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李涵月激動地手舞足蹈,好似那孩子是她所生一般,易寒莫心中酸意濃濃,甚至有些嫉妒高子潺。孩子……是他和涵月無法奢求的,儘管自己並不在意,可是他卻明白涵月心中的苦。將李涵月?lián)砣霊阎校幌孪碌妮p拍著她的後背,默默的將溫暖傳遞給她。可隨著他一下接著一下的輕拍,李涵月只覺得心頭愈發(fā)的酸楚,那被隱藏住的傷口漸漸浮現(xiàn),叫她情不自禁的模糊了眼,撲在易寒莫懷中狠狠的哭著。
直到產(chǎn)婆抱著孩子走出內(nèi)閣,李涵月才帶著淚眸,紅著眼離開易寒莫的懷抱。芊雲(yún)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昏睡過去,高子潺從產(chǎn)婆手中接過孩子,到如今仍有些不敢置信,這就是自己的孩子……這麼小小的,一張臉如今看著不知是像誰,只皺皺的團在一起,適才大哭的淚痕猶留在面上。只可惜…….這不是他與涵月的……被自己不經(jīng)意的想法一驚,高子潺匆匆將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勉強的一笑對著衆(zhòng)人道:“呵呵,這孩子怎一點不像我這般英俊倜儻!”
“像你有什麼好的!長大了定然是個風流浪子!我看孩子一定是像芊雲(yún)妹妹多一些,都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爸的嘛!”走到高子潺身邊,用手指輕輕點著孩子圓鼓鼓的臉頰,李涵月笑道:“我看這孩子長大了定會比你還俊美!想知道爲何嗎?”
“哦?願聞其詳!”不止是高子潺,其他人亦是很像知道李涵月會說什麼。
“因爲……這孩子由我這個傾城傾國的美女乾孃,而你,卻沒有!”說完自己咯咯悶笑起來。
高子潺面上的笑容更勝了一份,看著叫李涵月心底發(fā)毛,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清楚的明白高子潺的笑容背後隱藏著駭人的危險,於是跳起一步,躲到易寒莫身後,假意正經(jīng)道:“恩……那個高子潺,還沒給孩子起名吧!”
這個話題順利的轉(zhuǎn)移了適才的氣氛,高子潺向前跺了幾步,沉思良久道:“孩子……就叫昊澤吧!昊意爲蒼天、又隱意廣大無邊如空中隨風漂泊的白雲(yún);澤乃是雨露的恩惠又含源泉之意!”
“好名字!白雲(yún)、源泉正是芊雲(yún)和子潺的隱意。看來高兄是疼極了這個孩子,也愛極了王妃呢!”易寒莫微瞇著眼,讚道。
心跳好似漏了一拍,高子潺心中一窒,僵硬道:“是!”只是聲音很輕,輕的連自己都不願聽到。他是這麼想的吧,孩子的出生,意爲著他們即將離開此地,永遠的離開李涵月,從此他的生命裡只有芊雲(yún)和這個孩子,亦如孩子的名那般,只有他們兩人,再尋不到李涵月的半點蹤影!
只是,越是這樣想,胸口便越發(fā)的透不過氣,將孩子交與蕭穆遙手中,高子潺有些心虛的低頭跨出房門,同時伴隨著他低沉的聲音:“大哥,我出去透透氣……”
蕭穆遙知道,那是他心裡還放不下李涵月,可明面上值得敷衍道:“子潺他有些不好意思呢!畢竟他也初爲人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吧!”如是,對李涵月的存在心底又硬朗了一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