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世輕輕“哦”了一聲,伸出舌頭舔了舔蘇清影肩上的咬傷。然後將蘇清影轉了面對自己,低頭看著。
狐族王子是他的故友?當初的猜測沒錯,這個女人果然很不簡單。
蘇清影微微低頭,心中想著辦法,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心中不禁憤怒。
花傾世捏著蘇清影的下頜,迫使他看著自己問道:“你這許久未見我,可有想我?”
蘇清影冷笑,說道:“你想聽實話?”
這樣的狀況讓蘇清影很不爽,很抓狂,他自然不能如花傾世的願。
花傾世見他面色不對,就知道他要說出什麼,頓時面色一沉,眼神中寫著“你敢說不想試試!”
而蘇清影卻偏偏一挺背脊,硬著脖子道:“你在我意識空間中加禁制,想要控制我,說實話,我真恨你!”
這件事啊,花傾世還沒有追究呢,蘇清影就先發難了。
花傾世不悅地問道:“是那狐妖告訴你的?也是狐妖幫你解的禁制?”
蘇清影一臉不滿地點頭,算是回答。
花傾世也有些不高興,又問道:“他可有告訴你那只是個探查你下落的禁制?”
花傾世以爲蘇清影是被妖狐挑撥了,才這樣問的。
蘇清影道:“你還利用那個禁制控制我,讓我無論多遠,都回到你身邊,你不是在我身上用過一次了嗎?”
花傾世點頭道:“否則。我要如何找你?那禁制不過如此,對你也沒有傷害,我如此愛你,你卻恨我做什麼?”
wωω?Tтkan?C〇
沒什麼傷害?老子差點力竭而死!
蘇清影懶得與他理論,因爲花傾世從來不是講理的人,於是道:“總之,你窺視我的,而且妄圖控制我的身體,因此,我有理由恨你!”
花傾世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這女人是被寵壞了。纔敢如此與他說話。
蘇清影根本不看他的表情,而是在心中怒罵花傾蓮,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能把這該死的花傾世招來,他還以爲至少要幾天。到時候他早就不在這裡了。
真沒料到啊。那花傾蓮在白忙之中都能擺他一道。這世界術法的力量,都趕上現代的電話電腦了!
蘇清影思緒飄遠,竟開始無視花傾世。這愈加讓花傾世不滿。
於是花傾世一把將蘇清影推到牆上,然後……
這個禽獸,居然把他按在牆上,將他一條腿拉起,就……那啥了。
蘇清影雖然非常氣憤,掙扎反抗,卻再度對花傾世無可奈何。這人,真特麼的是他的大剋星啊!
頂在牆上猛撞了一會兒,花傾世又一把將蘇清影按到桌上,結果差點把桌子弄散,最後便轉戰到牀上,而蘇清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如同一個傀儡一般,被花傾世蹂躪。
這花傾世,就特麼的是一長著人臉的禽獸啊!動作狂野,體力超強,聖級體質都受不了他的瘋狂。
蘇清影覺得自己認識的兩個真妖獸——傾凝和銀璜,都不像花傾世這樣野蠻啊!
所以說花傾世,簡直就是比禽獸還禽獸的存在。
花傾世把蘇清影折騰了一天,終了,蘇清影有氣無力地側躺在牀上生悶氣,花傾世斜靠著,輕撫著蘇清影身上的各處齒痕問道:“如何,心中可有我一點點存在了?”
蘇清影心中真想翻身按著花傾世,把他那張人妖臉揍成豬頭算了。
可惜啊,身體太無力了。眼看月亮都已經出來了,被花傾世折騰了一天,累得他都快斷氣了。
早上幹到晚上,尼瑪,要不要這麼喪心病狂?
死人妖,死人妖,怎麼就沒累死?他蘇清影怎麼就那麼倒黴,擺脫不了他的魔掌?
見蘇清影依然是不理他,花傾世突然說道:“我知道一種禁制,名曰‘永恆之愛’,被施了禁制之人無論願不願意,都會永遠愛上施咒之人。”
蘇清影聽了,身子沒動,但心中似乎已經猜出花傾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果然,花傾世接著說道:“我在考慮,要不要在你這個無情無心的女人身上用一下這個禁制。畢竟我這樣喜歡你,可你就這樣對我,真是不甚公平呢!”
蘇清影攢足力氣,霍然起身,對花傾世怒道:“你用啊!你想要個傀儡就儘管用!這花國這麼多肯舔你腳趾的女子你怎麼不要?我真哪天願意舔你腳趾了,你還稀罕?快點用,等你玩膩了,就把我禁制解了,還我自由!”
花傾世一愣,他說這話,是想試探蘇清影的反應,心中還想著,蘇清影會不會像平日被他強急了,把他罵得一無是處,禽獸不如?
可結果,蘇清影竟如此說,還真是叫他有些意外。
然而,花傾世也不是吃素的,說道:“放你自由?那禁制用了,就是你死纔會解脫的,再說,以我的脾氣,怎麼會讓自己玩過的女人去找別人玩?清兒,你也太小看我了!”
蘇清影心中暗恨,這個花傾世還真是他的冤家,一定是前世的前世與他有什麼瓜葛,否則,怎會在他手上如此受罪?
經歷了這許多,蘇清影都有些相信前世因,今世果的說法了。
於是蘇清影死命地抓著花傾世的肩膀吼道:“你若真愛我,就殺了我,讓我活著受罪你就忍心?我前世欠你多少?用命還你夠不夠?”
如果這花傾世有那能力殺了他,也行啊!這心理煎熬和身體煎熬真是讓人過不下去了。
花傾世被他這不要命的舉動弄愣了。難道他愛蘇清影,是讓蘇清影生不如死了?這是爲什麼?莫非是每次房事太虐了?不會啊,他都沒用蠟燭皮鞭等等那些刺激玩意兒,不過咬他幾口罷了,這就受不了了?
花傾世嘆了口氣,摟住蘇清影,態度和緩問道:“清兒,你告訴我,我要如何,你才肯接受我的愛?”
愛?蘇清影心想,無論如何老子都不接受男人的愛,就算是人妖也不行!
花傾世見蘇清影變得安靜了,便輕輕將他鬆開,然後讓他面對著自己道:“清兒,究竟想要什麼?”
蘇清影一橫心,答道:“我要自由!”
還有,你別來煩我!不過這句說出來,讓花傾世惱羞成怒,就不是死那麼簡單,而是可能被煉魂。
花傾世看著他不語。
自己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女人,可卻無法得到他的心,是自己太心急還是方法不對?
一開始,花傾世不愛蘇清影,只是好奇試探,而後與蘇清影相處,又激發了他的征服欲,這些都不算真愛,然而在征服過程中,他卻發現蘇清影如同一個寶藏,越發掘越有驚喜,他的很多表現都讓花傾世費解、驚奇甚至欣賞,蘇清影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現在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蘇清影。
花傾世並不懂如何與一個女子培養感情,但很多事情他也爲蘇清影做過了,一般的女子或許就足夠愛上他了,嗯,不對,一般的女子見到他的臉,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但蘇清影不同,他不是一般的女子,他身邊美貌的男子不少,對於美貌,蘇清影不在乎,那麼,在蘇清影眼中,他便不是那麼特別了,所以,他相對於別人的男人根本不佔優勢。
花傾世已經非常喜歡蘇清影了,所以他需要得到迴應,他要被蘇清影愛上,可現在看來,這並不容易!
莫非是相處的時間不夠多?他整天忙於修煉,一年有大部分時間是在修煉,陪蘇清影的時間也很少,因此總覺得在牀上就能完全征服他,溫柔也試過,霸道也試過,可惜,試過無數次後,花傾世發現都不管用!
二人沉默半晌,各懷心事。
花傾世最終低語道:“清兒,跟我回皇都,我好好陪你,好嗎?”
放棄一些修煉的時間來陪自己心愛的人,花傾世已經算是做了最大的讓步。
蘇清影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哭。他要自由,而這傢伙卻要帶他回皇都,還要好好陪他?
這豈不是更加不自由?
拒絕沒有用,因爲蘇清影知道花傾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那麼就只能從側面想辦法了。
沉默半晌,蘇清影岔開話題問道:“現在花國與月國大戰,你身爲皇子,修爲如此高,就不盡一分力?”
花傾世看著蘇清影,突然笑起來道:“即便花國亡國,也不會讓任何一個花國男子感到難過,因爲在花國,男子沒有地位,因此也絕不會爲花國出一分力!”
蘇清影聽了,心想: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沒地位?那至少供你們好吃好喝了吧?爲毛就不出力,莫非亡國之後,你們就能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男尊國家,即便公主都還要政治聯姻爲國家出力,到他花傾世這裡,身爲皇子,就能看著國家滅亡?你妹的,你是不是你媽——女皇親生的?
見蘇清影一臉鄙視的模樣,花傾世面上略略不悅。
又無語了半晌,花傾世道:“清兒,不用去管國家大事,只要與我一同逍遙即可,憑我的修爲,到哪兒都能暢行無阻。”
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花傾世起身,正欲下牀穿衣,卻突然聽蘇清影道:“如果我不肯回皇都,而是要留下了幫你皇姐打贏這場戰爭,你可以自己回去嗎?”
花傾世轉頭看著蘇清影淡然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借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