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王既然能爲這個女人親自隻身去妖都,就說明這女人也不是那麼不重要,所以一旦鬧起來,吃虧的還是子言。
因此子言,絕不能讓蘇清影鬧。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沒見過如此大膽不怕死,又不要臉的女人,於是十分無奈地答應:“好吧,我教你!”
蘇清影一聽,心中高興,便說道:“從明天開始,每天早膳後你就過來!”
子言只能無奈地點頭。
蘇清影知道這些郎官,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有事,有時候會出去幾天也有可能。
現在子言可能正好沒事,因此機不可失,打鐵趁熱。
蘇清影回到他的風嬪院,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在符地妖都,沒有可以沐浴的地方,他乾脆沒洗,不過奇怪的是似乎也不是很髒,尤其他穿的五彩鳳衣,好像都不會被弄髒似的。那裡沒人服侍,他也不習慣讓妖伺候,每天頭都是自己慢慢梳的,然後用頭帶繫個馬尾。而銀律,似乎對此根本就不在乎,隨便他怎麼弄,也是不管的。
當把五彩鳳衣脫下,蘇清影仔細看了看,覺得這衣服挺不錯的,想著以後變成男人後,可以送喜歡的女人,於是乾脆將其收進雲心戒指中放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那九尾小狐貍便從蛟龍珠中鑽了出來,死活要與他同睡。
蘇清影看了看,它一身軟軟的毛。還有那扇子一樣的尾巴,倒是挺可愛的,而且聞著也沒什麼臭味,看起來身上還極乾淨,而且它死皮賴臉的,想想自己那麼大的一個人,總不至於和這種小東西計較,便同意了,讓它睡在旁邊。
雖然是個狐族王子,可它還是個動物吧。就權當跟寵物睡吧!
不過事實也就是蘇清影把這小狐貍當成自己養的寵物了!
蘇清影心想:反正一隻小狐貍也佔不了多大位置。
第二天一早。子言果然遵守承諾過來了,教了蘇清影一些佈置法陣的入門法訣,然後給了他幾個竹簡。
蘇清影這才發現,法陣是要先學會畫圖樣。而且每一點都不能錯。而那些符號代表著什麼都是有規定的。絕不能用錯,否則要麼不起作用,要麼會起意想不到的作用。
而且那些繪製法陣的符號居然有上千個。法陣就是各種組合,都趕上了學門外語那麼煩了,難道這是一種古老的密語?
心中碎碎念,怎麼學布法陣也那麼麻煩啊,不過他還是開始拿出學外語的精神來研究。
讓人找來一盤沙,在沙上學寫學畫。只有學會畫,將來才能用法力和精神力準確無誤地畫出來,才能真正佈陣。
日子過得消停了,再沒人敢來宮鬥他,於是他便靜下心來研究修煉的事情。
從此蘇清影白天學法陣,晚上努力修煉,這日子如同白駒過隙,一滑而過。
子言教了蘇清影幾道基本的陣法後,便說道:“更高的需要風嬪娘娘自己去琢磨去學,王府有藏書閣,娘娘也可以去那裡找找其他法陣的佈置方法。”
蘇清影聽了,也知道子言常被派出去公幹,也就沒有再爲難他,於是考慮著去藏書閣。
他現在是風嬪,在王府中地位崇高,自然是有資格去藏書閣的。
於是對女官吩咐道:“待會兒本宮要去藏書閣,你們派兩個人跟著即可,其餘的人可以休息了。”
蘇清影一向都是如此寬和待宮人的,用不上就讓他們休息。
然而女官卻一臉難色道:“啓稟風嬪娘娘,要去那藏書閣,必須要到子痕大人那裡知會,王府的藏書閣中藏書珍貴,並非人人都能進去,須得子痕大人的同意方可進入。”
蘇清影一聽,頓時非常不高興,你妹的,看幾本書還得要子痕同意,真是麻煩,於是說道:“好吧,今天下午不去,明天本宮要去,你現在去稟報子痕吧!”
女官屈膝應承道:“是!”
然後蘇清影的女官去了子痕的總管書房通稟。子痕一直在打理王府的各種事務,因此通常都會在總管書房。
進了總管院子,女官讓其中的侍衛通傳,很快子痕便召見了,聽了女官的稟報,子痕擺手道:“去告訴風嬪,我應了,以後她都可以去藏書閣,不過進去之後要一切按藏書閣中的規矩辦。”
“是!”女官躬身行禮,然後退出去,迴風嬪院稟報蘇清影去了。
而子痕坐在座位上一臉不悅地看向側面站著的一人。
那人正是子言。
子痕說道:“子言,聽聞你教授了風嬪娘娘陣法。”
子言無奈地點頭,這沒辦法,誰讓他的尾巴被別人踩住了。
繼而子痕似乎並不想追究什麼,也沒再多問,倒是子御在一旁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子言道:“子言,你何時與風嬪娘娘關係如此好了?”
子言一聽,頓時覺得冤枉,他身爲郎官,怎麼能與星王的妃嬪關係好?這是犯大忌諱的,於是辯解道:“我與風嬪娘娘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她想學佈陣,找到我,我不教不好罷了。”
子御一臉鄙視地看著子言說了句:“窩囊廢!”
子言一聽,頓時有要與子御打一架的衝動,但是轉念想想自己的處境也不是很好,便作罷了,將已經擡起的手放下。
然而他又有些不甘心,於是正色道:“子御,說話不要欺人,好歹她是嬪,論品階是在我們之上的,也算是半個主子,而且能讓星王殿下親自去符地妖都接她,這勢頭,在星王府可沒幾個人能比,所以她的命令,誰敢拒絕?”
子言的言下之意便是——換了你子御,難道就敢拒絕?不聽從嬪妃的話?
同時子言也是在對現場的諸位郎官宣告,並非是他子言窩囊軟弱,實在是以他們的地位,已經惹不起現在的蘇清影了。
誰敢惹?在場的衆郎官捫心自問,都覺得子言說得不無道理。就這樣,本來是件子言丟面子的事情,卻兩句話便得到了衆人的認同,而子言的臉面也終於掛回去了。
卻是那子御被他這番話一堵,竟不知該說什麼,因爲他再想說的話,似乎都是有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從那個風嬪回到星王府,無形中地位可是比從前大大提升了的。
而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子言說的那個——嬪的品級比郎官大。從實際的地位來看,那風嬪真還就是他們名義上的半個主子。
話說多了也沒什麼好處,說錯了還容易落人口實,於是子御選擇閉嘴。
頓時,現場的氣氛有了一些尷尬的味道,子御吃癟了,而其餘衆郎官樂得在旁邊當他是個笑話看,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幸災樂禍的。
本來衆人是瞧子言的笑話,現在竟瞧了他的笑話。子御現在這個鬱悶啊!
而其他郎官心中卻想的是:能當那麼多人的面,讓一貫囂張跋扈的子御吃癟,看來子言也是真的生氣了!
子痕坐在座位上看著二人吵架,也不插話,見二人都沒話說了,他方纔說道:“子言說得沒錯,那風嬪有什麼需要,各位可以儘量滿足,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在星王那裡還是有些地位的。”
聽了這話,其餘幾個郎官皆不說話,心中雖然還是難免不服,但是誰現在都不想得罪風頭正盛的蘇清影,因此他們都在心中暗暗打著自己的主意。
而後,子痕將府中的大小事務分派了一下,然後對衆郎官道:“都去忙吧!”
於是郎官們紛紛躬身告退,去辦事了。
通常白天,星王皆在皇宮,而八個郎官,除了外出公幹的,皆是輔佐子痕管理王府內部的事情。
一個王府有一座城池那麼大,人口多了,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因此他們八個人共同管理也不嫌人多。
而蘇清影這個嬪,卻當得挺悠閒,因爲嬪妃在王府表面上風光,品級高,但卻沒有什麼實際權力,可以說,星王府是個典型的男權社會。而嬪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繡繡花,彈彈琴,再有點追求的那就是練好身段,然後望眼欲穿地等星王招幸。當然,蘇清影是不會等星王招幸的,他多數時間都在專心修煉。
他這個嬪很好當,悠閒又待遇好,這日子過得倒也不錯了。
第二天一早,蘇清影用完早膳便帶著兩名宮娥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位於星王正殿的西南邊,倒是不大,就一個院落,真正藏書處,蘇清影在外面目測了一下,那也就是一間三百平大的房間。而這院落中總共住了三十個管理守衛藏書閣的人。
讓蘇清影覺得詫異的是,藏書閣所守之人,居然全部都是有修爲的男子,甚至修爲都不低。皆是高級或聖級,有幾個修爲甚至比他高。
不過這些人長得都不算好看,至少都沒那幾個郎官長得好。這也就說明一個問題,當拓跋寒星的郎官,至少需要具備兩個條件:第一,聖級修爲或以上,第二,長得不錯。
當然,這好像不關他的事啊。拓跋寒星要什麼樣的郎官,跟他蘇清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不過就是無聊隨便臆測一下罷了。
無可否認,蘇清影這是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