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喜妹的指頭望去,她指的地方竟然是那茅廁,英挺的眉毛皺了起來,不消說話,喜妹就搶著開口。
“你也不想想,當初你把那東西掛在我脖子上,我爹娘看見了肯定要問我,這玉佩是哪里來的?我天生說不了謊話,要是不小心把你說出來,那可怎么得了?”
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發(fā)覺他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不似剛才那般黑的嚇人,又開口辯解,“我怕你把你的玉佩給弄丟了,所以只好埋在安全處兒了。”
說完后,臉上倒是掛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在人家眼前說自己不撒謊,嘖嘖,這就是一個最大的謊言好伐。
其實,也不能怪喜妹的撒,當初救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追殺的,他給的玉佩,自己堂而皇之的掛在脖子上,沒準被他的仇家看到,一刀結(jié)果了自己,她才不傻呢。
再說,當日他在自己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她兩天沒睡好覺,當初,從山上下來之際就已經(jīng)將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來,埋在茅廁邊。
不過,這些都是舊事,不提也罷餓,提了恐怕自己的小命那是不保吶。
可是,軒轅烈那是什么人,哪能不知道喜妹說的話隱瞞了好些東西?但是,看著她嫩白的小臉在自己的注視下忐忑不安的低著,這心里突然就不得勁起來。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現(xiàn)在沒事了,你去把它挖出來”平靜無波的話兒,從他的嘴里蹦出。
“什么?!”喜妹瞪大了眼兒看著他。
要她去把這玉佩挖出來?
天知道,當日她是忍受著多大的折磨才把玉佩埋進去的,這五谷輪回之所的味道可真的不怎么好聞吶。
即使它已經(jīng)好些年兒沒人‘光顧’了。
站了半天,沒有動作,最后看著那人又有不耐煩的趨勢,才開口問道:“你,你是說真的嗎?真要我去挖?”
看著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要動手的喜妹,軒轅烈不發(fā)一言,沉黑的眸子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仿佛是全身都被施了咒一般,喜妹驚覺,自己竟然沒骨氣的照著人家說的去做了。
蹲在地上,想著當年自個手賤的將它埋在哪了,恨恨的想,你不就能嚇唬我嗎?我挖出來玉佩不臭死你。
沒看見茅廁周旁的這顆大樹長的有多么的茂盛嗎?那都是應(yīng)為長時間吸收了這‘精華’所以才能這么茁壯滴。
這樣想來,心中好像有一個小人,在揮著手絹歡呼,快挖啊,快挖啊,挖出一個面目全非散發(fā)著淡淡臭氣的玉佩給他呀,那時候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呀。
嘿嘿,我挖,我挖,終于,在黝黑的泥土中,看見了那塊眼熟的東西。
淡定的將從玉佩周邊漫步的蚯蚓小弟扒拉開,挑起玉佩的繩子,將其拿了出來。
“看,找到了。“興奮的將玉佩拿起,喜妹高興的給他看。
殊不知,自己一臉泥土,原先白生生的臉蛋上這一道,那一道的,看著別提有多滑稽了。
在這安靜的院子里,明媚的陽光打在她充滿生機的小臉上,軒轅烈發(fā)覺,原先看到她和另一個男的走在街上所帶來的不悅,已經(jīng)被風吹過一般,全部帶走了。
“過來”他漠然出聲。
喜妹像是忘卻了剛才這人給自己帶來的恐懼,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伸出手道:“喏,給你,以后見著了可別再跟我要了啊。”
怪不得人家見一次就跟自己要一次這東西呢,在泥土里被埋了五年絲毫不見變化,通體碧透,好似五年來的埋葬只是讓它暫時安睡一般。
“喏,給你呀。”小手伸出了半天還是不見這人伸手來拿。
到底是想什么吶。
軒轅烈這會,定定的看著眼前唯一的屬于那個家族賦予他的東西,不言語。
喜妹暗道,是不是人家嫌棄太臟了所以不想接過來?
自己趕緊小跑著,跑到井旁,拿起繩子異常艱辛的拔起一桶水,然后,將玉佩連同整個手臂都放在桶里,歡快的洗了起來。
汗,這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哦。
感覺洗的差不多了,喜妹將其從水里撈起,在身上擦擦,笑道:“這下好了,給你。”
修長的手指從喜妹手里拿過玉佩,然后仔細盯了半晌,隨后,竟然作出了一個另喜妹吃驚的動作,將玉佩的繩子又掛回了喜妹的脖子上!
喜妹驚愕,抬頭朝他看去。
溫熱的手指剛剛從耳邊劃過,喜妹敏感的長出了幾個雞皮疙瘩。
隨后,這人竟然俯下身子,在剛剛被‘蹂躪’過的耳朵旁輕道:“這次,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將玉佩拿下來……”
后面的話沒說,喜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忙不更迭的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軒轅烈抬頭后,喜妹仿佛還感覺到剛才他溫熱的氣息噴在這個耳朵上,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經(jīng)紅的不成樣子了。
慘了,早知道這玉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得回到自己的脖子上,她干嘛自己給自己找事啊。
感覺到繩子上傳來的濕意,終于明白了一句話,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兩人無言相對之際,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聲,兩人同時朝著門口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大伯娘,何氏。
看見是他們,何氏也吃了一驚,但隨即展開笑臉,道:“剛剛有人說,在你家院子里聽見有動靜,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賊呢,沒料想,竟然是你們”
因著何氏薛氏時不時的去鎮(zhèn)上擺攤,少不了去喜妹家轉(zhuǎn)轉(zhuǎn),倒是沒有好久不見的疏遠感。
這會,她快步進來,嗔怪道:“來了也不去你大伯娘家里坐坐,你家光禿禿的,有啥好看的?”
喜妹訕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一個勁的傻笑,以期蒙混過關(guān)。
“喜妹,你還沒跟大娘說,這是誰呢?”何氏看著跟木頭一般,站得直愣愣的軒轅烈問道。
喜妹看看他,謊稱道:“這是我大哥書院里的朋友,我們是恰巧碰上的。”看何氏還有開口詢問之意。
急忙摸著自己癟下去的肚子,撒嬌道:“大伯娘,我好餓啊,家里還有飯嗎?”
何氏一聽,這兩人還沒吃飯,這哪里行,趕緊招呼著兩人往自己家走。
嗨,她真心不是吃貨,只是今天這一大早起來,光是忙活著別的事了,自己的五臟廟還沒祭呢。
“你們來的可真是湊巧,前兩天,村里的張老頭家殺了一頭豬,給大娘家送來了一個豬后座,家里還剩不少,一會回去的時候,給你爹娘帶些。”
喜妹看了看走在后面,不知想著什么的軒轅烈,再將視線轉(zhuǎn)到那匹高傲的馬兒身上,開口道:“好呀,爹最喜歡吃豬肉了。”
“那就成,昨個我還琢磨著,讓你大哥他們?nèi)ユ?zhèn)上的時候給你們捎過去呢,沒成想,你今個就到了,一會中午還剩了些餃子餡,我讓你大嫂和些面,給你包餃子吃!”
哦,忘了介紹,這大伯娘家的瑞安哥哥已經(jīng)兩年前已經(jīng)成親了,就是隔壁村上的姑娘,聽她娘說,這門親事還是她大哥自己挑的呢。
可見,古代的人也是很有主見滴。
“對了,你還沒交過你侄子是吧,今年那小家伙滿一周了,圓圓乎乎的,逗起來可有意思了。”一路上,何氏喋喋不休的跟喜妹嘮叨著。
走著走著,終于到了何氏的家,跟五年前不一樣,這會屋頂都是一溜的青瓦蓋成的,這五年,變化的不只是她家,就連她大伯二伯,現(xiàn)在在村子里都是數(shù)的著是大戶了呢。
“大伯娘,我先去看看爺爺奶奶,一會過來給你搭把手啊。”喜妹思忖,好久沒看望過兩位老人了,這都回來了不去那走走也說不過去。
“那行,你去吧,讓你哥的同窗先去咱家等著你。”說完不由分說,走到后面跟人家客套起來。
喜妹無奈,看了一眼神色僵硬的他,只好先往老院去了。
自她小姑姑嫁出去后,這兩位老人也沒了別的掛心事,有時候在大兒子家住幾天,或是二兒子家住幾天,無聊了就去鎮(zhèn)子上,日子過的也是滋潤。
因為擔心著家里的大神,喜妹無心再跟奶奶絮叨,寒暄了兩句后,急忙往大伯家趕。
沒料想,剛進院子眼前的一幕就差點讓喜妹笑噴,只見馬廄里,那匹高頭大馬被拴在了柱子上,身邊磨蹭著一匹灰色小毛驢。
一個一個勁的往外躲,一個一個勁的往里面擠,如果這馬能說話的話,肯定會破口大罵著“滾犢子去!”
當然,碰上這么有同情心的喜妹,她當然是不忍心看著那匹威風十足的馬這樣被蹂躪了,所以,她將頭扭到一邊,裝作沒看到。
院子里,馬的主人也遭受了同樣的際遇,看著懷里撇嘴快要哭的小孩,茫然無措。
現(xiàn)下,婆媳兩個在廚房里包餃子,自然是顧不上他兩,只見他兩手僵硬的抱在孩子的腋下,不知所措。
隱隱的,小家伙還有將要哭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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