傷感,是的,她喜歡他很久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也不好直接告訴他,所以只能造成兩個人的隔閡。
感受到來自古月兒眼神中的真情,慕容恪的心也不覺有些融化,或許是他想多了,這個女人或許是真心待他,可是他身負(fù)重任,又豈敢沉溺于兒女事情。況且太子就是前車之鑒,自己不可以步他的后塵,想到這慕容恪道:“月兒姑娘,本殿下本是男兒,不能單于兒女私情,這個還請你諒解,但是本殿下可以向你保證,除了你以外,本殿下不會對其他女人有任何想法,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見慕容恪這樣說,古月兒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畢竟她也不是那種平常女兒
家,知道慕容恪作為皇家的子孫,多有他的無奈,于是不免體貼道:“既然殿下這么說,月兒便明白了。放心吧,殿下,月兒不會影響到你的,月兒只想幫殿下完成心愿,讓殿下成為想成為的那種人。”
“謝謝你,月兒姑娘!”驚詫于她的深明大義,慕容恪不免感激,隨即又道:“這紫薇殿其實挺美的,月兒姑娘肯定沒怎么逛過,不如本殿下帶月兒姑娘四處走走。”
“恩,好的。”聽到慕容恪這么說,古月兒不覺高興,她下意識地挽住他的胳膊,眉眼中都是笑意。
話說,慶功宴散了以后,慕容霸帶著明安打算離開,路過浣衣局的時候突然撞見陳公公,于是不免耽擱了一會。
“陳公公,近日可好?”慕容霸見狀不由問道。
“多謝殿下掛念,老奴還好,不知殿下怎樣?”陳公公不由關(guān)切地問道。
“就那樣吧。”慕容霸輕輕地一句,反正這些日子不冷不淡的,倒是今日讓他大開眼界,一想到太子竟然和父皇同爭一個女子,不禁覺得可笑。
“殿下,老奴好像有線索了。”陳公公靠近慕容霸低聲說道。
“你說得可是我母妃的事情。”慕容霸反問。
“正是!”陳公公點頭。
“你且細(xì)說。”慕容霸又問道。
此時陳公公看看四周并無他人,這才小聲說道:“老奴碰到了以前伺候皇上的奴婢九兒,她因為生瘟疫被關(guān)在掖庭多年,老奴也是命人探知才知道的。老奴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個奴婢的嘴中得知,當(dāng)初確實是皇后娘娘對莊妃下的毒手,殿下如若不信,老奴可以找來那九兒給你當(dāng)面對質(zhì)。”
“此話當(dāng)真?”慕容霸沒想到竟然真是皇后洛云鳳的手段,于是不覺氣從中來,恨不得立刻把那個狗皇后給剁了。
“當(dāng)真,殿下可以在今夜子時到老奴這里來,老奴自會找來那九兒與你對質(zhì),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陳公公細(xì)細(xì)說道。
“好,就這么說定了。”慕容霸不覺點頭。
“殿下,宮內(nèi)耳目眾多,老奴看你不易久留,還是早些離開為好。”陳公公又勸解道。
“也好,公公保重!”慕容霸說完帶著明安匆忙離開,直到離開浣衣局好久這才停下。
看到慕容霸一臉的氣憤和痛苦,明安不由安慰道:“殿下,你也不要太過難過,畢竟莊妃娘娘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你要節(jié)哀。”
“本殿下怎么能不傷心,一想到母妃是被那個賤/人所害,本殿下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說到這,慕容霸不覺又笑起來,他陰森森地說道:“想來那賤/人也是作惡太多,終于是有了報應(yīng),她也沒想到自己生了一個好兒子,居然和自己的父皇爭奪一個女子,哼,現(xiàn)在倒好,成了整個西燕國的一個大笑話。”說完慕容霸不覺又仰天笑起來。
“殿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想來她作惡多端,現(xiàn)在慢慢得到
了報應(yīng),殿下還是不要太過心傷的好。”明安又說道。
“恩,本殿下心里有數(shù)的,想來經(jīng)過此事,父皇定然會對太子心灰意冷,這個時候正是本殿下要表現(xiàn)的時候。”
聽到慕容霸這么一說,明安有些不解,于是不由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慕容霸并未細(xì)作解釋,他心里自有打算。
夜里子時,宮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宮燈一如既往地燃燒著,不過那跳躍著的火苗一閃一閃,似乎也昭顯著某種不安。
“殿下,這邊!”此時陳公公見慕容霸出現(xiàn),于是不覺小聲提醒,見狀慕容霸和明安謹(jǐn)慎地閃了進(jìn)去。
很快,他們便在一個隱蔽的柴房門前停下,然后陳公公輕輕打開那被鎖住的門,隨手拿著宮燈走了進(jìn)去,這才招呼慕容霸進(jìn)來。
柴門里的人顯然是對于他們的突然造訪有些吃驚,不禁下意識地叫出聲,卻被陳公公一把捂住嘴,只聽得那人吱吱嗚嗚,卻說不話來。
“想活命就不要吭聲!”陳公公警告道,見狀那人才慢慢停止掙扎,隨即驚恐地望著來人。
“你就是九兒?”慕容霸不由問道。
只見那個衣衫破爛的女人不由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驚恐地道:“你們到底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很好,雖然看上去有些瘋傻,但是說起話來倒是不含糊,顯然一切都正常無疑,慕容霸見狀這才問道:“你可是曾經(jīng)在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女?”
“正是!”那女人眼睛賊溜溜地,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慕容霸,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錦衣公子是誰,但是從那穿著打扮,定然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
“那莊妃之死,你可知曉?”慕容霸又問道。
“你到底是誰?”雖然之前被陳公公逼問,但是九兒都不曾害怕,但是此時看到慕容霸再次問道,她不由地覺得問題嚴(yán)重。
話說自己雖然因為瘟疫被關(guān)入掖庭,但是這些年來好說歹說是留了條性命。也不知道是皇后娘娘望了還是上天厚待她,居然沒有人問起當(dāng)年之事,可是此時又被人翻了出來,九兒頓覺自己性命堪憂。
“不要害怕,只要你一五一十地把真相告知殿下,殿下定會饒你不死,可是你若有半點欺瞞,今夜就送你上西天!”陳公公在一旁不覺恐嚇道。
“殿下?難道你就是莊妃生下的兒子!”那九兒到底還有記性,她看著慕容霸的眉眼,頓然覺得和莊妃確實有幾分相似。
“哼,算你聰明!”陳公公見狀不由哼了聲。
“殿下饒命,奴婢不是有心的,都是皇后娘娘讓奴婢這么做得,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還請殿下不要殺了奴婢。”九兒見狀,趕忙爬起來跪倒在地,那頭磕得一個比一個響,只恨不得磕破才好。
“你且起來,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本殿下,興許本殿下一時好心就放了你。”慕容霸看著九兒,隱忍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