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憐對這個戴云鵬一點好印象沒有,不知道哥哥為什么托付這樣一個人來照顧自己。
戴云鵬今天穿著白色錦緞長袍,袍子上面金線繡著騰龍,腰間系著金絲嵌白玉的腰帶,手拿一只黃色畫有金龍騰云的紙扇,扇子下面墜著羊脂玉的龍紋扇墜,顧小憐再沒見過世面,也會認(rèn)出戴云鵬如此明目張膽的扮相。
她心中暗想,莫非這人是當(dāng)今圣上,旁人誰敢穿龍紋圖案服飾招搖過世。
“憐兒氣色不好,莫非有心事?”戴云鵬面帶微笑關(guān)心的詢問。
“謝謝戴公子關(guān)心,憐兒只是昨晚沒睡好不礙事。”小憐發(fā)現(xiàn)戴云鵬身份后,不敢再像以前那樣代答不理的態(tài)度。
“憐兒沒人照顧朕不放心,還是隨朕回宮住吧。”戴云鵬轉(zhuǎn)動狡詐的鳳眼盯著小憐的反應(yīng)。
顧小憐一聽戴云鵬以朕自居,不再隱瞞身份,急忙跪地磕頭“謝謝皇上美意,小憐自會照顧自己。”
“吾意已決,別再客套,來人帶小憐姑娘進(jìn)宮。”戴云鵬根本不給小憐敷衍推脫的機會,一聲令下隨從不由分說,拉著小憐就走。
“等等我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小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慌亂,但沒有忘記床下的錦囊中的玉佩,想帶在身上,若被人發(fā)現(xiàn)怕聲枝節(jié)。
“宮里什么都有,不必麻煩了。”隨從拉著她大步走出侯府。
管家見此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阻攔,只好眼巴巴看著小憐被皇帝戴云鵬帶走。
戴云鵬把小憐安置在皇宮一處別致的行宮中,據(jù)說戴云鵬喜好歌舞,這個行宮就是他平時欣賞歌舞的地方。
“憐兒可會歌舞?”戴云鵬瞇著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端量著由于害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顧小憐。
其實戴云鵬長相并不難看,身材偉岸少說有1米85的個頭,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高鼻,鳳眼,薄唇,但綜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陰霾的氣場,反正和他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憐兒在想什么?”戴云鵬走進(jìn)幾步伸手抬起小憐精致的下巴。
“沒沒想什么。”小憐被他的氣場鎮(zhèn)壓的有些憋悶,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啟稟皇上,憐兒不會歌舞,也沒學(xué)過樂器,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哦,看來朕要費心找個好師傅教教你。”戴云鵬眼里看不出的一絲詭異閃過。
“謝謝皇上美意,小憐自幼愚鈍,學(xué)不會歌舞。”顧小憐可不想學(xué)什么歌啊舞的,她一天也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待下去,沒有自由的日子,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來人。”戴云鵬一聲令下,簾幕后走出一男子,身著紅色長衫,皮膚白皙,眉目清秀,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個絕色女子,來人面色冷清,不帶任何表情,見戴云鵬屈身行禮,“喬軒見過皇上。”
“軒兒不必客氣,朕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我不必拘泥于君臣禮數(shù),這位小憐姑娘今后交給你,務(wù)必細(xì)心教授。”戴云鵬對這位美得無法形容的男人態(tài)度非常隨和,會不會二人是斷袖,想到這里顧小憐嘿嘿淫笑一小下,誰知他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二人皆盡收眼里,戴云鵬一副高深莫測得表情看著她,而喬軒卻是一臉的鄙夷。
戴云鵬交代幾句后離開,喬軒依舊面無表情的領(lǐng)著小憐安排她的住所,偌大的行宮里居然沒幾個人,冷冷清清,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
“喬軒師傅,我聽說皇上喜好歌
舞,宮中養(yǎng)了很多樂師舞姬,怎么這么大的行宮不見一人?”
“樂師舞姬怎配住仙樂行宮,這里皇上的妃嬪不經(jīng)批準(zhǔn)都不能入內(nèi)。”喬軒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
“那豈不是只有我一人住在這里?”小憐驚恐的看著眼前面結(jié)冰霜,皮膚白的不見一絲血色的男人。
“錯是三人,我、你、還有一個小太監(jiān)侍候我的起居。”
“我不要太監(jiān),我要宮女,我不要自己一人睡,這么大宮殿我害怕。”顧小憐有些語無倫次,的胡亂叫嚷著。
她不想和這個鬼魅一樣冷酷的男人住在這個陰森,不見人的行宮里,她要回家
“今天將就一宿,明日稟報總管給你分派個宮女來。”喬軒被她的鬼叫弄的頭暈,只好安慰妥協(xié)。
“你住在哪里?”小憐急忙問喬軒。
“你隔壁。”
小憐提著的心放下許多,這么大,又沒人住的行宮,她非常不適應(yīng),她害怕。
“喬軒師傅。行宮夜里會不會鬧鬼啊?”小憐怯生生的問。
“我看你像鬼。”喬軒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真受不了這個麻煩的蠢女人了。
太監(jiān)們送來晚飯,菜色不錯,很合小憐的胃口,她吃的眉飛色舞,沒辦法她從小就嘴饞貪吃。喬軒鄙夷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小憐,好看的眉毛緊蹙,一臉的嫌棄,他還是頭回看到吃相如此不斯文的女人。
晚飯后天色陰沉,風(fēng)搖抑門前的樹枝,發(fā)出嗡嗡的聲響,隱約能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悶雷,小憐急忙關(guān)緊門窗,心想不會運氣這么差吧,第一晚就遇到雷雨天,她從小最怕閃電打雷,今晚可怎么熬呀。
一道閃電,把整個仙樂宮照的亮如白晝,隨后一記悶雷像是在耳畔炸開,傾盆的大雨隨即而至,又一個炸雷響起,一摸白色身影,尖叫著披頭散發(fā)的闖進(jìn)喬軒的房間,著實把正要休息的他嚇了一跳。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色怪物已經(jīng)竄到他身旁,喬軒抬腿一腳,一聲慘叫顧小憐被他踢出老遠(yuǎn),摔在門口。
“怎么會是你?”喬軒疑惑的看著躺在地上慘叫的顧小憐。
“你想踢死我呀?早知道還不如在房間嚇?biāo)篮谩!鳖櫺z嚎啕著。
突然一道閃電擊中門口的大樹,隨即樹枝被劈斷的聲音傳來,小憐顧不得疼痛,沖向喬軒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任憑喬軒怎么甩就是甩不掉。
喬軒無奈放棄反抗,卻十分不情愿的被她束縛。“都進(jìn)屋了,沒必要還抓這么緊吧?”
小憐羞愧的擦把眼淚,用無比乖巧楚楚可憐的眼神祈求著喬軒“喬軒師傅,我怕打雷,可不可以在你這里睡一宿?”
“不可以。”喬軒討厭死顧小憐了,怎么可能讓她打擾自己休息,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豈不毀了名聲。
顧小憐見喬軒一臉漠然沒半點同情心,不再征求他的同意,鉆進(jìn)喬軒的被窩蒙頭就睡,她心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我面子,我先霸占了你的窩再說。
喬軒被眼前這個沒皮沒臉的女人,氣的七竅生煙,大聲怒喝“給我滾出去。”
顧小憐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他怎么喊就是裝死不動彈。
喬軒見他裝死,沒了辦法,想開門出去,可是雨大傾盆,黑天半夜他能去哪里棲身,再說這是自己的房間,憑什么讓給這個瘋女人。
喬軒用噴射著怒火的眼神,瞪著這個霸占自己床裝死的女人,心想
算你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一夜的狂風(fēng)驟雨過后,清晨的空氣分外清新,鳥兒早早的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嚷著,顧小憐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喬軒不在房里,她揉揉眼伸個懶腰,下床回房準(zhǔn)備洗漱,換了衣服吃早飯。
她睡眼朦朧的開門進(jìn)屋,脫掉滿身褶皺的紗裙,一絲不掛的滿屋翻找著換洗的衣服。
“你干什么?”被悉數(shù)聲吵醒的喬軒睜開眼,看到小憐赤果果的在屋內(nèi)轉(zhuǎn)悠,嚇了一跳。
顧小憐未料房中有人,嚇得驚聲尖叫,喬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捂住小憐的嘴。
“閉嘴,喊來太監(jiān)如何是好。”
小憐見喬軒滿臉驚慌,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身被喬軒抱在懷里,她一臉緋紅掙扎著脫身。
“趕快把衣服穿上。”喬軒不耐煩的松開鉗制小憐的手。
喬軒在柜子里找出件白色衣裙套在小憐身上,然后鬼鬼祟祟的向門外張望,見四下無人逃命似地跑回房間。
顧小憐不依不饒的掐腰追到喬軒的房內(nèi)“你為什么跑我房間睡?”
“你霸占我的房間,不許我睡你房間嗎?”喬軒怒不可遏的瞪著,眼前這個霸占了自己房間還理直氣壯的人。
小憐自知理虧,灰溜溜逃回房間。
太監(jiān)準(zhǔn)時送來早飯,隨來的還有位身材臃腫的老頭,“小憐姑娘,住的可習(xí)慣,有什么需求盡管吩咐老奴。”
“總管不必客氣,給她分配個宮女侍候比較方便些。”不等小憐回話喬軒搶先交代總管給她要宮女。
小憐皮笑肉不笑的,向太監(jiān)總管點頭示意她默許喬軒的提議,心中極為不爽,你喬軒又不是我的蛔蟲,知道我想要啥,我提條件的權(quán)利都剝奪討厭。
太監(jiān)走后,小憐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
“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宮中的禮儀,首先從就餐禮儀學(xué)起。”喬軒不屑看顧小憐一眼,他再也忍受不了眼前女子的吃相了。
顧小憐頭不抬眼不睜,依舊埋頭與早餐做著親密爭。
喬軒暴怒的一拍桌子,“給我坐好,從現(xiàn)在起,按我教你的做,有一點差錯,就別想吃飯。”
顧小憐被暴怒的喬軒嚇了一跳,隨后規(guī)矩的坐好,等待喬軒的訓(xùn)話。
“首先教你用餐禮儀,用餐要注意自己的“吃相”,長輩先動碗筷用餐,你再動筷,不能搶在長輩的前面。吃飯時,要端起碗,大拇指扣住碗口,食指、中指、無名指扣碗底,手心空著。不端碗伏在桌子上對著碗吃飯,夾菜時,應(yīng)從盤子靠近或面對自己的盤邊夾起,不要從盤子中間或靠別人的一邊夾起,更不能用筷子在菜盤子里翻來倒去,眼睛也不要老盯著菜盤子,一次夾菜也不宜太多。遇到自己愛吃的菜,不可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地猛吃一氣,更不能干脆把盤子端到自己跟前,大吃特吃,要閉嘴咀嚼,細(xì)嚼慢咽決不能張開大嘴,大塊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更不能在夾起飯菜時,伸長脖子,張開大嘴,伸著舌頭用嘴去接菜;一次不要放入太多的食物進(jìn)口,不然會給人留下一副饞相和貪婪的印象”
顧小憐聽完他長篇大論后直翻白眼,這些道理三歲時候父母就教過,只是教歸教,他憑什么要聽話照做。
“吃個飯要這么麻煩,還不如餓死算了。”顧小憐沒好氣的抗議道。
“不照著我的話做,就等著餓死吧。”喬軒一臉冰霜勢要把小憐調(diào)教出規(guī)矩來不可。
(本章完)